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也好,”胡欣欣很体贴应道,但随后那盈盈的美目微微一转,做出一副很依恋不舍的模样道,“不过,彦,你什么时候回威海,我们还是不要总是分在两地了,人家有时想你了,真觉得孤单寂寞呢!”
“是吗,”席维彦也很不舍得握住胡欣欣的手,温柔的笑着,“放心,欣欣,年关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扶上正轨,那时我就会将这里交给别人打理,然后回去陪你。”
“呃……”胡欣欣闻言微微一怔,眸光快速的闪过一抹复杂,随即惊喜的瞪大那双眉目,“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好期待呀!”
席维彦淡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记轻吻,然后招手对身后的一个保镖道,“送小姐回去吧!”
保镖恭敬的应了,胡欣欣跟着保镖去了,一路走着一路还频频对着席维彦回首。
直到她的身影被电梯门完全隔断,席维彦脸上的笑容才瞬间的冷了下来,而换上了一脸的森凉和诡谲。
她会想他?那么多的露水情人,还玩三人行,呵……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装了。他现在很少碰她,不只因为秦雪洁,还因为每每面对着她,他都会倒尽胃口。
哼,最好她和他那个凭空出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没关系,不然他别怪他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不过看来威海那边他必须回去了,他很明白他那个冷血的父亲因为当年的事对他一向都有戒心。
“先生!”
“哦,怎么样?”他侧身看着那个保镖。
“耿润学,临市某高校的大学老师,来这里应该是相亲的!”
“相亲?”
是她吗……看来是的!
他只觉得心头蓦地一沉,有闷闷的痛意泛上,她终有一天会属于别的男人吗?可是他呢,已经被她乱了心、倾了情的他又该怎么办呢?
与她的一场相遇,他已恢复不到最初,她已经变成了他心中燃烧的那把野火,那么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开她?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看来他必须要下手了,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投进别人的怀抱,那是他无法忍受的。
谁让她那么好那么诱人,让他舍不得放手呢,所以他会在离开之前送自己一份大礼!
日光偏西,阳光倦怠而慵懒。
蒋穆纯下了计程车,步履匆匆的走在小区的甬路上。她要回去拿些东西,然后去车站接父亲,不过……她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怎么到这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应该已经快到了吧!
哎……她轻轻叹息一声,其实她明白他是不想让她费心,也想为她节约钱。晚年的落魄,让他幡然悔悟,再加上女儿不计前嫌的照料,更让这位老人愧疚的想用性命来补偿女儿,这让她的心又恨又疼。
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执念妄念,等到伤害已铸成的时候,才在抱憾中痛悔不及,可悲!
出了电梯,站到了家门口,正要掏钥匙开门,但是接下来她却禁不住吃了一惊,因为门是开着的,里面还传来一阵阵的笑语声。
啊……
她惊异的推门走了进去,当看清客厅里坐着的两个谈笑风生的人时,她真的不知该做如何表情了——
她的父亲——蒋海晨,年轻时风流倜傥的自由摄影家、如今岁已是知命之年却依然英气犹存的老人。
她的学生——莫俊烈,每天阴魂不散,对她日夜纠缠,特别是昨晚更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俊美少年。
两人正在客厅里畅饮着,一瓶白酒,两个杯子,几样一看就是外卖送过来的菜肴。
“爸——你……”
“纯纯呀,还没吃饭吧?”蒋海晨一看是她,就要去厨房拿碗,但是却被莫俊烈拦下了,莫俊烈很快的上下打量了蒋穆纯一眼,然后道,“伯父,你坐,我去吧!”然后就快步向厨房去了。
啊……
蒋穆纯再次惊异的瞪大了眼睛,这死小狗这是……呃,在讨好她的父亲吗?
蒋海晨看女儿一脸的疑惑,立刻慈爱而歉意的解释道,“纯纯,我知道你忙,所以早到了也没给你打电话,按你给的这个地址找过来了,可是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就坐在门口等你,没坐多久你的这个来找你借学习资料的学生就来了,然后打了门,我们就进来了。”
“小伙子很热心,看快中午了,又买了菜请我吃饭,纯纯,这真是个好孩子,以后一定要善待他呀!”蒋海晨又补充道。
啊……
蒋穆纯无语了,这死小狗还真是会利用时机呀,就知道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自己不会轻饶他,而这样一来她还真的不好将他赶出去了。
“老师——你来看看这个能用吗?”忽然某少年无害又恭敬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蒋穆纯当然知道这厮在找理由,她正好要为这厮总是撬她家门的事要质问这厮,于是便对父亲笑笑转身去了厨房。
“啊——”但是她刚进厨房,就一把被他紧紧地抵在门板上,她不由的低叫一声,然后又惊又怒的瞪视着他,“死小狗……快放手,你……你干什么,又想让我赶出你去吗……”
但是莫俊烈却不仅毫无所动,还更近的附近了她,直到和她鼻息想闻,她的脸因为羞恼一片酡红之后,才冷冷的问她,“你去做什么了?打扮得这么招人。”
“啊……”
蒋穆纯一愣才想起自己刚才去相亲,临别时那耿润学让她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传照片给他,他要发给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