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才出了洞口,就发现沈天朗正往宗北辰的嘴里塞一只臭袜子,“你叫啊,喊啊,我看你还敢摆皇帝威风,跟老子嚣张!”
简直岂有此理,一醒来就要叫,好在他眼疾手快,料到这冒牌货不会老实,预先就准备好了一只袜子,等他一醒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塞个严实。
“我去打桶水,你看着他!”玄武也不多说,很快就绕过太监们从外头打了水进来,而且是两桶,还拿了几块干净的布,看得沈天朗是莫名其妙,“我说宁玄武,你是要干嘛?擦地板还是洗澡啊?”
“看好宗北辰!”玄武说着跃入洞内,里面传出一句话,“我们很快就出来!”
“靠!该不会是在搞鸳鸯浴吧!”沈天朗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以芳离对凌哲的深情,是绝无可能跟着宁玄武在那洞里来什么鸳鸯浴的,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用胳膊肘杵那宗北辰,“你小子,日子很逍遥啊,吃袜子的滋味不错吧……”
宗北辰瞪着吃人般的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搞得沈天朗心里格外不痛快,干脆把他吊到了房梁上,又拿一个火盆置于他的脚下,“你若是再发出一点声音,老子立刻点火把你烤成乳猪。”
宗北辰见状,识相地闭紧了嘴巴,深怕真的惹怒了沈天朗,他真的就一把火点上烤焦了自己。
沈天朗见状,十分惬意地冲洞口嚷了一句,“我先到房梁上睡会,好了你们就喊我!”
然后,他越上房梁,又看一眼苦逼无比的宗北辰,“兄弟,吊一会儿,马上就好了!谁让你不识趣呢,这回就是让你学乖的。”
接着,他便舒舒服服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密室里,宁玄武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因芳离对这痴呆女子的方式,令他觉得似乎这两个女子之间有种何种关联。
芳离让玄武背转身去,只会他拧干布里的水,她则用仅剩的左手,小心地擦拭着洛烟袇身上脏了的位置,甚至于她的衣裳,她都认真将能清洗的位置都清洗干净。
最后,她用自己的左手,将就着为洛烟袇理顺乱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玄武,你瞧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呢,我如此反复地拨弄她,都没将她吵醒,睡得真是太好了!”芳离整理妥当后,看着虽没有完全焕然一新,却到底还是有股清新的洛烟袇,静静地补充了一句,“玄武,你看她睡得真是好香呢……”
“你对每个贫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如此热心肠。”玄武将东西都摆在一边,“她不是睡得沉,方才那宗北辰嫌她吵闹,给她吃了安睡的药物,不到明日,她是不会醒的!”
“你说什么!”芳离大吃一惊,“你是说,宗北辰给她吃了药?什么药?”
“应该是些能让她安睡的药物,没太大伤害,我看那宗北辰虽将她囚禁于此,却待她尚可,你瞧她虽衣裳褴褛了些,但并无伤势,对么……”玄武说着,走近洛烟袇,正准备将她的脸蛋展示给芳离看,却不曾想到芳离方才已经为她擦洗过。
当她真正的容貌映入玄武眼帘之时,芳离分明感觉到宁玄武似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看来相公所言非虚,洛烟袇的容貌,果真是令男人无法抗拒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