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是个年轻的单身妈妈,带着不满一岁的女儿生活。她不愿意好好工作,却成天想着怎么来钱又快又容易,结果钱没赚到多少,日子却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一个偶然的机会,蒙娜听说贩卖毒品可以赚大钱,当然,弄得不好会掉脑袋。可她打算赌一把,如果成功的话,下半辈子生活就不愁了。
经人介绍,蒙娜搭上了一个从事毒品交易的地下团伙,他们批发毒品,买主只要想办法把毒品带到国外卖掉,就能赚到十几倍的利润。蒙娜咬咬牙,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把房子也抵押了出去,又向朋友借了一些钱,买了整整一公斤毒品。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把这些毒品藏在女儿的纸尿裤里,然后带着她坐飞机混出去,这个小国家的海关检查不是很严格的。
这天一大早,蒙娜像往常一样,到门口奶箱里拿回当天的牛奶喝了,又吃了一块金枪鱼三明治。吃完早饭,她故作镇静地去和邻居告别,请他们帮助照看房子和每天代她取牛奶,然后便抱着女儿坐出租车到了机场。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儿,蒙娜心里很紧张,来到候机大厅的时候,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汗珠。更要命的是,她感到肚子在隐隐作痛。难道是早上的金枪鱼不新鲜?蒙娜心里悄悄嘀咕着,可登机的时间快到了,她来不及细想,强忍着疼痛,抱着女儿往安检处走去。
可让蒙娜心里连连叫苦的是,她的肚子此刻越来越痛,脸色也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连手里的女儿都快抱不住了。蒙娜没有办法,只好找了把椅子先坐下来,想歇一下再走。
就在此时,一个胖胖的女警察走过她的身边,瞄了她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没有什么事吧?”
蒙娜心里很紧张,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站起来说:“不,没、没事,我要登机了。”
胖女警热情地说:“哦,登机口挺远的,我送你过去吧,把你的孩子给我,我帮你抱。”
蒙娜此时哪敢撒手,紧紧抱住女儿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去。”不过话是这么说,她的肚子却更加不争气了,又是一阵绞痛,痛得她脸都歪了。
胖女警的脸色严肃起来:“小姐,你一定是哪里不舒服,这样上飞机会有危险的。”
蒙娜还想争辩,胖女警却不容分说,一把架住她:“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们必须要对乘客的安全负责。来,我陪你去检查一下,你不用担心机票,我可以帮你签下一个航班。”说完,胖女警就带着蒙娜从侧门走出机场,上了一辆警车:“我知道,这里附近有一家诊所,我们去那里吧!”
蒙娜只得点头,手里始终把孩子抱得紧紧的。
很快,诊所到了,胖女警扶着蒙娜走了进去。胖女警说:“你去检查,孩子我替你抱着。你放心,我也是一个母亲。”说着,她不容分说,伸手就来抱孩子。
“不不不,我还是自己来吧!”蒙娜一看胖女警要抱孩子,心里“怦怦”乱跳。
胖女警见蒙娜这么坚持不肯将孩子给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为什么?你总不能带着孩子看病吧?”
蒙娜犹豫了片刻,觉得如果自己再坚持,会引起对方更大的怀疑,只好极不情愿地把女儿交给胖女警。
医生给蒙娜仔细做了检查,安慰她说:“不用担心,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打一针,过一会儿就好了。”蒙娜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就挨了一针,紧接着,她的神智就渐渐模糊起来,似乎隐约听见女儿在哭,但立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蒙娜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那个胖女警抱着她女儿,笑眯眯地坐在床边。蒙娜觉得自己好多了,就从床上下来,抱过女儿,试探着说:“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胖女警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没什么,谁碰上了都会这样做!”
蒙娜被感动了,甚至觉得无地自容。可她还是必须把毒品带出去,因为这次她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赌注,不然今后就要与女儿沦落街头了。想到那包毒品,蒙娜的手不由摸了摸孩子的纸尿裤。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老天,纸尿裤竟然不在孩子身上!
胖女警似乎看出了蒙娜的疑惑,一伸手,拿出一包东西在蒙娜眼前摇晃:“你是在找这个吗?你为什么把奶粉装到孩子纸尿裤里啊?”
奶粉?蒙娜身子不由一个颤栗:明明是毒品,怎么变成了奶粉?是什么时候被人家掉了包?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将血本无归,当然,性命好歹是保住了,连牢也不用坐了。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此刻,蒙娜心里说不出到底是喜还是痛。她抬起头,茫然地问胖女警:“你说这是一袋奶粉?你肯定吗?”
胖女警笑了:“你放心,我已经尝过了,味道还真不错,不信你自己尝尝?看你现在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吧,祝您好运!”胖女警说完,转身出了诊所。
蒙娜告别了医生,抱起女儿也跟了出去,目送胖女警乘坐的那辆警车驶上公路。
蒙娜肯定不会想到,此时,在这辆伪装的警车里,胖女警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兴高采烈地对对方说:“喂!老板!那批货已经顺利回收。不过这次与往常不同,费了点劲儿才搞定!以前他们都是把货藏在身上,或者干脆吞进肚子里,可这次我们的医生没有在病人身上找到货,而是在她女儿的纸尿裤里发现的。哈哈哈……对了,报告老板,我们已经物色到下一个对象了,他也有早晨喝牛奶的习惯。对对对,我们会立刻通知送牛奶的,这次要往牛奶里多放一些药,保证他过不了海关。否则一过海关,咱们就麻烦了!”
(李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