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灼灼的盯紧她,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似笑非笑:“你觉得我们这样坦诚相对的抱在一起,说绝情绝义的话是不是太不映景?都说了让你今晚死劲折腾,怎么还这样不依不挠?”
“你?”华夏顿如烈酒下肚,辛辣的气息呛得她说不出的感觉。
顾少卿环着她的手臂一抬,大掌爬上背轻佻的摩擦,没脸没皮的问:“昨晚光是害怕吗?舒不舒服?嗯?”华夏已经彻底恼羞成怒,一副非挣脱他不可的架势,那视死如归的神情没烧退他一脸坏笑。神色姿态不变,手上力道暗中跟她较劲。他的身手她如何见过,束缚起她来就跟拎起一只小鸡仔一样。见她这次实在不安份,睫毛一耷拉,投射出一片浓黑暗影,倾身咬住她耳朵下的那点嫩肉,恶劣的笑:“华夏,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将昨晚的记忆给你重温一下?”
他翻身压上,华夏猛然像被按了某个僵死的键子,眨巴着大眼看着他,乖乖的一动不敢再动。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顾少卿是恶魔,两人就这么被他折腾死又有什么新鲜。
顾少卿见她默然地举了白旗,勾起嘴角沉下身来:“这样才乖,心理骂我呢对不对?真就这么怕我?华夏,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以前床上我是怎么疼你的?哪一次不是小心意意疼你,什么时候没顾及着你的感受了?如今再怎么禽兽,也是你逼出来的。”他这么温温软软的说,好像多有情有义。
华夏眼神却蓦然凌厉,一伸手按到他的伤口上,一转身将人掀了下去。“不好意思,顾总,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嘴里提到的那个情妹妹。”
顾少卿本来伤口扯疼眉头还是一蹙,转首就要对她发飙。听了她的话就是一愣,那一双风流无限的桃花眼布了点笑容,淡而迷幻。接着伸手一扯,气得眉梢都烧红的美人就已经入个满怀。
“啊……”华夏撕心裂肺的叫。
顾少卿实在不是个东西,大抵从不知什么叫做脸皮,再度翻身上来,牢牢固定住她,动作无边狠厉。
华夏泪眼汪汪的大喊大叫,捶着他的胸膛断断续续的哭泣。
顾少卿早已情迷,附在她耳边无耻又下贱的呢喃:“男人是不能这么刺激的,哥哥疼你有什么不好?”
宋谨独自吃过饭,坐在厅内看了一会儿报纸,下意识抬腕看时间。
下人估摸两人快醒来了,本来已经端着食物上去,此刻一脸尴尬的又端下来。
宋谨放下报纸,唤住:“怎么端下来了?不吃?”
下人刚退烧的脸,腾一下就红透,结巴说:“那个……里……里同有……声音……忙着呢……”
宋谨一怔,眸光一转,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顾少卿在黑暗中拥着她呼呼喘气,怀里人汗涝涝的水洗一般,之前张牙舞爪的戾性已被耗尽,这一刻乖顺得猫一样。
男子伸手按开手边的灯,四处一下明亮,光色淡淡的,不是灼眼的那一种。捏住她的下巴转过脸,哧哧的轻笑:“怎么?没有力气了?之前不是想撕了我么?”
华夏眸光灰沉沉的转着,看向他的时候仍旧没有多软,奄奄的散着冷光。如他所愿,她要被他折腾死了,全身骨头又软又散,不睡死过去还能做什么?她越是这样他越开心,嘴角咧开老大,怀揽她的动作却极赋柔情起来。
在林宿的人手找到这里之前,宋谨已经决定将人送回去。不过一天两夜的时间,华夏却感觉像过了漫长的几个月,就连日光都明快得刺眼生疼。
下意识抬起手掌摭去一片明光,被宋谨一把扯掉:“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怎么这么好心?”华夏闷着声音问,眼见对他也是不满。看顾少卿的意思人是粘定了,没打算好之前放人回去。可是他那伤,只怕没段时间想痊愈很难。而宋谨和钟明哪一个对顾少卿不是一心一意,之前不放人的是他们,如今倒主动趁人晕睡时将她带出来了。
宋谨抿紧唇角,侧首睨她:“以为我是为了你吗?你再继续留在这里,顾少卿死得会快点。”
华夏精致的小脸一下开始发烫,瞪了他一会儿,忽然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宋谨,顾少卿真了不得啊,能在a城指手摭天。”
宋谨撇撇嘴,知道她这句话不怀好意,那分明就是个质疑的问句。如果她能这么问,就说明她还是没能真正领教顾少卿指手摭天的本事。
学着她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同样的漫不经心:“华夏,乖乖的,别企图挑战他,对你没好处。”
王妈一见华夏回来,抱着小忆的手猛一抖擞,几步跨过去:“啊,小夏,这两天你去哪儿里了?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订婚宴那样的大事……”
华夏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痕阻却她的话,伸手接过小忆,“胖乎乎”眼见十分想她,揽着妈妈的脖子亲近。她的声音自小忆嫩白的小脸上贴滑出去:“王妈,不用担心我,没出什么事,前天晚上公司临时有点事情出去了,也没来得及跟林宿打招呼。”
王妈这样问,她反倒心里有底,看来事态被林宿和苏小语他们安排得很妥当。稀罕过小忆之后,再还回到王妈手里:“王妈,我上去换身衣服,马上还要回公司。”走出几步,又回头:“如果林阿姨晚上回来,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估摸着林红会有许多问题要问。
苏小语本来一心巴巴的盼着华夏回来,她被“置留”在顾少卿那里,她也跟着寝食不安,都快担心死了。如果再不见人回来,她就要不受任何阻拦的跑去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