他话外的意思,何况一个女人,还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慕白明白的,不管是慕云涛抑或慕玉成,他们都不会接受她。
他此时此刻只能最后赌一把,赌自己胜利归来。
“爷爷,我不求你什么,让她好好的活着,我知道你可以的。那个女人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偶尔的遇到了她,看她有些地方很像我的母亲,才会一时糊涂,错把那个女人当成是母亲的替身,所以才会那么在乎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会看上。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什么才是我想要的。”
慕白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底生生的疼,他努力镇定,眼角余光扫到慕玉成脸上赞赏的目光,他知道慕玉成一定会做到答应自己的事。
“小慕,爷爷能听到你说这些已经很开心,你放心,等你学成归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慕白走的很匆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在去看一眼还在昏迷的寒向南,他拖林晨将罗凡凡的签证给风萧萧,也没有在去见见自己的两位好友,在林晨的安排下,秘密的从宿城离开。
寒向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阳光刺眼的白,窗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在擦窗子。
她努力想坐起身,只感到全身撕裂般的疼,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只得继续乖乖的躺着,心底泛起无言的悲伤。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昏昏黄黄的下午,那些混乱的场面,那些心悸的对白。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阿姨转身见床上的女孩醒了,连忙上前,看见女孩子眼角的泪水,心里也觉得难过,这几日都是自己在照顾这个女孩子,她看着她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所以一直很用心的在照顾这个女孩子。
她不知道她的来历,这几日也没有人来看过这个女孩子,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阿姨拧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的将寒向南眼角的泪拭去,轻声的安慰,“孩子,一切都会过去,如同这病,等你好起来,什么都会过去的,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什么,阿姨做的饭可是很好吃的。”
寒向南这才转头打量眼前的妇女,很平凡普通的一个女人,像自己的妈妈一样此刻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下来,她真的很想妈妈。
“这孩子,是不是阿姨说错了话,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阿姨,谢谢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妈妈。你怎么会在这,是谁叫你来的。我这是在那?”
平静下来的寒向南才记起诸多的问题,她让阿姨扶她起来,背后垫了枕头,靠在床背上。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我们在这里做看护,一般主顾是谁并不知道,也不能去打听。”
“嗯,是这样,阿姨我知道了,那我生病的这几日可有人来看过我。”
寒向南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宁城,在这个城市,她认识的非富即贵的人,能对她如此照顾的除了宁城还会有谁?
“嗯……这个……”阿姨脸色有些不自然,她不忍心告诉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事实,她知道自己说出事实,她一定又会难过很久。
“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阿姨我饿了。”寒向南看阿姨的脸色不怎么好,想必也是那什么不成文的非富即贵的规则,她不想为难这个像妈妈一样关心她的人,淡淡了笑了笑。
“哎,这才好,孩子,你等着,阿姨很快就回来。”
寒向南靠在床背上,她闭着眼睛,想起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她的心里酸涩肿胀的难过,她一只手覆上小腹,眼泪流了下来。
她在心低默默的念叨,“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妈妈真没本事,是妈妈害死了你,你是不是很恨妈妈。我的孩子,你告诉妈妈,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还是个帅气的小帅哥,不过不管是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妈妈都喜欢,你都是妈妈最宝贝的宝贝。”
寒向南擦掉脸上的泪水,她睁开眼睛,伸出手狠狠的掐自己的腿,一阵阵锥心的疼,她确定自己还活着。
她不明白信东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
她那样的爱着他,可他给予她的是什么?
梁信东四处的找寒向南,可怎么也找不到她。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有她的下落,只落得受了染小七和路小薇的一阵谴责和怒骂。
梁信东颓然的靠在沙发里,公司里已经好多天放假关门了,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找上门来,他已经筋疲力尽,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脑袋,无比颓废。
向南,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他记起宁城的话,腾的站起身,他不相信向南会背叛他,会跟那个男人有了私情。
可是他都找不到她,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梁信东将桌子上的骨瓷杯奋力的砸在地上,质地上好的骨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瓷片摔得满地都是。
宁亚走了进来,看见身形枯槁的梁信东,吓了一跳,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她的心里愈加的恨起寒向南来。
她绕开碎渣,走到梁信东的身边,低垂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信东哥哥,若是你是因为我的原因而苦恼,我这就去医院做了这个孩子,我替你找回来寒姐姐。”
宁亚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她的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梁信东是为了寒向南的事烦心,她知道这几日他疯了般的找那个女人,她知道父亲所作的一切,为什么还是比不过那个女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梁信东反应了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宁亚已经开着车子走远了,他赶紧开着车子追了出去,那个傻丫头,怎么能胡来,在怎么她肚子里都是他梁信东的孩子,他不是残忍的人,那样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怎么能因为他的自私而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