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确感到书满为“患”了。家里满了,除了书橱,地板上、窗台上、凉台上,还有茶几上都是书,不知有多少,不知看过的多少没看过的多少。单位的办公室也是这样,除了书柜,窗台上、地板上,还有办公桌上都是书,不知有多少,也不知看过的多少没看过的多少。对于这些书我是一本糊涂账。
到了清理的时候,不清理不行了。我理解的清理就是把最需要的留下来,剩下的由朋友选,再剩下的只好当废纸卖了。清理一下才知道,在留下的书里还有不少没读过,比如有一本关于陶渊明的研究资料集,想起是张曙光送我的或借我的,如果是借的我还至今未还,他可能再也没好意思提起。正好趁机把这些需要的书拿出来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要送朋友的书里也有不少没读。心里有些可惜但是没办法,只好再一次感受忍痛割爱的滋味儿。有的书一定是买重了,同样的书有两本,比如《博尔赫斯谈艺录》、《罗兰·巴特自述》,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些事。想不到居然还有一本书连封装的薄膜仍完好如初。买一本书不等于买了它的内容——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记不起了,我想说的是看了一本书也不一定就懂了它的内容。在《世界文明史》、《二十四史》是留还是送的问题上我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留下来。虽然可能看不上几页,一旦需要找个资料可就不顺手了。
清理过后的心情比较轻松,尽管有一点点空落。当然也有应该不用想一想就会决定处理的书。回过头来说,我是不是贪多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也可能是用很多的书摆摆样子,可是摆样子是没一点用处的。现在想到了博尔赫斯说的话。他在《八十忆旧》里说,他读的书并不多(我们都知道他所说的不多是什么意思),有些书要一读再读。看来他说的还是选择问题,选自己最需要的书读也许是最好的读书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