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老婆,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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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警方接到报案后快速赶到案发现场,确定人已经死了。对于杀人凶手的破获,却没有一丝着手点。初步圈点确定的几个犯罪嫌疑人,经过细细推敲之后很快也被排除。凶手犯罪的手段十分隐匿高绝,显然是有组织而为,只要不是抓到现形,过后想查就十分困难。这种大案要案,纵然百受观注,也免不了无头案的命运。

司法机会深知这种案件的特点,对于破获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弄清犯罪性质就几乎不报任何希望。自然不用哪一方安排疏通,也会被自行压下,这股风声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声匿迹。

华夏坐在椅子上发呆,就连林宿推门进来都没有感觉到。直到被倾身过来的他唤醒,才像受了惊吓一样回过神来。

林宿眼中亮起一丝光芒,唇角却牵出飘飘的笑:“怎么?被江媚的死感到意外?”

华夏静静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瞳中一层白釉的雾,无比淡定的问他:“是你做的?”

林宿先不答她,转身坐到室内的沙发上。翘起二朗腿看她:“是我干的。提前没跟你说一声,生气了?”

华夏淡淡的笑起来,一脸妆容像冷冬的向日葵,花期终于如火如荼的到来了,绽放起来竟然这样锋芒好看。

坐到他对面,神色敛去,只说:“没有,这倒是个干脆直接的法子。”因为她不可能真像跟顾少卿交谈的一样,可以拿别人的什么去换取江媚的不幸,江媚再已经不配用任何人的价值换取。

林宿微微的眯起眸子,眼中还是忍不住泛起动容的光。转首掏出一支烟点上,淡淡说:“就算我不杀她,她这次无论如何也幸免不了。因为,我到达的时候,宋谨也已带人过去了。说到底他没能比我先出手,也是救了苏小语一次。”

“小语?”华夏提了一口气,之前的淡定如风散去,这会儿便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了。“她果然是出去惹事了,没什么事吧?”问出来了,又觉得不放心,起身去桌子上扒电话。

文件实在太多太乱,竟然一时没了头绪。

林宿认真温软的看她,良久,唇间抿出一丝笑来:“放心吧,她没事,已经被钟明接回去了。”

华夏蓦然转身,林宿不知何时已经轻手轻脚的走过来。一个不设防差点同他相撞,被他一个顺势揽进怀里,两只手掌同时发力,死死将人困住。

“华夏,如果这一次我或宋谨都不将江媚弄死,你会怎么做?还会寄希望于顾少卿吗?”

华夏抬头看进他的眼里,眸色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而她的身体某处便如同那冷冬的枯木,裂开数道纹路,细细密密如针扎一般的疼起来。之前她的确去找过顾少卿,开出的条件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不会出手伤害宋谨或破坏苏小语跟钟明的幸福,想来她是把顾少卿当成了纸老虎,却理所当然的被老虎吃掉。

声音自嗓子里飘出来,轻得不像是自己的声音。她问他:“林宿,你说我明知自己的心智根本斗不过他,却仍旧找他去赌,那么妄想,是为什么?”

林宿当时没有回答,内心却被这个答案反复折磨。开车回来时,透过档风玻璃看着数道交错闪烁的光晕。自言自语的叹:“那不是妄想,是心里最深处的真实意愿。只是想知道,在他心里可曾还有位置存在……”

顾少卿意识到江媚最后那一句话大有玄机,隐隐觉出有什么不可阻挡的风险就要浮出水面。追出去意欲问明白的时候,江媚已如一片枯叶般迎风倒下了。

司法机关立刻成立专案组,第一个就问及到了他的头上。人是他保释的,如今却又在宁宇门前倒下,想一丝一毫都不被怀疑牵涉,也是不可能的事。

顾少卿至始从容镇定,且不说整件事不是他指使操纵。即便如此,想从英煞军团的手里捕捉点儿罪证,凭司法机关那些人手的能力,简直天方夜谭。

之前以为是宋谨,毕竟那日在别墅里,宋谨虎着脸,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人了。以他的个性,不会只是说说了事。

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宋谨自动打破撇清了,他端着酒杯轻轻晃动两下,接着一仰头闷掉整杯烈酒。转过头眯着眸子看向顾少卿:“boss,生我气了?谁让你之前不把话说明白,我以为你真要干缺德的事。实则江媚也不是我手下人做的,林宿出手比我快。”放下指间的杯子又去点烟,顾少卿不表态之前他就狠狠的抽。

那些过往他不知道,钟明只告诉他顾少卿是想从江媚口中听到点儿什么,然后再将人送进去。问及了,钟明也不知道什么事。时至今日的顾少卿更像一个谜,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却从来看不透他。

他仿似永远就没有浅显过,从来都是别人云里雾里一团糟时,而他却总是闲散的立在一旁从容冷对。

“顾少卿,你想从江媚口中得到什么?华夏呢?你对她到底又是怎么一种感情?”

窗子大开着,初冬寒峭的风飒飒的吹进来。顾少卿指间夹着一根烟,良久忘了抽,烟火灰暗无光。风吹起洁白如雪的衬衣,微立的领口镶着精细的金色边,在侧脸上映出一道明闪闪的光圈。

宋谨前一个问题正问到他的心坎上,最初以为想从江媚口中听到的,都如愿以偿。之后却觉得,有些该听到的,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转身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按掉手中残余的烟。揉了揉太阳穴,语意倦怠:“从江媚口中听到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如今被林宿这么一出手,反倒不知是福是祸。”总觉得重头戏该在后头。看他一眼,刻制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平淡说:“我对华夏什么感情不是说说就能了事的,现在重要的是她肯不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