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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亭山遇怪(3)

三个人面面相觑,实在琢磨不出什么来,华嘉有些不耐烦了:“得了,这纸没什么用的,谁喜欢,就给谁吧,反正我不要。走吧,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偏偏薛靖有个刨根问底、遇到疑问不肯放过的脾气:“这纸先给我吧,我再想办法将这几个字研究研究!”

不管怎么说,今天应该算是大获全胜了吧!只是在临出校门时,华嘉走在最后,川與手将传达室门吧嗒一声关上时,听得那里面红鼻子老周-声问:“谁?”华嘉回头做了个鬼脸,转眼就溜得没了影了。

神秘的海外来客

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六休息。日上三竿,阳光早已把床上晒得亮堂堂、暖烘烘的了。陈敏还没头没脑地焐在被窝里睡觉,直到那玻璃窗上“笃笃”的响声把她从甜梦中惊醒,她才睡眼惺忪地钻出来:“谁呀,一大早,吵死了!”

窗玻璃外探出两个脑袋来,做着鬼脸:“嗨,都九点半了,还不快起来!”

陈敏抬头一看,正是薛靖和华嘉,一掀被就翻身起来,再一看,哇,自己只穿着小背心和短裤,便又喊道:“你们先躲开,待我穿好衣服就来!”

陈敏胡乱地将衣服套上,再开门让那两个男孩子进来:“一大早,有什么要紧事?”

“那个印章上的几个字,今天一大早,我已研究清楚了。”薛靖得意地说,“我家弄口有个刻印章的老头儿,他说这是一种古代的文字,叫大篆,这上而是四个字:木、印、斋、主。”

“木印斋主?”陈敏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着,恍然想起了,“我听说过这个词。对了,是那天我外公提起的!”

说真的,那天的情景,陈敏还记得很清楚呢。

那是几天之前,放学回家,来到客厅外面,陈敏听到外公在里面与人说话,那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沙哑,说着很别扭的普通话。

“我们家有客人?”陈敏问妈。

“是啊,是从海外来的呢,还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呢。”妈妈一边洗着水果一边说。“什么亲戚,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说起来,该是你外婆的娘家侄儿,他说他的名字叫任继园,我也从来没见过,就是你外公,也是头一冋见面。”

陈敏感到好奇,想瞧瞧这位海外来的亲戚是啥模样,就凑在门缝上朝里看,只见那人穿一件格子呢的西装,大花领带,金丝边眼镜,头发光亮,梳得老高的,鼻子下还留着一绺浓胡子,约摸三十多岁模样。

“听说,当年我的曾祖父很喜欢画画,可惜我至今也没见过,不知到底画得怎样。姑父,我很冒昧地问一下,你这儿还有他的遗作吗?”那位任继园试探地问道。

“不瞒你说,当年我岳父,也就是你的叔公去世前留了十几幅字画给我们,其中就有你曾祖父的遗作。但这些年来,几经波折,所剩已不多了。你坐坐,我去将那些字画拿来。”外公起身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而那位海外客人呢,侧耳听了听,没什么人来,就十分敏捷地跳起身来,来到书房里挂着的一幅山水画跟前,十分怪异地用手指使劲地去捻那幅画,还特地将那幅画掀开些,去看它的反面。

等他听到外公的脚步声时,又赶紧一缩身,回到沙发上,依然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来。

这一切,躲在书房外的陈敏都看得一清一楚。

外公将几轴字画放在茶几上,然后——展开给那任继园看,特别指着其中一幅说:“瞧,这上面题签为‘木印斋主’的,就是你曾祖父自己画的。”

任继园一听,眼睛一下子发亮,特意看了又看,还像刚才一样,用手去捻那画纸,甚至还翻过来看看,然后有些失望地说:“这只是一幅牡丹图嘛。”

“是啊,听说你曾祖父喜欢画花鸟,很少画山水的。”

“可是,我听说,他曾画过一幅双亭山庄的春意图,是由我叔公保存的。不知姑父,你老人家可曾见过?”

外公听了,不由一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说:“据我所知,你的叔公我岳父手中确实曾有过这么一幅图,是你曾祖父亲手画的双亭山庄春意图,可惜,这幅图在五十多年前被日本鬼子的炮火所毁,所以,我也从来没能见过它。”

“真的,难道连一点残余也没留下?”任继园显得有些发急。

“没有留下,全烧成了一团焦灰,听说就为这幅图被毁,当时,我岳父还生了一场大病。”

那任继园似乎还有些不大甘心:“姑父,这么说,这幅图,真的没有了,而且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

“你姑母告诉我,这幅图是她父亲的命根子,她小时候曾见过,可惜,她也早已不在人间了。”外公有些伤感地说道。

那任继园脸上满是失望,不着边际地闲扯了一会后,就站起身来说:“姑父,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回头有空,我再来看您。”

那位客人走后,外公坐在书房里,久久地皱着眉头,分明在琢磨着什么,冷不防陈敏从背后将脑袋伸过去:“外公,你怎么了?”倒把外公吓了一跳:“淘气精!”

“外公,我看那个人有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外公问。

“我瞧见,他趁你不在时,鬼鬼祟祟地查看书房里挂着的画,好像想找一件什么东西。”

外公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主要闫的,是想来找木印斋主的双亭山庄春意图。但这并不奇怪。”

“那幅图很值钱吗?”陈敏问。

“那幅图本身并不怎么样,但那幅图里藏着木印斋主的一个秘密。”

“是什么秘密?”

外公沉吟了一下说:“今天不早了,你还得做作业,回头,我再讲给你听,好吗?”

可是后来,陈敏因为一门心思跟着华嘉和薛靖一起去捉大头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薛靖和华嘉听完了陈敏的讲述,便说:“这么说来,这‘木印斋主’还是你的亲戚呢!”

“仔细算来,该是我外婆的爷爷,可算是一个老祖宗了!”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很容易,只要问我外公,就知道了。”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外公正好从外面晨练回来,一进门,看见了这三个孩子:“咦,你们一大早就开小组会啊!”

外公是陈敏他们这个学校的老校长,虽然早已退休了,可经常到学校去给孩子讲讲过去的一些故事,所以,孩子们都认识他。

“老校长,您早!”

“你们好像在研究一件什么大事嘛!”老校长看孩子们脸色郑重,便笑着说道。

“外公,你前天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陈敏嗔怪道。

“什么事啊?”外公果然已经忘了,毕竟他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嘛。

“关于‘木印斋主’的事,你说好了要讲给我听的”。

“关于‘木印斋主’?”外公有些迟疑地望望那两个男孩子,“现在就要讲?”

“现在就讲,求您了,他们也很想听。”陈敏缠着外公。

“好吧,”外公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我讲,不过,先出一个字谜,让你们猜猜。”

“什么字谜?”

“这‘木印斋主’四个字,其实应该是五个字,你们猜猜看,是那五个字?”

三个孩子眨巴着眼,琢磨了一会,陈敏说:“这有什么难的,这四个字拆开来、就是木、印、文、而、主。”

外公摇摇头。

“我知道了,这四个字,其实是‘十八印斋主’五个字。”薛靖恍然大悟地说道。

华嘉迷惘地问:“怎么会是‘十八印斋主呢!”

“这个‘木’字,不是可以拆成‘十八’吗?

外公赞许地点点头:“对了,这‘木印斋主’,其实真正的意思是‘十八印斋主’。这就是陈敏的外婆的爷爷给自己起的号。她外婆姓任,他老人家当然也姓任了,名字就叫任伯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