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文乾义作品选(随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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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凡尔赛宫和它的花园

在凡尔赛宫看到的不仅有奢华也有腐朽,王宫与贫民窟仅凭想象就肯定有很大不同。在排队的时候不断有凉风吹过,抬头才注意到天空已经被乌云遮蔽,这时是中午。宫殿里的豪华恐怕是世界上顶级的,但住在这里的人大都具有并不怎么好的命运。据说住在这里面的包括王子王孙、贵妇、亲王贵族、主教及其侍从仆人等3万多人,后来有的上了断头台,有的终身坐牢,有的落魄他地,还有的不敢再以自己真实的姓名活着。而宫里的许多物品,诸如家具、壁画、挂毯、吊灯和陈设品也曾一度被一些民众抢劫一空。可以说,那时的凡尔赛宫既是一个堡垒又是个随时可能被引爆的火药桶。

凡尔赛宫离巴黎十几公里,从巴黎去凡尔赛宫大约半小时车程。这里原来是一片森林、荒地和沼泽,建有一栋两层红砖楼房,作为狩猎行宫之用。红砖楼房内设二十几个房间。后来才建成了欧洲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王宫。三百多年过后,现在它已经被作为一座历史博物馆而不再是王宫。

凡尔赛宫有一个法兰西式的花园,那是个巨大的高贵的又极富想象力的花园。据说它占有一百多公顷土地,有人工运河,有森林和花径,有喷泉,有橘园和温室,有柱廊和神庙,有村庄,有动物园,还有为数众多的大理石雕像。我为那些分布于四处的雕像逐一拍照,它们是灰色的,是一种很陈旧的颜色,但那些面孔却是活的并且带有表情。从凡尔赛宫出来走到花园远处的平台,确实需要有不错的体力。在平台上再看远处的凡尔赛宫,这座高大的宫殿已显得小了很多——在眼前这铅色的天空下它也变得平常。

在花园一处喷泉旁边,我遇到一个几年前的我的同事,算是个意外惊喜,他也在这时刻和我一样来到凡尔赛并且是带着他的夫人,我们谈到眼前的这座宫殿,踩在一片细沙铺出的地面,仿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都已落满灰尘。告别之前我们一同合了影——我们整齐地站在喷泉前面,背景是凡尔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