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燕雪辰打断她的话道:“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
夜之初拉着他的手道:“是啊,就是登鼻子上脸了,男人宠女人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我这一次牺牲可大着了,绿影和冬雪还不知道哪去了,她们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就是赔我一辈子也赔不完!”
燕雪辰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她此时说这些话无非是在苦中作乐,今夜里凶险无比,只怕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而他的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还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得了她。
他缓缓的道:“好,我答应你。”
“啊?”这一次轮到夜之初反应不过来了,燕雪辰缓缓的道:“答应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但是从今往后你也不准再看其它男人一眼。”
夜之初吃吃一笑道:“好,我就吃点亏,以后不看其它的男人了,只是以后还得见父皇,父皇也是男人,这可怎么办?”
燕雪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真是个会钻空子的笨丫头!”
夜之初也不恼,听到地下传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后问道:“地上那些老鼠怎么办?”
“这个简单。”燕雪辰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意道:“他们既然想杀我们,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夜之初愣了一下,正在此时,地下又冒出了一丝火光,那些隐藏在地下的杀手们,似乎已要有些等不及了,伸手推着那个古磨,只是那个古磨,有百十斤重,一时竟也推不开,却也将那个盖子顶得微微动了起来。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放火吗?去,一把火将他们全部烧死。”
夜之初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道:“给你一个选择,是让他们死还是你自己死?”
“废话!”夜之初站起身来道:“这些该死的老鼠,刚才居然想杀我,我要是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我就不是夜之初了!”只是她的话是说的很狠,却没有太多的行动。
燕雪辰已将房里的灯点亮,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方才那一会,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几个杀手,那一小批人,父皇身边的侍卫应该能打发。而门已乱成了一团,这里暂时不会有人前来,他倒可以安安心心的将灯点亮,好好收拾那些人马。
夜之初抬眸看着他,他也看着夜之初,夜之初咬了咬唇后道:“要把人烧死也得平需人要材料啊,这里没有材料。”
燕雪辰从角落里后拎了几大桶过来,夜之初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火油。”燕雪辰简短的回答。
“珍宝房里怎么会有火油?”夜之初满脸不解的问道。
燕雪辰的眉毛扬了扬道:“那是因为只有珍宝房里来的人少,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来触碰,更不容易沾到火星,所以将火油放在珍宝房里再安全不过。自曾祖爷爷开始,就有了在珍宝房里放火油的习惯。”
夜之初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真得要做红烧田鼠了。”
燕雪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杀机重了几分,只见他一把将古磨拔开,顿时一把刀剑向他的招呼了过来,他的眼里有一抹鄙视,一脚将那把剑踢飞,一声惨叫传来,那拿剑之人已被他一脚踢到地道里面去,那地道里显然藏匿了不少的人,那人一倒地,立马有人扶了起来。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一勾,一脚将一桶火涌给踢了下去,这一脚他用了八成力,且用的全部都是巧劲,那木桶将那些藏匿在地道里的人身上压了过去,桶没有破,盖子却已经被踢开了,那一桶火油从那些人的身上滚了过去。
“什么味道?”地道里有人在问。
“好像是火油!”有人回答。
里面的人似乎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欲爬起来往外跑,只是还没有走上几步,燕雪辰又将一桶火油踢了过来,这一次他用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加之前面的那些人已经摔倒,那个火油桶滚的更加远了。
如此踢下了六个火油桶之后,燕雪辰看了一眼夜之初,却见她的小脸一片煞白,他的心里升起浓浓怜惜,没有再说什么,从怀里取过火折子就朝地洞里扔了下去。然后再极快的将那个古磨当做盖子给盖了上去。
地道里顿时火光滔天,一阵惨叫从里面传了出来,那惨叫声大的紧,只听得夜之初心里发怵。
燕雪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正欲走出去,却听得门外有人厉喝道:“什么人在里面!”
夜之初大声道:“是我,仁王妃!”说罢,她拉着燕雪辰将珍宝房的门打开,由于地下着火的原因,屋子里热的怕人,里面还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那些待卫看到这等情景,一时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夜之初一片云淡风轻道:“镇北将军派人从宫外挖了条地道过来,我和仁王得到消息就过来阻止,虽然跑了一些人出来了,可是大部分还都在地道里。我们扔了几桶火油下去,这会里面只怕正热闹着了。”
夜之初这句话说的不痛不痒,那边的侍卫却已听得寒毛倒竖,一个个睁大一又眼睛看着夜之初,里面的惨叫声还在,而跑出来的那此刺客他们也已经遇到了,已经全部解决掉了,有几个大胆的刺客居然跑到皇上的寝宫里去了,正是因为那批刺客来的莫名其妙,所以他们才会四处巡视,见到这边又是惨叫又是火光,便跑过来察看,没料到却是这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