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和宋谨也自然不会闲着,如果华夏真出了什么事,以顾少卿的状态算彻底活不过来了。
可是,仍旧没有人将目标聚集在顾少卿身上,就是因为那厮躺在床上连醒过来都难,亲自跑来宴会现场将人带走,简直天方夜谭。
整整找了一夜,寻人不见。宋谨和钟明回来前还特意去找了一趟江媚。江媚自打上次被人凌辱之后就一直在家,宁宇那边请了病假,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消弭。
钟明素来对这个江媚存在排斥心理,如今心里焦灼烦躁更是没耐心跟她多聊,一进门就掐上她的脖子放狠话:“有没有把华夏怎么样?要是与你有关,你信不信我立刻废了你!”
宋谨在一旁点燃一支烟,看似也极赞同钟明的说法。
江媚又惊又恐,这茫然不似假的,她是真的对此事全然不知。摇了摇头,一脸死绝:“怎么?华夏出了什么事吗?那还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别平白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我不知道。”
钟明望着她一双含恨的瞳孔,除了几分阴毒果然就再没有其他。手上轻微一甩,人就已经跌到床沿。再抬头,两个高大的男子已经转身出门。
林宿到家时反倒安静下来,静静的吸了几口烟,静得全身泛起冷光。事情的脉络基本上已经在头脑中如数清析起来。顾少卿什么人?岂是说死就能死的,他的心思缜密到非人所想。只怕他一早就不是真的中计上套,将计就计,反首又给他设了一个新局倒更像真的。
他借华夏之手让顾少卿情绪低糜,翻云间至使他战斗力下降后给他一段事成的时间。诚然覆雨时顾少卿又跟他接着开了一盘,两人前前后后这是又赌了一回。这一次,显然是顾少卿胜出了。
苏小语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身后坠着一个面容憔悴的林红。
两个女人一围上来,就急不可待的问:“怎么样了?有华夏的什么消息了吗?”
“是啊,若是不行,就马上报警吧。”
林宿反倒不急不缓,身体沉沉的颓到沙发上,按灭手中的烟,迟缓抬眸:“不用报警,华夏之后会自动回来。更不会有什么危险,都去休息吧。”
苏小语和林红时常说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假,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大家心里都快烧烂了,就算他信誉指数再高,也不能三言两语的将人打发啊。
“不是,林宿,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总得给我们个合理充分的理由让我们放心吧?还是你知道什么?”
林宿抿着唇,一道细细浅浅的苍白痕迹。全身透出一种沉冷之气,懒懒的一抬眼皮,说不出的倦怠:“以后再说吧,我先上去睡了。”
又怎会睡得着,躺在床上左右翻腾,脑子里都是华夏娇媚如花的样子,又茫然得一点点模糊至再看不清。他还是太过心慈手软,所以便一直不曾真正拥有过她一分一秒。
太阳穴炸开了一样的疼,他手段再强再硬,这一次还是输给了同一个对手。
华夏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就像被几吨重的大车一遍遍的辗,最后骨头都趟压至变型,动一动就如同被车裂了一样。
窗前明媚的阳光照进来,金灿灿的在整个房间里布了迷幻的一层,她还朦朦胧胧的有些分辨不出今夕何夕。现在什么时间?她此刻又是在哪里?
抬眸扫了一眼,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间,整个室内的装潢设技都大气高雅,像男人才会喜欢的风格……男人?眼瞳倏然睁大,脑海中突来的清明将她的魂魄都吓得飞散不全,直直怔进九宵云外。
难怪这个环境会觉得陌生,昨天晚上被顾少卿强硬拖拽回来的时候,室中本就光色暗淡。更是来不及打量就被他伸手抛到了床上,接着重山压顶,他的猛然进占将一切思绪瞬息撞成凌乱的碎片。
被子下的身体还是光裸且不着一物的,伸出一双手臂打量,上面青青紫紫的暴虐痕迹让她想起整个不平狂野的夜,面上火辣辣的疼。
房门忽然打开,手臂收起的一瞬,就看到宋谨紧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她。嘴角轻微扯动了一下,出言讽刺:“不容易啊,还能醒过来。死在床上可真是辉煌了!”
“你……”华夏反应过来就是气恼。
宋谨比她还气,一天了心里就没有是个滋味的时候。当即拦下她的话,更是恶狠狠的吐音:“还你什么你?感情你不是纵欲过度晕死过去了啊?行啊,华夏,之前还没瞧出来你在床上还有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本事。”
华夏脸上灼烧得更加难受,面皮都觉得异常干涩。转过脸不看他,脖子一歪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涓涓流下。
之前那薄薄的日光,这一刻才体味出真是秋阳了,竟没了一丝暖意。
宋谨望着她收起爪牙,翻身过去一片静谧。那肩头暴露在空气里,上面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淤痕。当即没骨气,之前坚硬的心踏踏的软下去。反身出门,再回来手上已经端了热水。
华夏觉得肩膀突来的一热,下意只躲避,被他伸出来的大手扣紧。声音也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动!又不想把你怎么样。”
毛巾敷上去湿湿暖暖的,便舒服很多。宋谨大手温柔,尽量不去触及她的肌肤。将她整个身体扳过来,被子扯到胸口上的位置,之后便一点不曾逾越。
看清她一张脸后蓦然一怔,纵横流动的几道清亮水渍似要将她整个漂亮的五官都冲垮,一只手掌抚到一侧脸颊上,刚问了一句:“怎么了?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