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离见到这告示,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
她初来乍到这地方,究竟是谁在背后出这些损招来诋毁她的名誉?
竟然还说她染了花/柳/病?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得这么难堪的病?岂不是间接在摸黑她的名节么?
难怪雪嬿说她要吐血,芳离当真是觉得心潮澎湃地要爆发了!
忍!一定要忍!这些百姓只怕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
一个看似掌柜装扮的中年男子从里头出来,脸色极为不悦,却看似在容忍,他极有修养地抱拳行礼,“诸位公子,不知小店何处得罪,竟将我这匾额给摘了!”
“这告示,谁让你们贴的?不说清楚,脑袋留下!”沈天朗说着,将告示揉成纸团狠狠地扔到那男子的脸上,“狗东西,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兖芳离与狗不得入内’,兖芳离招你们惹你们了?不说清楚,今天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镇海楼!”
“你们什么东西!敢当众羞辱我们掌柜!”一个护院说着,作势就要冲上来,被司马鸿睿轻轻一挑长剑,将他胸前的棉衣前写了个“口”字,一块棉布轻飘飘地落下,“若再无礼,下次落下的就不是棉布,而是你的心脏!”
“统统退下!”掌柜的一眼就看出来者不善,这四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顶级高手,轻易招惹不得,“四位贵客,这是当今左相名下的酒楼,请看在左相的面子上,有话里面说!”
“若非看在这是宁玄武那小子开的酒楼,刚才你这些护院就已经横尸在这里了!”凌皓哲言毕,袖子里已经放出飞刀,将一个看起来最嚣张的护院钉在了墙上。
御靖卓本想狠狠地砸了这场子,将事情闹大,震慑所有的饭馆,让这件事情传得越远越好!他已经明白,这事情肯定没有如此简单,昭元县才是他们落脚的第一个县城,若是后面的个个都这样,那这一路岂不是要气死几个人才罢休?
“掌柜的,这告示从何而来?”御靖卓不打算进去,直接在外头将事情处理完毕最好!
掌柜的也不勉强,却见御靖卓似乎是他们中间能做主的,所以即便是被沈天朗扔了纸团,仍旧是彬彬有礼地回答,“昨夜里,来了一位官差,几乎给镇上所有的酒楼都发了这告示,说那女子……所以小店这才将这告示贴了出去,但不知何处得罪了四位贵客?”
“本姑娘看上去,像是得病的人么?”芳离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掌柜的,那官差你可还认得?若是认得,就带咱们去府衙找出那人,本姑娘要个说法!”
“你……”掌柜的一听这话,就已经明白这姑娘就是那告示上所说的兖芳离了,“阁下是兖芳离兖姑娘?”
芳离点点头,她分明觉得不少人听到她的名字后都纷纷后退,心中不免窝火,指着御靖卓四人喝道,“掌柜的,您最好派人去府衙把那官差给本姑娘请到这里来对质个清楚,否则……”她缓缓站定身子,同时放大音量,“只要本姑娘一声令下,昭元县立刻就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御靖卓面无表情,却也是淡淡接了一句,“我的剑很久没尝过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