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人丢了性命。
燕雪辰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夜之初低低的道,话还没说完,她又忍不住吐了起来,燕雪辰听到她吐的声音,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现状。
夜之初吐完之后低声的道:“怎么这些黑衣人都像是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一样,难道是那里有蹊跷?”
燕雪辰细细回想起方才那几个人出现的情景,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后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说罢,他抬起一脚来,一脚踢在旁边一个古磨上,那古磨一个旋转,就朝那堵墙飞了过去,却在墙边陡然停了下来,直直的压在地上。
他这一番用力过大,伤口必竟还没有完全长好,这般一用力,当扯动了伤口。痛的他轻哼了一声。
夜之初忙问道:“你怎么呢?”
“没事!”燕雪辰回答依旧简洁,却听得地下传来了撞击的声音。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一扬,夜之初还没有回过神来,地下却已传来了一抹亮光,她愣了一下,借着那抹亮光陡然见到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燕雪辰的手和一扬,那个黑影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已经被燕雪辰割断了喉咙。
借着那抹光线,燕雪辰见屋子里还有三个身着黑衣的大汉,他的眸光微微一冷,手起,刀落,人亡。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不是第一次见他杀人,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他杀人的手法又快又狠,又潇洒又利落,像是被训练过一般,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和累赘,招招夺人性命。她想起上一次他受伤的事情,那一日得被多少人围攻才能将他伤成那般?
光线稍纵即逝,而屋子里的危险已经解除,夜之初忍不住问道:“地下怎么会有光线?”
“很简单,那就是地下有人。”燕雪辰的眸子里一片清冷。
夜之初当然知道是地下有人,而且方才那些杀手全部都是从地道里钻出来的,她扁了扁嘴道:“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老鼠,当真是好笑紧,墨尘,你说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
燕雪辰扬了眉毛道:“当然是从宫外过来的!”
夜之初轻哼一声道:“他娘的,宫外的老鼠也想溜进宫来,还真以为一人得到,鸡犬都能升天了不成?”
燕雪辰淡淡一笑,眸子里却满是慎重,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地下有一条地道,这珍宝房是在整个皇宫的最中心地带,从这里出去,往里可以到达后宫,往外走可以到达前朝的大殿,北面是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们住的地方,南面走上两百步,就是军机处。
要知道这珍宝房里平日里就放了少的珍宝,平日里虽然看管极严,在因此里面极少会有人来,就连当值的太监也是十年进来打扫一次,寻常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来这里。今日里如果不是夜之初突发奇想派了绿影和冬雪到这里来偷东西,他只怕也不会来这里。而他若是不来的话,这些武士一出去,就朝父后的寝宫跑去,此时宫里乱成一团,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外围的战事上,只怕父皇的身边也不会有几个侍卫,他们这番若是出去了,当真是后果难料。
燕雪辰微微叹了口气,眸子一片深沉。
谁都知道镇北将军是盗墓贼出生,而盗墓贼最擅长的就是挖洞,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之中,没料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后手,这一着也当真是狠的紧。
而挖一条从宫外到宫里的地道,又要人不知,鬼不觉,若没有个三年五载是成不了事的,真没有料到镇北将军竟从那个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而五年前,正是二哥做太子的时候,镇北将军就算是有异心,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有,除非……
一个念头冒进燕雪辰的脑海,他顿时大惊,咬了咬唇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所有的张扬居然都只是个恍子!”
夜之初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大跳,她忍不住道:“又怎么呢?什么事情是个恍子?”
燕雪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料到三哥的心思竟如此深沉,我们这些年来都被他骗了,皇后和二哥也被他骗了。可叹二哥一直认为镇北将军是他的舅舅,对他放心至极,为了买那几枚西洋的大炮,竟然将赈灾的银子全部挪用了!却没有料到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人裳!”
夜之初皱了皱眉头,听到燕雪辰的话后道:“我早就说过你们皇家的人没且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你装傻虽然装的很像,他们没有发现是因为你没有野心,你若是像他们一个个野心勃勃的话,只怕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燕雪辰看着夜之初的眸光深沉,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外面打杀声却已经小了一些,夜之初拉着他的手道:“其实我觉得现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很不错了,只是你今天要怎么谢我?如果不是我,你肯定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燕雪辰淡淡的道:“以身相许吧!”
夜之初轻哼一声道:“你的以身相许一点都不值钱,老子不稀罕,不如许我一生一世的温柔吧!”
“一生一世的温柔?”燕雪辰皱着眉头反问道。
夜之初嘻嘻一笑道:“就是说,从今天往后,不准再吼我,不准再骂我,更不准再凶我,不能碰我一根手指头,不能仗着个子比我高就敲我的头,也不能仗着武功比我高就欺负我。只准把我捧在手心里疼惜,我骂你你不能还口,打你你不能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