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听这个命令,立马就来劲了,对马旭拍胸脯保证道:“军长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到时候我让那些国民党兵晓得,咱们解放军的炮火的厉害!”
马旭点点头,对老张说道:“好的,给我把你的所有家当都拿出来,给我狠狠的轰!把那个国民党王牌轰成木牌!”
老张当即就开始了长时间的炮火轰击,他将手头能够发射炮弹的火炮全部拿出来了,什么榴弹炮,山炮,迫击炮还有用柴油桶自制的炸药包抛射器全部上阵,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击声响起,牛旅长他们看到南边的天空中飞过来一排排黑压压的东西,很快就呼啸着砸到自己这边的大地上,顿时茫茫一片平地上升腾起遮天蔽日的烟雾和火光,弹片夹杂着各种碎块狠狠的扑向那些瞪目结舌的国民党王牌军的士兵们,坦克和装甲车这些钢铁怪兽纷纷在炮火之中熊熊燃烧,不一会儿就化为废铁,里面的国民党坦克兵浑身着火,惨叫着爬出坦克,在地上惨嚎着翻滚,试图扑灭自己身上的大火,但都徒劳无用,没一会儿就抽搐着不动了。
牛旅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落入了马旭为他精心设置的圈套,要想跑出去比登天还要难,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些国民党军士兵们纷纷倒在炮火之下,牛旅长老泪纵横,扑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大喊道:“兄弟们各自逃生去吧!”
他旁边的那些副官亲兵一听,急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旅座,快走!共军围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能走到哪里?四面八方都是涌过来的共军士兵们,你说我们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快走,别管我,校长待我不薄,我不能再这里为他丢脸,请你们给我一个为党国尽忠的机会吧!”牛旅长对身边的一个副官哀求道,要这个副官一枪毙了他,省得落入共军之手,对不起栽培提携他的蒋校长!
那副官自然是不肯开枪,牛旅长急眼了,急忙拔出腰间那把小手枪,就往自己脑袋上开火,被副官一把打落在地,副官抱着他对他喊道:“旅座,快换上我的衣服,朝西北面逃吧!”
还没等他们开始朝西北方向逃跑,刘胖子带着第一师的兄弟们杀到了,牛旅长一看,还想捞起地上的武器顽抗到底,被那个副官一把夺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对刘胖子的手下兄弟们喊道:“共军兄弟们,别开枪,我们投降!”
一大帮解放军战士们涌上来,将牛旅长和他的那些副官们给团团围住,一个解放军排长看到牛旅长肩头上的那颗闪闪发光的金星,知道是捉到了一条大鱼,当即派人向后面的刘胖子汇报,刘胖子一听,捉住了一个国民党少将,当即快马赶来,下马一看,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国军少将,急忙问他:“你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牛旅长还不服气的扭头不搭理刘胖子,他以为眼前这个矮矮胖胖的解放军军官不是什么大级别的军官,自己是堂堂国军少将来着,懒得搭理你。
刘胖子一看牛旅长没搭理他,气得鼻子都歪到腮帮子上去了,刚想发作,牛旅长的那个副官一看形势不对头,急忙对他说道:“这位长官别发火,他就是国军整编十一师第二旅牛旅长,我们都是他的副官和随从!”
刘胖子一听,哈哈大笑,走到牛旅长身边,对他说道:“原来你就是牛旅长啊,王牌啊,原来也不过如此吗,我看没有什么了不起吗,怎么?被我俘虏了,架子还是摆的这么大啊?”
牛旅长气喘吁吁的对刘胖子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但请你不要侮辱我们十一师!还有找马旭来,我不跟你谈!”
刘胖子一听牛旅长果然牛气,竟然要马旭亲自前来,还不给他谈,气得当时就要抡起马鞭子抽牛旅长,别旁边的兄弟们一把拦住:“师长,不要为了这个俘虏犯错误啊。”
刘胖子这才没法,悻悻的指着牛旅长喊道:“算你狠小子,落在了老子的手中,嘴巴还是这么硬,你们的王牌军称呼不愧是名不虚传,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就在这时,马旭接到了牛旅长被活捉的消息,立马快马赶来,一看刘胖子正在那里用马鞭子比划,当即上前喝止:“老刘,你在干什么?”
