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文乾义作品选(随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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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朋友”说

曾经记得《大浪淘沙》的电影,几个年轻人的不同选择给人提供了启示。大浪淘沙是一种规律,也是一个选择过程。由此可以联想到生活中的种种现象。

卢梭在他的《忏悔录》里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时候,他的朋友会有很多。当他步入上层以后,朋友就越来越少。卢梭的意思我们听得明白,这是他自己的感悟。而对于别人,事实上也是这样。这大概属于常见的现实。

看来,结交朋友不是以个人意志而定。现用现交是一种流行的说法,带有功利性。这样的朋友或许还不能被称为朋友。真的朋友并不是现用现交的,也不是轻易能交得着的。它需要命运的安排或上帝的垂青。

鲁迅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古人也有这方面的渴求。有这样的朋友是一种幸福,但很少有人能遇到。卡夫卡与勃罗德的故事可以说是文坛上的一段佳话。两个人走到一起,命运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因为有了勃罗德,才使卡夫卡得以流传。不然,我们或许读不到卡夫卡那些伟大的作品,或许不知道卡夫卡这个名字。因为卡夫卡,勃罗德也就流传下来。想了解卡夫卡,就不能不了解勃罗德。一对朋友就这样被人们谈论着,在人们的谈论中活着。

还有一对朋友是我们所熟知的:马克思与恩格斯。共同的事业使他们走到一起,并成为典范。他们的友谊的形成与发展可以用大浪淘沙来形容,这与他们生活的时代有关。他们各自都有一些朋友,但经历了革命风暴的洗礼,他们这一对巨人的名字紧紧地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在日常生活中,朋友是自觉不自觉地形成的。没有轰轰烈烈的背景,友谊在平静的生活中发生。并没有刻意地去做,没有修饰。淡淡的交往中帮助、理解和支持必不可少,品质、志趣必不可少,真诚必不可少。有了这些也许就够了。

有一种说法,叫为朋友两肋插刀。表面上看带有江湖上的侠气,实际上是本质的东西,似乎没什么不好。我们也曾见过另一类朋友,往往在紧要的时候,反过来给朋友插两刀,打起了揭老底战斗队的旗帜,朝着朋友来一个刺刀见红。滴血的往事有时候也成了笑谈。但源自心底的背叛,让人心惊胆寒。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而真的朋友并不多,被称为知己的就更少,甚至没有。这不奇怪,这是选择或者说筛选过程,也要有大浪淘沙的经历的。有句老话说得对,说的也好:要交就交项羽那样的朋友,失败的英雄也是英雄。不要交刘邦那样的小人,当了皇帝也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