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杂志滑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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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寻的烦恼

阿木是机械厂的青工,因小时候大脑受过伤,所以平时说话办事常缺点心眼,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这天,阿木闻听同宿舍的孙步新对上象了,就前去取经。

孙步新也不说话,只是神气地从衣袋里掏出个红皮本子。阿木一看,眼中放光,嗬嗬,人家结婚证都开来了,那照片上的姑娘,梳着流行发型,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美极了。阿木求他介绍经验。孙步新开头不肯讲,但经不住阿木死乞白赖地追问,终于低声说道:“那一年夏天,我坐火车去杭州出差,车到半途,突然身旁几个旅客蹦了起来,他们一边用手捂鼻子,一边骂:‘谁放的臭屁?臭死人啦!’这时我发现对面有个姑娘面色尴尬,举止不安,看来这个屁十有八九是她放的。我见她那副窘样,觉得很可怜,就主动站起身帮她解围,说:‘这个屁是我放的!屁是人身之气,哪有不放之理。你们咋唬什么!’火车到站后,待乘客们走尽,那位年轻姑娘来到我面前,感激地鞠了一躬,说:‘同志,刚才的事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我当时也没挂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笑笑,谁知那姑娘突然脸红了起来,吞吞吐吐地要我把姓名和联系地址告诉她。回家不久,我就收到她的来信,我当即回了信,就这样,就这样……我们好上了。”

阿木听完孙步新的叙述,心想:我何不也照着葫芦划样,出去碰碰运气呢?

从此,阿木变得更加魂不守舍,他上班下班,只要一乘车,就支起耳朵,捕捉那奇怪的声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阿木在电车上听到“咯——”一声响,他迅速一望,见有一个漂亮姑娘神色不对头,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大声朝众人说:“大家不要骂,那屁是我放的。”

阿木的话音刚落,那姑娘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涨红着脸朝阿木走来。阿木定神一看,嗬,这位姑娘比孙步新那位更娇媚: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真是一个东方的维纳斯!阿木乐得眉开眼笑,要紧迎了上去。只见姑娘推开人群,一步步走到阿木面前站定,阿木刚想理理头发,突然那姑娘柳眉倒竖,扬起手来,“啪”一声重重地打在阿木脸上。阿木“哇”地一声惨叫:“你,你……”只见那姑娘怒目圆睁,大声骂道:“姑奶奶又没惹你,你这小子为什么变着法子骂人?”阿木的好梦一下子被打得粉碎,他捂着脸,莫名其妙地申辩道:“我,我没骂……”“哼,还没骂。今天姑奶奶我多吃了点,刚才打了个饱嗝,你这小子竟说是放屁,真太可恶了……”

(李勇超 搜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