刘胖子一看马旭来了,急忙扔掉手中的马鞭,对马旭喊道:“军长,没什么,刚才我正在对俘虏进行教育呢。”
“你教育俘虏,有你这样的用马鞭教育俘虏的吗?你还知不知道我们的优待俘虏的政策了,竟然在战场上威吓俘虏,身为师长,知法犯法,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吧?”马旭狠狠的批着刘胖子,刘胖子这个人打仗勇猛,冲锋在前,但就是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情绪一激动,老犯小错误,这一点,马旭试图要纠正他,但每次都收效甚微,这次看到他竟然举着马鞭子在俘虏面前比划,马旭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喝止他。
刘胖子一看马旭是真发火了,当即老老实实的对马旭说道:“应该关三天紧闭,军长我刚才可没对他们这么着啊,兄弟们可以为我作证的。”刘胖子急忙喊冤。
其他的兄弟们也纷纷为刘胖子求情,说师长刚才只是比划了一下,并没有要打俘虏的意思,是那个俘虏傲慢,不回答师长的问话的。
马旭一听,急忙问道:“那是谁啊?”
这时候,那个牛旅长的副官一看共军的大头头赶来了,便急忙朝马旭喊道:“长官,这位就是国军整编十一师第二旅牛旅长,我们是他的副官,刚才这位共军长官确实没有对我们这么样,这点我们可以作证。”
马旭点点头,对刘胖子说道:“先暂且记上,不处罚你了,回去好好写一份检讨,明天一早交给我!”
刘胖子当即立正敬礼:“是,我一定认真检讨,认识错误!”说完,立即带上自己的人马飞也是的回去了,马旭朝牛旅长这边走来,对他说道:“原来你就是牛旅长啊,我就是马旭,本来我们是同僚,没曾想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了,好了,既然已经放下了武器,那就不要计较以前的事情了,我会按照我们的俘虏政策来安置你的。”
牛旅长一听眼前的这个共军军官就是以前七十九军独立旅的马旭,当即对他立正敬礼道:“马旭旅座,我牛某人今天能够败在你手下,不觉得冤,只是副官害我成了你的阶下囚,没有机会为校长和党国尽忠。”
马旭一听牛旅长这番话,气儿当即就上来了,立即对他说道:“牛旅长,你不是败在我手上的,而是败在你自己身上的,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遭此惨败?当真可恶和糊涂,老蒋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内战首先是你们国民党军队挑起的,你看看现在整个山东,除了济南和烟台,青岛以外,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国民党军队的?没有,一个也没有了,都在我们的手中了,在济南的王某人还在妄想着坚守济南,企图与徐州方向的国民党军队前后夹击我们,那是痴心妄想,要这样的话,你牛旅长被我们团团包围的时候,徐州方向的国民党军队早就开过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发现他们的踪影?那就是他们根本无法通过鲁南一线到达这里的,牛旅长,你醒醒吧,别做梦了,现在不是两年以前的那个时候了,你要是还是想不明白,那就请你到我们的战俘营里去好好飞反省思考,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牛旅长这时候有点着急了,急忙对马旭说道:“马旭旅座,看在我们曾经在七十九军里面同事过的情分上,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是我糊涂了,我太傻了,不该为老蒋殉葬的。”牛旅长转变相当的快,急忙哀求马旭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马旭一听,心里厌恶道:“这家伙转变得也太快了,刚才还在吵吵要为老蒋尽忠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就要将功赎罪了,当真是没气节的小人。”
马旭本想不理睬他,但仔细一考虑,觉得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用情绪好恶考虑问题的,这个牛旅长是余世明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如果能够好好运用,说不定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要是能够提前解放济南,那就更加好了,况且得饶人处且饶人,给牛旅长一个机会,也是给余师长一个机会啊。
于是马旭点点头对牛旅长说道:“好的,既然你愿意站到我们这边来,那我们是欢迎的,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晓得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牛旅长一听,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即将淹死的时候捉住了一根木头一样,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芒,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大声对马旭说道:“我一定把握,一定把握。好好把握这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为解放济南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