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起来像是这当爹的想弄死儿子似的?太子不是他亲生的吗?”
“你别说,还真是亲生的。凡亲眼看到那两张相似九成九的脸,绝对不会有一个人去怀疑两者的血缘关系。”
“那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对权力的贪婪呗。皇上年轻时贪恋女色不务朝政,太子却是天生聪颖开慧极早。一开始是皇上自己撒了手放了权,谁知时间长了以后,太子还真的把握住了朝廷的大部分权。这时候皇上醒悟了,想收权了,结果晚了。”
“所以他就拿你枪使了?而你也甘愿?”萧之夭替萧江灼不值。
萧江灼甜滋滋地凑上前亲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七年前他找到我时我就知道他的目的了,他拿我当枪使不假,可谁又知道我不是拿他当枪使呢?权力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机会也便算了,可既然机会送到眼前了,我就算不去争也会被人为地拉进去。那么我又何必反抗?先一步将主动权控在手里这样的赢面才更大。”
萧之夭听出了其中的嗜血煞气,“你要争那个位置?”
“对!必须争!不得不争!还得最后要争赢!”萧江灼毫不隐瞒。
这还是萧之夭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萧江灼的心意,那是一种男人与生俱来的霸气外露,她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身躯。
萧江灼赶紧软下身子哄道,“没事儿,这跟你没关系,你尽管做你自己就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不想做就每天瘫在家里让我养着也没关系,这天下我自会为你拿下!”
萧之夭很难不感动。
她不会单纯地说什么要天下有什么用,江山万里不如家人和乐。曾经她自己的确想着不沾世事的潇洒自在一生的,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深深明白,在这个时代,潇洒自在那得是特权阶级的特殊福利,你想得到更多就得先付出更多的自由。
那个位置只有一个,沾上边了就得斗到直到其他人死去,否则谁也别想脱身。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皇权有多让人贪婪就有多让人厌恶。
这要是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肯定是要有多远就离多远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他,有即将出生的孩子,再厌恶她也不会躲避。
战胜皇权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站到皇权的顶端成为皇权的主宰!
“好,我帮你!”
“妖儿!”萧江灼惊了,美了,胸口像那些日子天降暴雨时的积水坑止不住地向外冒着泡。
这还是萧之夭第一次表明她的立场。
他没忘了萧之夭曾经离他而去就是因为他的身份。
太多的感动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萧江灼觉得还是用最俗的行动表示法。
手臂一用力,萧之夭已经侧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萧之夭惊呼一下,正要问他又要闹什么妖时,萧江灼已经低头亲了过来。
只是这次不像往日那般狂风暴雨,而是温柔如三月初雨,细,绵,若有若无,似轻还重。一双手臂牢牢地圈在萧之夭的腰后,既不会让她感觉禁锢,又不会让她有机会挣脱。
萧江灼很少有这种温柔至极的吻,他让她感觉备受宠爱,这让本来顾虑着是在马车里而想推开他的萧之夭心神一恍,就那么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