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风倾宇就站在门外,身姿倚靠在墙面等候。一见白芍出来,立起身笑笑:“白小姐,我是来找桐未回去睡觉的。”
白芍点点头,暧昧的回身唤:“桐未,风七少来叫你了。”
莫桐未抬头看了一眼,可不是风倾宇,穿了休闲的裤子,与她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衬衣。衣摆随意的散落着,亦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这种男人,果然放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主。
她起身出去,风倾宇执上她的手,转首对白芍道:“时间不早了,白小姐也早点休息吧。”
去往休息室的路上,风倾宇侧首打量她,衫子是他的,平时套在身上正好的东西,穿在她身上了就竟显阔绰。下身是洋装裤子,这样不搭调的穿法看在眼里却不觉得别扭,只有说出不的舒心。
“怎么穿这样就跑出来了?”
莫桐未自已巡视了一圈,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随意穿是在现代时就养成的习惯,来到民国角色转换得太过正式了,所以一直都是极板整得体的装束。现下好不容易又有机会放松了,便不想再整日穿得有板有眼。可是清公馆的人外衫是给她准备了不少,却没有睡衣,没办法,只能拎出他的衣服穿了。
“有什么不妥吗?我只是想穿得放松点,可是你们清公馆的人没给我准备睡衣。又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所以就只能拿你的对付了。”
“对付?”风倾宇扯起她的一只袖口,挑眉笑:“你知道这一件衣服多少钱吗?国内你是休想买得到的。你倒还嫌委屈了。”
“心疼了?心疼脱下来还你就是。”
“这颗脑子天天都想什么呢?我说我心疼了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人怎么就看不到别人的用心良苦呢。是想说你穿着挺好,柜子里的随便穿,该比睡衣要好得多吧。”
清晨,莫桐未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风倾宇安稳的睡颜,眉头静静的舒展着,薄唇轻轻抿起。脸上每一道线条都完美得没有半点瑕疵。
这样相拥而眠的生活真的很好,就在他安心的时候,她也是舒心的。他的怀里很温暖,也很塌实,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要占有性的揽紧她。却并不碰她,每晚脱光她的衣服都规规矩矩的睡了。最多也就是亲一亲,然后就再不会有深一步的举动。
她有时候觉得他就像个孩子,昨夜她还故意打笑他来着。抓着衣服就是不让他脱,瞪直了眼睛问:“既然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睡啊。还脱它干什么?”
他大手捞过她,绷着脸上线条是有片刻无语的。转眼间就有了由头,一把将她身上的衫衣扯下去,再去脱下边的裤子,一边扯一边嘟囔:“这衣服都是上等的料子,压出褶皱还让别人怎么穿?娶你回来是败家用的么。”
莫桐未瞅着被他扔出老远的衣服想说,是啊,你是不败家了,没将衣服压出褶皱反倒直接撕破了……
“想什么呢?一脸不怀好意的贼笑?算计着吃人呢?”
风倾宇已经醒了,皱着眉盯着她一脸早已开了花的笑意。
莫桐未收回神思,嘴硬:“刚睡醒能想什么。还不能笑笑了么。”
风倾宇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坐起身,一双桃花眸子还很惺松,一边揉颈项一边皱眉:“快起来吧,今天上午军中没有大事,带你出去转转。”
莫桐未作思考状:“为什么你们临安军总是没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呢?你也整日一副悠哉的样子。”
风倾宇偏头好笑,一伸手拉起她:“哪个军中天天没点事啊,只是不像你们临安军那样鸡飞狗跳罢了。”眉梢飞了飞:“你男人多压得住场面啊,那此家伙就是专捡你这号娘娘腔当软柿子捏。不是我说你,平日该怎样怎样,到真章上了一定得下手狠点儿,有时这不是一件事的问题,是你能否在军中立起威严的事……”
莫桐未细细的瞧着他,觉得此刻的他都是在闪闪发着光的。这一点她不否认,在治理军中事宜方面,风倾宇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得松弛有度,不会像她,毕竟没有这方面经脸,有时做起事来难免极端无章。
风倾宇见她发呆,薄唇贴上去亲她的嘴角,接着唇线一撇,含笑看她:“喂,姓莫的,说你呢。这是想什么呢?神都飞了。”
莫桐未推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能想什么?你今天带我去哪儿玩啊?”
“去城里转转,清城有些地方只怕你还没转过。先熟悉熟悉地形,省着一日嫁过来了,再傻乎乎的在你丈夫的地盘上走丢了。到时都没脸发动清允军去找。”
莫桐未微微一笑:“我识路的本事倒还可以,你只带我走过一遍,你的清允军就保管没有出动的机会。你下去将我的衣服拿来。”
“都在柜子里,你怎么不顺带将我的衣服拿过来。”
“我不是没穿衣服么?”
风倾宇一边下床去取,一边轻笑着喃喃:“好像似我穿了。”打开门子,拎出两套男装扔过来:“今天出行就别穿女装了,穿我的吧。”
莫桐未抱怨:“那像什么样子?跟唱戏的似的。”
风倾宇吓唬她:“我可告诉你啊莫桐未,我们清允军治安不好,大街上素来不缺流氓,就专挑长得美的调戏,不怕麻烦你倒可以试试看。再说以前又不是没穿过。”
莫桐未一边往身上套着他的衬衣,一边不怕死的嚷嚷:“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清城的流氓都什么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