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树这边闹完了,老太太又是一通闹腾。
青树那边看孩子就差看成神经病了,跟她妈也别气,谁说什么就是不行,完全不听啊。
周是离开她一步都不行,就抱着跟着,白母想着可能是吓到了,等到白天就好了,结果白天也没好。
青树早上带着孩子就走了,早饭都没有吃,白母看着儿子和外孙子这情绪不对啊,赶紧穿好衣服去找周于。
周于这一夜根本就没睡,坐着,烟灰缸里都是烟头,能睡得着吗?
他知道青树怨他,可是当着那么多人,周老三再不好也是他长辈啊,你说他能出手吗?
可是这些青树都能不理解的。
白青树带着周是去了医院,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了,青树叫小美容师去给自己买点吃的。
看着周是问:“儿子啊,想吃什么啊,妈妈给买?……”
完全就是一种变态的宠着,可是周是就是不说话,昨天到现在一句话没有,周是当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别人考一百分,最不好的也能考七十分,他呢?
永远都是零分,他看书头就疼,一个字明明记住了,可是写出来就长的不一样,也许别人都没说错他是傻子。
爸爸妈妈是他的亲爸爸亲妈妈,所以不承认他是傻子。
小美容师买回来饭菜,青树哄着孩子吃,周是给一口吃一口,还是不说话。
青树领着孩子在办公室里,哄着孩子让孩子说话,不行。
白青树抱着周是就开始哭。
“周是,你不是怕妈妈难过吗,你要是怕妈妈难过你就跟妈妈说句话行不行?”
还是不行,不管她怎么哭,周是就跟没听见似的。
白母一听周于的话,她明白周于的处境,可是这家人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跟一个孩子这样的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王八蛋……”
周于已经疲惫的不行了,本来就几天都没有睡好,拦着丈母娘,白母就哭,你说青树这脾气现在越来越不稳定,在闹出来点什么怎么办啊?
白青树不回家,就带着孩子在医院里睡,白天守着晚上守着的,手术这两天都推了,完全就是离开孩子就不行了。
周于是天天过来,后来看这样不行啊,干脆得,也在医院里住下。
住了三天,今天总算是要回家了,周于在前面开车,不过儿子老婆都不说话。
青树跟这孩子心焦的厉害啊,两天嗓子全肿了,她不是不想说话,是说不出来,说句话嗓子都疼。
周是完全就是活在自己那境界里,不管你们说什么做什么,不理,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可是今天回到家又有新事儿出了,进了屋子里就开始找书,自己看书。
周于跟着青树进了屋子里,接过她衣服青树这边屁股都没有坐稳,想起她儿子,不放心赶紧过去看看,结果就看见周是看书呢,看的很认真。
青树去拽周是手里的书本。
“周是啊,你听话这都几点了,先睡觉好不好?”
周是绷着小脸没话,就直愣愣看着他妈的脸,青树这是强撑着说话,说话的时候就跟拿刀子割肉似的疼啊,可是周是不撒手就那么看着,白青树还是败下阵了。
周是就看就写,十一点了还不睡啊,青树都要疯了,这怎么办啊?
你说孩子好不容易才好点,又回来了。
没招没招的陪着把,大半夜的周是开始叫唤,抱着头开始叫唤,叫人听着有些害怕,青树觉得自己真撑不下去了,她真要疯了,抱着孩子就是哭,那边周是继续叫唤,周于坐在客厅里抽烟呢。
“好儿子啊,你想让妈妈怎么样啊……”
不睡啊,就是看书,周是觉得自己脑子也要炸了,不认识不认识,通通不认识,怎么办?
他害怕,抱着头害怕,他是傻子。
周于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推门进去,屋子里青树抱着周是哭呢,都要哭岔气了,你说她嗓子本来就不好,这一哭,大半夜的楼上楼下的也要睡觉啊,就有敲暖气管子的。
“还叫不叫人睡了……”
“烦人……”
周于抱着他们娘俩。
周是折腾到早上才睡,白青树红着眼睛,中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握着儿子的小手,周于也陪着。
今天这班是肯定不能上了,得,请假把。
两人哪里都没去,就在家看着,周是中午醒了,醒了就去拿自己那书,他跟自己较劲儿,白青树抓着周于袖子哭的都上不来气儿了,说周于怎么办啊,这孩子不是疯了吧?
周于开始先哄,不行,之后打了两下轻飘飘的没敢使力气,就是怕周是反弹,这孩子心太重,上次都敢跳下去他什么不敢做啊,周于也害怕,说出来做父母的怕孩子说出去笑话,可是事实如此啊。
周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树推着他,让他去找沈冰,就沈冰了解啊,没有沈冰不行。
周于赶紧往外面跑。
青树连个卫生间都不敢啊,一步一步跟着,周是就学,学不进去学不会就砸自己脑袋。
你说这放大假的,上哪里去找沈冰去啊,学校根本就没人,值班的人家也不能告诉你沈冰家在哪儿,再说一个周是都不在这里念书了。
白青树被逼到一定的境界没办法了,自己抓过书,周是看着他妈,青树擦掉眼泪哑着声音说:“妈妈给你读,告诉你怎么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