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文乾义作品选(随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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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门与窗

一个早晨在薄雾里来临。早晨是记忆,没有记忆早晨是不存在的。薄雾也是眼睛看到的,不睁开眼睛薄雾也是不存在的。人们开始在街上走。街上的人多起来,车也多了起来,仿佛每一天开始之后在眼前发生的景象都是同样的。

楼群从黑夜起飞的翅膀下显露在薄雾里并变得朦胧。有许多门关上的时候,每个人会有不同的动作,许多窗打开的时候也一样。冥冥中有个声音说:孩子,当一扇门关上的时候,一定会有一扇窗为你打开。

而你听见这个声音了吗?

你能听见这个声音吗?你能在眼前的一扇门关上的时候听见这个声音吗?或者在此之前你就已经听见了这个声音,并已经看见有一扇窗为你打开了吗?你似乎已经为一扇门关上做出了随时可能的准备,也可能你曾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或者没有遇到。但一旦遇到,你能看见眼前的那扇窗吗?它不一定就摆在你面前,它需要你的寻找和发现。你该明白这个冥冥中的声音了吧?谁都一样,也包括你——就是在门与窗之间度过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