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活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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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跳坟坑,踩阴棺

陈大夫摇着头说没有,虽然去年的鬼上身那事儿,大黄山山脚下的女人也参与了,不过只是大病一场,不会说话了而已。

我听着心里长松了口气,只要女人没死,刘伯就还有救。

“陈大夫,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突然哑巴了。”倒是二锤子听出了一点端倪,一直对这事儿不感兴趣的他突然问了一句。

额……

我愣了愣神,刚才只顾着问女人的死活,却没有仔细听女人竟然哑巴了。

陈大夫长叹了口气,看着窗子外面的远处的大黄山,用手里的烟锅指了指:“据说大黄山城隍庙本来是一个很灵的地方,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还有人去拜拜山头。自打七十年代来了一群学生上山下乡破了四旧,城隍庙的城隍老爷就被迫搬进了深山之中掩埋起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等到八十年代,皇城一家猎户才从深山之中挖出了城隍老爷的塑像搬回了城隍庙。不过经过十几年的变迁,塑像早已经不完整了。听说当时的几个神婆联合了镇上几家有钱的大户修复了塑像,不过你们看。”陈大夫眯着眼睛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的大黄山看着山顶那一点黑色的东西,“那就是城隍庙,远处看像是山上的一个疙瘩,不吉利啊!”

“不吉利?”我和二锤子同时扭头顺着窗户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那黑色的一点在山头上感觉有种压着山脉的感觉,看就了心里竟然有些慌神。

“自打修复了塑像之后,城隍庙就不灵了。皇城经常发生一些鬼上身,鬼打墙之类的事情。去年的那次是最严重的,活生生的要了人命,而参与这事儿的大黄山女人也大病一场,据说是因为高烧才成了哑巴。只是更奇怪的是,五年前大黄山脚下哪里有什么女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是一夜之间山下多了一户人家。”

还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我心里微微一沉,能够在这么诡异的城隍庙下面一个人住,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且来的时候就听大姨说了这女人的本事。尤其是看到那张符咒贴在刘伯身上之后的反应,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比阎神婆等一些算命的神仙要厉害不少。

只是……

总觉得陈大夫的话语之中,对山脚下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忌惮。

陈大夫后面的几句话让我坐立不安,恨不得现在就去大黄山脚下找这个女人。

听陈老爷子的意思,自打大黄山脚下出现了这个女人之后,皇城的怪事也逐渐的少了,更加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越来越多的神婆都来大黄山出神得道,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是崇拜。

稍稍的估摸一下,女人能够一个人长年居住在这个地方不出去工作,很大一部分收入有来自于教徒弟帮忙出神得道。

“陈大夫,我们想见见这个女人。不瞒你说,我有个朋友似乎和去年赵家婆娘的状况一模一样,我估摸着是鬼上身了。这不才专门到皇城问问情况。既然大黄山脚下的女人厉害的紧,说不定能够帮上忙哩。”

“鬼上身?”一提及这个词儿,陈大夫蹭的从炕上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吧嗒着烟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在了凳子上,“成娃子,见大黄山脚下的女人不难,只是需要胆肥。”

“怎么个胆肥法?”锤子听得有些来劲,趴在炕上凑近了一些追问。

“女人的院门前有三口坟坑,只要踩着棺材走过去的就能见着她。”

踩棺材?

当时我吓得双手哆嗦了一下,一句话卡在嗓子里愣是咽了下去。这事儿搁一般人身上还真是不敢,且不说棺材里是什么东西,就拿老祖宗说的死者为大来说事儿,后人怎么也不能踩着棺材过路。

刘伯以前和我喝酒的时候说话,阴棺阴棺就是阴人的房子,阴人走阴路,住阴房,后人才有阴泽照看。活人走引路是赶着上黄泉,活人踩阴房是急着入土超生。

起初我是不相信的,不过今儿一听陈大夫说踩阴棺的事情,心里突然多了一份凝重。看来刘伯说的这事儿是真的,否则怎么可能非要胆肥才能见着大黄山脚下的女人哩。

“陈老爷子,怎么个踩法?”我有些心慌,活人有活人的规矩,死人有死人的规矩。与私人打交道是一门阴活,其中的门道应该不少。陈大夫在皇城长年生活,对于女人的规矩应该有些了解。

谁知道陈大夫摇了摇头,说自个不知道。

这事儿在皇城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就算是见到过女人的人出来也只字不提。只是当年有一个人只踩了两个阴棺,不但没见着大黄山女人,而且回家后大病了一场,差点让高烧要了命。

嘶……

我倒吸了口凉气,看来踩阴棺也是邪门的营生,一不小心就着了活。我捏着裤面,手心里蹭蹭蹭的蹿起了一团冷汗,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从陈大夫家出来后我还没有回过神,眼睛一直盯着一公里外光秃秃的大黄山看。

二锤子踢着脚底下的石头玩的挺欢,看着我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踢了一脚我的屁股:“喂,我们大成子哥也有害怕的时候?”

