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盗墓手卷之邪王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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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封尸沉棺

爷爷当时吓坏了。作为风水师,历来都是只会看风水,不会捉鬼,虽然也曾学了点防身法决,但是仅仅防身而已,并没有真正学过茅山术。毕竟鬼怪这东西虚无飘渺,很多人一辈子都只听说过,没有真正见过,学了屠龙技术却没有龙可屠,那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时候身边还有好几个睡着的人需要保护,还真是头一次。别无他法之下只能拼了。他慌忙走动,左手掐出玄天上帝决,右手剑指又粘些炭灰,在每个人脸上都画了一道正气符。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也来不及想。

估计爷爷当时也就只会画“正气符”。我也学过此类符决,非常苦闷和悲哀的一件事。当时我父亲告诉我符决和口诀,让我练习,又严令警告,画符时必须心神集中,不可以东张西望,更不可以看女人——就是这一句“不可以看女人”,让我法术尽破:我后来画符老是想着为什么不可以看女人?看见女人这符咒就无效,那么如果以后我想画个符给我未来的老婆,岂不是得让她先变性才可以用。还有如果荒郊野外的有人受伤了,我想画个急救的“止血符”,也要先查看对方的身份证,看是不是女人,如果对方没带身份证便不予理睬?

后来我年纪稍大点,终于知道,不让看女人的意图,其实是怕自身心术不正,见了女人便乱了心神。所以学此类道术,最好是童子之身。不过郁闷的是我从小也学医学,对女人那是闭上眼就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生理结构,虽然是童子之身,但是已经不是童子之心了。这一句画蛇添足的警告,成了我最大的障碍。

眼看着大家被划花了脸却还是没有醒来,脸上只是浮现出一幅梦魇的痛苦神色,我爷爷不知所措。但凡在紧张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本能的东西被激活,我爷爷潜意思里也许就是想着用尽全力保护众人,因为这些人是同乡,而且是他聘请来赶牛帮的,如果都挂在这里,回去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这时候他自己有没有能力都无暇考虑,良久之后定了定情绪,又相继在墙壁上画了几个符咒。

厅后夹层里的凄厉叫声还在,夹层的木板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但是并没有冲破夹层。爷爷放大胆子,亦步亦趋地向厅后挪近,心跳几乎都可以接近锣鼓声了。左手一直凝着“玄天上帝决”,右手抽空在地上捡起一块木炭,小心翼翼的贴近夹板,然后快速地在木头上画上符咒。果然,画了符咒的木板就停止了颤动。看来这符法还是有效的。

于是爷爷心神稍定,又连续画了十几道符箓,最后把“咔咔嚓嚓”的摩擦声完全压制下去。最后又仗着年轻气盛,右手推开后厅的槅门,跨步走了进去。

只见五口棺材一字摆开,其中右间那口最为老旧的棺材的棺盖已经被推来,显然就是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在作怪。那尖叫声已经退缩到棺内,棺盖隐隐在颤动。爷爷惶惶走近,照着天窗泻下的月色,见棺首隐约一金漆“禄”字,看来棺主是一名女性。也不待细细推敲,在禄字上面也花了一道正气符,然后用手肘把棺盖顶回原位重新盖好。右手掐了个镇字诀,按在棺头,然后就站在棺前,一动不动地站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终于听到拂晓鸡啼,棺内的凄厉叫声才截然而止。爷爷这才放下发酸的双手,倒退行走着退出后厅,然后挨个叫醒众人。其中红弟脸色发青,嘴唇都咬破了。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记得有什么声音,只记得好像都做了个梦。当天色完全放亮,村里的男女老少齐齐来到屋外,询问夜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听到这边有人半夜嚎哭。那无辜的神情似乎表明了他们完全不知情。但是那眼神里带着的戏谑泄露出他们的真实动机——他们想知道有没有人死了。我爷爷无奈地带着众人进了后厅,指着棺盖上的凌乱手印告诉众人这些尸体可能都已经发生尸变,要及时处理,不然日后定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众村民大失所望地退出屋子,谁也没有多说话。

因为当地的风俗所限,这些人都不太愿意处理这件事。后来商量半天没有结果,那五口棺材只好由我爷爷选了块地,并且出钱安葬,还请了俩和尚在老屋里唱了三天的往生咒。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山村也回复了宁静。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同行的红弟回家后不久就病了,退出了赶牛队,求医问药全部无效,2年后就挂了。

爷爷后来时常叹息,当时忘记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那时在那五口棺材下葬前把那口最为破旧的打开,在里面找到一块似玉非玉的冰状物并把它带回来,也许红弟就有救了。

不过我对于这样的假设并不赞同。因为我爷爷经历了那事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最后中年早逝。不过我爷爷的死这件事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我爷爷的哥哥,我大伯公。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他们说起一点点,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听不懂那些玄机。

我爷爷那一生的江湖漂泊也许带给见过他的亲人很多故事,但是我脑子里始终没有个概念,因为我并没有见过他,我所能确定的他存在过的概念,也只是源于这些个故事。而我当时也并不知道,我的人生,其实早就被安排好了,或者说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我,走近这个故事,还有故事之外的更大的故事——当然,那是后续的故事。

这个故事就是如此了,当然,我爷爷的故事还有很多。我会在以后的故事里继续说起一些,因为此书真正要写的是我的故事。不长,也不短。而这还要从我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刘亮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