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晨一寸不肯松开,一侧俊颜微微侧开,唇迹暧昧的贴上她的耳廓,似笑非笑的吐音:“放心,洞房的时候我会轻一点,不会弄伤你,但也不会放过你。”牙齿作势轻咬了一下,让她身形止不住一颤:“你可知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夜夜想你便是一刻都不曾睡下。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骗我的感情今晚要一并还给我。”
莫桐未挣扎着脱身,一边动作一边恼声劝阻:“莫凌晨,你弄清楚了,我是你妹妹,就算我没死,也是你亲妹妹。你放了我,我会将九小姐在洞房之前给你找回来成么?三哥,我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求你了……”
莫凌晨盯紧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一侧脸颊。只知道她长得美,世间大抵没有这么美的人儿,却不曾见过她穿女装的样子。却是这样一副千娇百媚的形容,眉宇间晕了点淡淡的撒娇气息,俨然世上最灼人眼瞳的风情。就像一副不沾人间烟火的画像,真是好看的女子。
薄唇猛然覆上,狠狠吻上她。只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又松开,抵着她的额头含笑道:“想都别想!你同我拜了堂,就是我莫凌晨的女人。别想我会放开你,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莫桐未,我只要你,你听好了,我只要你……”只怕她听不明白,还特意耐心的重复一遍。
莫桐未被他揽得太紧,实在动不得。这样的亲密动作也实在不好受。只能再度苦口婆心的劝:“三哥,你娶的人是风家九小姐,你的夫人也是她才是。而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随意去清公馆走走,就成现在这样一幕了。而且……不论怎么样,我们是兄妹,你想让世人知道我没有死,而且还嫁给了你吗?”简直一个天大的笑话。
莫凌晨眸子一紧,垂头看她:“你还别说,你这样一说倒提醒了我。我就说莫桐未已经死了,而我娶的……只是一个长得有些像他的女人罢了。呵呵,谁人不知莫桐未,我的七弟是个男人呢。”拉开一段距离打量她,啧啧嘴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妖娆曼妙的女人嘛。”眉眼一挑,真是说不出的邪气。
莫桐未的手抚上额角,依稀疲惫模样,嗓音却漠然至极:“可是你别忘了,就算骗过世人又怎样,你骗不了自己。我们是兄妹,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乱伦。”
莫凌晨淡淡瞟她一眼,秋水桃花似的一双眼攒出笑意:“你只要跟着我,安心的做我的夫人就好。这一切都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记得,我不是你的哥哥,不是莫家人!所以,但不用觉得恶心。”
莫桐未确实顾不上恶心了,瞪着眼睛忘记挣扎,抬音问他:“你说什么?你不是莫家人?”
莫凌晨转身坐到床上,依旧揽紧她不打算放开。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出来还真是好笑,午夜梦回时我都在思及这事是真是假,只觉戏一般。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我父亲曾是临安军的一位军官,对临安军一直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可是老督军听信谗言,将我父亲在战场上设计杀害了。那时正是五月飞花的时节,我母亲和五太太都在医院生产,且都为男婴。趁五太太熟睡之际,我父亲的老部下将我同真正的莫凌晨换了包。”这本是个悲情的段子,言至此处他却不合适宜的笑了一下,暗含着一缕隐隐的伤,像开乱的花,迷离了人的眼:“后事可想而知,那个被老督军杀死的孩子其实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就是你的亲三哥莫凌晨。二年前那个老部下弥留之际找到我,将一切都同我说了。”
亲手噬杀了自己的骨血,也算因果报应了吧。
话毕,挑眉看她,竟欲在她眸中看到一丝仇恨的影子。盯了半晌,最多的还是惊讶。修指缠上她的下颌,轻声问她:“怎么?你很恨我?”
莫桐未摇了摇头,讷讷道:“没有,觉得你很可怜。”她不是真正的莫家儿女,有一些家人间的情愫她还不太感知。对于她,更多的只是好奇:“他将你放到莫家是为了保存你,但是他告诉真相是为什么?你知道真相之后是想报仇吗?”
莫凌晨一双手揽住她的腰际,紧了紧,直言不讳:“两年来一直是这样想的,确实也曾暗中一直着手置办此事。可是,后来便不想了,如果你喜欢这个临安督军的位置,那时便想,辅佐你又如何呢。我总是不忍心从你手中得到什么。”
莫桐未伸手抵上他,轻叹口气:“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你这样很难让我正常理智的想事情。”事实上她还是在风倾宇的怀里比较自在。
莫凌晨放开她,却没打算让她远离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她坐下。
莫桐未依言坐下,惊怔的头脑转了一下,侧首瞧他:“你对我说这些事就不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对你不利吗?”
莫凌晨咧开嘴角微微笑起来:“我怕什么?现在这临安军左右都是我的,就算有人想想夺,也得掂量一番不是。而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我说你还活着,只怕你的日子会不好过吧?这样一想该是你防着我才对。”
莫桐未点了点头,这种想法果然有够无赖。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莫家人?依你的个性该不会还将他们放在安子府里当你的亲人供奉着吧?”
莫凌晨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盯紧她。良久,哧笑一声:“我有时觉得你这个女人是个极重情意的人,有时又觉得你的血都是冷的。你与莫家人素来保持着一段不容拉近的距离,怎么?你不也是莫家的一份子吗?还是你吃定我会对你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