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月没进电影院还真他妈的丢人眩眼,进去的全都是情侣,只有我例外。看电影的时候更是尴尬,银幕上的人在接吻,座下的人也在接吻,弄得我和依愁都不敢正眼相看,尽管相隔不到一个拳头。
为了避免尴尬,我干脆靠在椅子上小睡,使头向上仰着,眼睛闭着,耳朵倾听着那一段段由音响发出来的美妙音乐。不多久,我好像听到了有人轻声喊我的名字,细一听,确定是依愁在喊,我睁眼一看,事实证明她在喊我。
我问,怎么了?她笑着说,咱们出去走走好吗?我听了,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于是回答,好啊。与鸭子张晓告别后我和她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一同走在大街上,说着笑着,说着笑着。在不经意的谈话中,她突然问我这一句话,山鸟,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在那家饭店吗?哪家饭店?我问,她说,就是我送你回家的那天晚上,你去的那家饭店。
我听了,想了想,也想到了很多,但最终不知为啥我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说确切点应该是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对。
三十秒后,她又接着说,其实,那天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听了心里一阵惊喜,但表面上装作很镇静,显得很自然的样子,因为很多人都明白失恋后的人最容易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恋人,尤其是受害的一方,我想她肯定说得我长得有点像她的男朋友,或者说她把我当成她男友的影子。
事实上,很多人都痛恨别人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来进行交往,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在别人的眼里充其量算作是别人的替身而已。我并没有大多数人的心理,心里没有那种感觉,相反地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不是也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我的初恋女友?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以后还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我想了一会儿说,愿意。她说,那就谢谢了!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也笑了。
那天,老大找到了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问他,你怎么了?他说,我现在越来越想念小蕊了。我问,为什么?他说,我想和可可分手。
我听了没什么反应,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似乎觉得这一切注定要发生的。因为在那篇小说创作前的日夜里,我看见他经常对着小蕊的照片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问,可可她能接受吗?老大想了一会儿说,她迟早得接受,因为我不想让她活在一个没人爱的世界里。
两天后的夜里,我听到了阵争吵声,出去一看,于我所料,正是老大和可可。可可哭着说了一句,山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后她就跑开了。老大也没说什么,只是等蹲在门边抱头痛哭。
在这一刹那,我想到的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决不能让无辜的生命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我决定朝可可跑的方向追去。追上后,可可死活也不肯回去,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好悲伤哟。她哭了一阵子后,就在大街上蹲了下来,那副样子真的好可怜。
我想如果有哪个女孩为我哭泣将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毕竟她是在意我的存在,不过我想可能没有了,因为我绝对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爱我的人。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扯了扯她的衣服,然后说,可可,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咱们还是回去吧!她却很生硬地说,你不要管我。这样沉寂了一会儿,我又说,那你今晚还回不回去?她也懒得理我,仍旧蹲在那里,一言不发,嘴里抽泣着,两眼盯着地面发呆。
我抬头望了望今夜的星空,只有廖廖的几个星辰,显然没有了昔日那星光灿烂的景象,感觉就是很凄凉,很凄凉。
路上行人不多,一阵晚风吹来,让人不禁意地打了个寒颤。附近恰好有个电话亭,我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决定打个电话给鸭子和张晓。电话那头是张晓,她问,你谁呀?我说,我是山鸟,你和鸭子赶快过来一下,在校园路一带。有什么事吗?张晓问.我说,你来了不就知道吗?待会见。说完我已将电话挂上了。
五分钟后,校园路出现了他们的身影,我喊着,鸭子,在这里呀!她嘴里还不断抽泣着,眸子里已被一种液体“侵袭”过,问,山鸟,这怎么了?我用一种很低沉的口吻说,可可她刚才和老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就跑到这儿来了,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去,还是你们来劝劝吧!
这时张晓已走到可可身旁开始安慰她了,而鸭子走过来拉着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轻声说,老大他不喜欢可可了。鸭子听了,愣了一会儿说,这感情的事儿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鸭子听了也不作声了,于是决定过去安慰安慰可可。
不久,可可也想开了,也不再那么沉默了,她仍旧继续着她的学习,过着她的生活。老大却还停留在忧愁之中,仍旧是整日整日地想念小蕊。我整天地只是重复着一系列运动,吃饭上课睡觉,喝水下课睡醒,日子单调地不能再单调,好像时间就停止在了这一刻。
暑假快到了,意外地传来了好消息:鸭子要到英国去留学。鸭子去英国留学,张晓怎么办?这一点我们很担心,事实证明这是多余的担心,因为鸭子已决定带张晓一块儿去,可谓是幸福极了—人去读书也不忘带上自己的老婆,怎么样?够幸福的了吧?
临走那天,是我和老大一起去送他们的,毕竟是兄弟同学一场嘛!
放暑假的头天晚上,老大问我暑假有什么计划,我说,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写写作,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够了。我问老大,你呢?老大说,我想去寻找小蕊,因为我需要她。我说,祝你好运!老大很深沉地说,谢谢!然后我们就各自己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