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眯着眼睛瞧着,心里也惊,白末说话直白她自是知道。只是没想到能将厌恶的话说得这样亮堂的,对她的不喜欢不加半点掩饰。
白末不理会宋楚,强硬的从他怀里脱身,在搞清楚因由时他又怎会放手。白末也不是吃素的主,她想做一件事还没有人能够阻拦的。抬手就是一掌,直直朝宋楚劈了过去,眼见人到全了就要开饭,转眼间竟成擂台赛了。
好久没与人动过手,手头工夫都有些生疏。如今肚子里带着孩子,也没想实实与宋楚分个胜负,打个你死我活的。只一从他怀里脱身,闪身往内室走去。
奶奶的,姑奶奶不吃总成了吧!
宋楚一甩广袖,看也不看苏夏一眼,跟着进了内室。
下人皆随着惶恐,王爷和夫人自来恩爱得羡煞人眼,几个月的火气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一日大的。
白末一路往床上奔,冷硬的背影刺得宋楚的瞳色疼痛。一个大步靠上去,从身后将她揽进怀里。不给她半分挣脱的机会,埋首进她的发中轻轻的磨蹭着。沉声喃喃:“宝贝,告诉我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谁欺负了你?嗯?”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累了倦了,不想再跟苏夏有一丝瓜葛,更不想同她这样没营养的斗下去。我不管你对她念多少旧情,我白末却是恩怨分明的人。”
宋楚扳过她的身子,她却侧过脸不看她。火光明灭间似有点点晶亮在明镜的瞳孔中闪动,像细碎的水晶涟漪。
“吃醋了?”
白末淡淡的弯了嘴角,转过头看向他:“宋楚,这与吃不吃醋无关。我不喜欢她,她的伎俩我太清楚不过,如果我白末想让她明日死,她苏夏就活不过后日。这样的小儿科没意思,非常没意思,所以我想说game—over了,do—you—understand?所以我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情愫,但我的男人就要忠诚于我,懂么?就如我躺在尘子倾,宫九夜,或是君宇墨的怀里你是什么感受?”
宋楚眸光一凛,刹时冰封一切宠溺温软,伸手捏上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你敢!”
白末冷硬的与他对视,一字一句:“我不是不敢,是不想。在你们这个时代里男人的权利或许及天大,可以与很多个女人有染,但在我们那个时代里是不行的,男女的权利是平等的,一个男人只能拥有一个女人。不,是互相拥有。男人可以找其他的女人,女人自然也可以找其他的男人,不快?可以,不快就分手啊,大家好聚好散。分了再找,那年头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也没有找不到女人的男人……”
宋楚身体大力前倾,狠狠贴上她的唇齿撕咬,像凛冽的兽。他不允她有别的男人,就算是捆绑也要将她死死纳在身边,说说亦不可以。他只有她,她也只能有她!
白末感受到他的冲天怒火,须臾就已尝到腥咸,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反正已经一路蜿蜒漫进两人的心里。
“我只有你,也只要你……其他的男人,你便想都不要想……”
她回瞪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宋楚眉头一蹙,见她一直不服软的执拗,忽然心疼。俯身下去亲吻她,轻轻吐气:“这便气了么?你只能是我宋楚的……白末,你记好了,你只能是我的!”叹息一嗓,又道;“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不出白末所料,第二日果然有人来报人口失踪。
白末正向大厅里去,一听到来人哭喊的声音,马上加快步伐出去。
“有几个人不见了?什么时候失踪的?可是昨天上午?”
宋楚听到白末的声音,转过身将她带到范围之内。大手捋了捋她的侧脸发线,先不理会来人,低头轻问:“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不累么?”
白末看向他,还是不如往昔那般软如缎面,眸中透着一股子冷冷的强硬,好似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再转过头,就已看向来人:“我问你们话呢。”
“回夫人,丢了四个人,是昨天早上出去的,但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所以我们特意来向王爷报告。”
白末点点头,心里有数了。昨日见到的那几个人就是扛了四个袋子,看来一切真当与那几个去往胡人地界的人有关。想要查清事实,必须要亲自去一趟胡人部落了。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着落的。”
来人看向宋楚,只要王爷不应承,他们的心里照样没底。
宋楚定定的看着白末,对其他人的话充耳不闻。那眼中就唯有她,她的清冷,她的疏远……深深剜割着他的心,竟然一时让他茫然得无措惶恐……
宋楚定定的看着白末,对其他人的话充耳不闻。那眼中就唯有她,她的清冷,她的疏远……深深剜割着他的心,竟然一时让他茫然得无措惶恐……
揽着她的大手暗暗收紧,就像生命之重的一种宝贝就要消失不见,他被巨大的恐惧席卷吞噬了一般。
来人还在等着宋楚的答复,宋楚侧首盯紧白末,神思一时没了回转的余地。
白末声音一提,刹时阴冷了几分:“让你们先回去就先回去,两日内查不出答案,我自当提头去见。”
“白末!”宋楚一把扳正她的身体,她怎样执拗都可以却唯独不能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她连与他同生同死的意念为何似一并都不存在了。为什么?“白末,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说过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宋楚此一生也只爱你!你不喜欢苏夏我何尝又喜欢,我离她远远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