“滚你大爷的,说的你从小就胆肥似的。”我瞪了锤子一眼,揉着屁股走了几步,突然拽住了锤子的胳膊拉回了几步,眼睛瞟了一眼右侧的大黄山,“锤哥,你说山脚下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似乎她好像和山上的皇城灵庙有些关系!否则,去年鬼上身的事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她哑巴了。”

“来来来,让锤哥给你说说,看把娃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别闹!

我捣了锤哥一圈,两人走到单扇坝口坐下点了根烟。

锤子一副满腹经纶的模样,仰天吐了几口眼圈才指着大黄山说:“锤哥虽然不懂风水,不过刚才听陈老头的意思,山上的城隍庙应该是有些灵。不过不是天上的城隍老爷显灵了,肯定和皇城镇的神婆有些关系。至于山脚下的女人为什么哑巴了……”

“靠,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锤哥说到最关键的时候竟然嘎然止声,气的我反手朝着后背就是一巴掌。

哎呦我去!

锤子痛的弓着身子唏嘘了几声,右手指着大黄山脚下:“神婆可是窥天机的人,这事儿怎么会没点代价。我估摸着去年的鬼上身事件本身可能比传闻中的还要严重,所以参与其中的神婆都付出了代价罢了。你当县上经常传言哪里那里的神婆年轻的时候挺正常,没几年就感觉有了精神病是闹着玩的?切……这都是算命的代价。”

嘶……

我眼睛微微一挑,锤哥说的没错。待在县城纳鞋的这几年经常听到哪里的神婆疯了,送进精神病院了之类的,起初还以为是自个弄的有了精神病,听锤子这么一说我觉得更有道理。山脚的女人多半是因为去年的鬼上身才哑巴了。

“如果猜的没错,陈老头说的踩阴棺应该是压命用的。”锤子右手一弹把烟屁股弹飞好几米,然后从单扇坝上跳下去招呼我,“走,咱哥俩儿去瞅瞅三口阴棺。”

压命?

嘴里嘀咕了一声,刚要问啥是个压命,抬头一看,锤子已经走出了十几米。

我麻溜的追了上去,这个地方看着就破旧阴森,一个人去肯定不安全。现在有锤子陪着,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至于到地儿踩阴棺啥的,先看看再说。

看着不怎么远,从皇城镇徒步往大黄山脚下走,弯弯曲曲的全是小路。

大概走了快有半小时的样子,我和锤子才到了山脚下。大黄山地基很深,从这儿扭头看皇城镇,有种俯瞰的感觉。

有点像个峡谷之类的地方,砂石林立,一点点春意都没有。

一股寒风打东面吹来,山风伶俐,比上面可要冷的多。

我裹了裹单薄的衣服,眼睛在四周瞅了一眼。

嘿!

还真是有一家砖瓦房院子,看样子新修了没几年,只是孤零零的立在这里似乎少了几分生气。

有点问题!

我哆嗦来的点了根烟取暖,朝锤子指了指右边小山坡空地上的那出院子:“锤哥你瞅那院落的方位,怎么感觉像个死人窝?”

锤哥跑上前几步,站在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看了看,招呼我过去。

我凑上前顺着他的指头看了一眼。

嘿!好奇怪!

陈大夫说女人门前有三座坟坑,坟坑周围用石头围起来倒是正常。在大西北的地界坟院都是用石头围起来的,代表着先人的阴院。

可这地方就不同了,阴院大的离谱,从坟坑外围一直把院落都囊括进去了。

“锤哥,山下的女人不会是脏东西吧?”

扯淡!

锤哥瞪了我一眼,拉着我往院落走。刚顺着石头门进了院子,三口坟坑扎眼的看的很清楚。三口大红棺材躺在坟坑里,上面还有不少的脚印。

“大红棺材?”第一次听锤哥惊讶的倒吸了口凉气,扶着我的肩膀转了个身就返身往回走。

“锤子,咋了?”

“大成子,这地方阴的很。大红棺材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要命的!”

哐啷!

就在我和锤子前脚刚踏出坟院的时候,身后靠近一些的一张棺材竟然发出推开棺材盖的声音。

“啊……”

仿佛不像是从人的最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野兽般的撕扯声在身后炸响,我和二锤子刚要转过身,脑勺后面就吹来一股哇凉哇凉的风,接着一个身穿大红色寿衣的女人一溜烟的从棺材板上跳过来,似乎压根看不到我和二锤子的存在似的,在我肩膀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发疯似的朝外面跑。

经过我时候眼睛里的那一抹神色,和刘伯发疯时候一模一样。

鬼上身?

二锤子一把扶住我的后背将我撑了起来,眼睛在身后的棺材坑看了一眼,又拍着我的肩膀瞅着前面连摸带爬往出皇城镇跑的那女人:“那女人怎么和你说的刘伯一个症状,这地儿先别去,跟过去看看。”

“你也看出来了?”

我一愣,看来刘伯和这个女人是一样的魔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竟在能够打开上了钉子的棺材盖爬出来,真是奇怪事儿一桩。

等红色的人影子刚爬上山坡的时候,隐约就感觉到镇上的人躁动了,似乎还能看到几个人惊慌逃窜的身影。

“大成子,今儿又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