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惊讶,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豪车不坐,不过,看后座上的女人的穿衣打扮,也是个良家妇女,不坐豪车,也许是不想沦落,在这么个到处充斥着金钱万能的社会,能抵主诱惑,的确不容易,心里顿时生出好感。
苏悠转过头,抿唇想了想,本想说去“五星家园”,去接小蝴蝶回家,可是,嘴才张开,她说出的却是另外一个地址,“麻烦去威尼斯别墅。”
司机回了声,“好的!”然后调转车头,飞快朝郊区看去。
苏悠继续侧过头,看着窗外,在一片漆黑中,也努力想让自己想明白,为什么又想回他的别墅区。
想了一路,直到眉心发酸,她也没想明白。
付过钱,她下了车,深夜的郊区有点冷清,也有点诡异,人站在夜幕里,仿佛离天很近,离地却很远。
一道闪电,破空响起,漆黑的苍穹仿佛被撕碎的幕布,世人永远无法预知老天安排的下出戏是什么。
刚摸出钥匙,还没来及去摸到门锁,管家已小跑着迎上来开门,“苏小姐,我来开门。”
看着这么晚还没睡觉的管家,苏悠惊诧,“管家!你怎么还没睡?”
“我这不是给你留门嘛。”管家顺口答道,话脱口而出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忙懊恼的合进嘴,开门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谢谢你,管家。”苏悠把钥匙捏在手心里,朝管家淡淡笑笑。
管家似乎还在为自己的刚才的失言后悔,闻声,只点点,没说话,转身去锁门。
苏悠也着急着朝主屋走去,而是站在原地等管家,而向来行事利索,手脚麻利的管家,不知道是被闪电给吓到了,还是哪根筋突然抽风了,就一直保持着背对苏悠锁门的姿势。
眼看冷风越来越大,马上要下雨了,苏悠忍不住提醒他,“管家,锁这门,好像只要按下你手边上的按钮。”
管家肩膀一颤,在暴风雨来之前,飞快的按下手边的关门按钮,然后,转身,半垂着头,没看苏悠然,以非常快的速度朝他的佣人房疾驰而去。
苏悠讶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管家,在这天气骤变的午夜,也变得神经兮兮了。
难不成……知道她等他,只为问他张奇在不在,抱着忠奇爱主的念头,这才有所反常。
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他了,眼看天空已经下起稀稀拉拉的小雨,忙抱头朝主楼冲去。
整栋别墅空无一人,她在经过张奇房间时还特地停下脚步,俯身看看门缝,房间里,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他不是睡着了,就是不在。
白天,在“青语”天台上,漫天玫瑰花雨中,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自此,一天没一个电话,短信,也有点反常,估计是真遇到什么难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先去卫生间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已被雨打得半湿的头发,接着,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几口后,有点魂不守舍的坐在床边发呆。
她还来这里干嘛?
之所以把小蝴蝶送到周晓倩那里,是因为她想回张奇的家乡b市,也是她始终不敢面对的伤心之地,不过,为了苏谚,她拼了。
可惜,老天总喜欢那么作弄于人,就像让某人成大器前,非要伤他断了骨头,伤了经络,一样,硬是把一好好的科学家霍金整成了残疾,去b市的火车票居然会都没了。
她不是没想过,有可能是张奇搞得鬼,可是,他(她)们一整天都没再一起,他不会神通广大到这地步,知道她见过钟明瀚,知道她想远离他的世界去找苏谚。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有谁会这么了解她的行事风格。
是故意把手机放在桌上,暗示自己苏谚已经在张奇手里的钟明瀚吗?还是不久前才分手的田启亮?又或者是外表高傲,对张奇始终不死心的柳颜菲?
整个人慢慢朝床上倒去,真是头痛,苏谚到底在哪里?
迷迷糊糊间,倒也有了睡意,于是,她很难得的没洗漱,直接合着衣服就睡着了。
意识半醒间,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往下一陷,一股熟悉的淡香也瞬间充盈在鼻尖,她想醒,可是努力了半天,却始终睁不开眼。
来人在床边坐了片刻,接着拉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傻瓜,你当真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学校吗?”
“还记得那年你才五岁吗?”来人轻笑,反客为主的摩挲起她的脸,“你扎了两个马尾辫,把你手里的半个馒头分给我一半,还很认真的问我,‘好看的哥哥,你饿了吗,要饿了,小悠手里的也给你。’”
苏悠忍不住皱皱眉,好像印象中,的确有那样一件事,也是在那天,她看到了躺在河岸边的钟明瀚,床边人不说,她还真的已经忘了。
想到那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小男孩,她半清醒的神智,突然一凛,难不成自己五岁就已经知道垂涎美男了?
真是丢人!
来人再次轻笑,一双绝美的丹凤眼点点泛着柔光,“自那以后,我就记住了你的名字,苏悠……清悠恬然,几年后,我重新去找你,却被告知,你已经住学校了,他们却死活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本想一直找你,可是……”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涩晦,“我的身体已容不得我再国内消耗下去,你不知道,当七年前,得到你的消息时,我有多高兴,还记得在a大,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笑意吗,那里包含太多的寻找和等待,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