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叩问生命之源:达尔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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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情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和所有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一样,达尔文在中学生活中,体验到了青春到来的喜悦,也经历了羡慕、嫉妒、叛逆等各种复杂情感的洗礼。

当他尊敬的校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用那种恶毒的语言对他进行诽谤时,他恨不得转过身去狠狠地抽他一个耳光。可是他不敢,他毕竟只是一个中学生,而校长是什么?是学校里,校长就是天,就是地,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统治者。达尔文在校长的批评下,悄悄地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站在台子下面的他的那些同学们,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他就从这些目光中读到了嘲笑和鄙视。一个男孩子的自尊心此时得到被刀子割裂的痛苦。他达尔文是有脸面的,是有尊严的,凭着他的高贵的出身,还有他的聪明才智,走到哪里,他不是被别人羡慕的呀。可是现在,他算什么呢?犹如一只美丽的正在开屏示美的孔雀,在用绚丽的七彩羽毛在阳光下展现虹霓般的美丽时,突然被人用手狠狠地扭过身去,让彩屏后面的那个丑陋的屁股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一刻,达尔文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正在开屏的孔雀,是那个让所有看到的不是彩屏而是屁股的家伙。

达尔文受到的打击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的情绪一落千丈,像从高空跌下的飞机,也如一杯热茶被扔掉了零下40度的冰窑,瞬间的热情都变成了寒冰。

从学校到家,他一直低着头,他不想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不想让自己的同学指着自己的影子悄悄议论,“看着没,这个小子就是让校长当众批评的达尔文,他不好好学习,总是好研究什么动物了,搞化学试验了……”和所有的人一样,他也是一个特好面子的人,可是他的“面子”却被人像块破布似地一下子撕破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里的。

在屋里,达尔文觉得非常闷得慌,他忽然感觉自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胸中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烧灼着他。到外边走走吧,也许会好一些。

可是到哪里去呢?去树林边,或者到大海边。到了海边或许自己想不开,会跳海自尽吗?不知道,他也弄不懂自己该到什么地方走走,那就把自己交给双脚好了,随便走到哪里都行吧。

达尔文就是这样无目的地随意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可能他就像一只困兽在家的附近鬼打墙般地来回走着,却走不出郁闷与烦恼。

太阳在头顶上向西滑去,达尔文记得刚出家门的时候,太阳还在东边,现在已经落在西边的树梢上了。哦,一天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也很渴了,两只脚像铅铊一样沉重,他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坐在了树林边的一个倒下的树桩上。

嗯?他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种甜甜的味道。从哪儿来的?他把身子转了转,却没有看到什么。稍倾,这个甜味又出现了,他又抽了抽鼻子,是奶酪的味道,这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呀。难道是幻觉?他四处张望开始寻找。

“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林中像鸽子似地飞翔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猛地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达尔文认出来了,这是他舅舅家的表妹埃玛。

“埃玛,你怎么来了?”达尔文睁着疑惑的眼睛。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给你送奶酪!“

说着,埃玛把一盒散发着浓香的奶酪像变魔术似地递到了达尔文面前。

也许是真的又渴又饿了,达尔文张开大口,像一只饿狼似地把一盒奶酪全都吞进了肚子子。

“好吃吗?小哥哥!”表妹埃玛平时就愿意这样称呼达尔文。

“太好吃了,这是我一辈子吃到的最好的东西了?哪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欢吃,我还会给你做!”埃玛的眼睛亮亮的,像两颗闪闪的星星。达尔文早就知道舅舅家有一位漂亮的小表妹叫埃玛,她不仅温柔、美丽,更让达尔文喜欢的是她善解人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听到达尔文问自己,埃玛就坐了他的身边,和他聊了起来。原来,她一早就和舅舅来到了达尔文家,看到达尔文没有在家,埃玛还到学校里去找过他。在学校埃玛听说了达尔文被校长当众批评的事情。感觉这个“小哥哥”可能是有些想不开,会离家出走了。埃玛和舅舅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在家的附近寻找,终于看见了他一个人孤独坐在树林里,就回家做了奶酪送了过来。

“小哥哥,我看你是相当的不开心了。有什么呀,不就是让校长批评几句吗?”埃玛轻声地问着。

“是批评几句吗,那是让我当众出丑!”

“校长那么大岁数了,批评几句也是应该的,你何必这样想不开呢。”埃玛又朝达尔文身边靠了靠,达尔文这时能闻到姑娘身上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咦,这个味道真好闻。

“埃玛,我告诉你吧,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是一个男人,是男子汉,怎么能让人这样批评呢,我是有尊严的呀!”

埃玛这时把达尔文的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小哥哥,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平凡和普通的人,你将来的前途一定是最光明的。你在我的心目中,早就是一个最有尊严的男子汉了!”

埃玛温暖的手像电流一样在达尔文全身流淌着,一天的不快,被埃玛的几句话就驱散了。

“埃玛,你真是这样想的?”

“谁骗你谁是小狗!”埃玛用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达尔文的鼻尖。这轻轻的一吻,把达尔文心中的乌云全都驱散了。

埃玛接着说,“我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我已经和父亲说了。”埃玛的父亲就是达尔文的舅舅。

“我父亲已经同意我的建议了,我要在你家多待几天呢,好好地陪一陪你,等你快乐起来,我再离开好吗?你欢迎我吗?”埃玛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真诚。

“怎么不欢迎,我还想和你待上一辈子呢!”

“真的?”

“谁骗你谁就是小狗!”

太阳已经落山了,两个年轻人还在亲切地交谈着,树林里渐渐暗下来了,可达尔文的心里却已是一片灿烂。

回到房间后,两人的交流还在继续。

达尔文对埃玛说,“你累了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埃玛顽皮地笑了一下,“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累。你喜欢听钢琴吗?我来给你弹一曲吧!”

达尔文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小表妹多才多艺,会弹一手漂亮的钢琴。

“你弹琴,我给你端咖啡去!”

琴声响起来了,那一串美丽的音符像鸽子一样飞向了天空,连星星也眨着眼睛,欣赏着优美的音乐,为两个年轻人祝福着。

【阅读思考】

哇!这一段故事写的是爱情。爱情真的是很甜蜜,也很幸福。达尔文在受到学校领导批评之后,多么需要得到别人的鼓励呀。埃玛就是这个时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给达尔文做奶酪,还给他弹钢琴。是埃玛让达尔文的生活里有了阳光,有了希望。不过,这段故事并不是以美好结束的,因为埃玛是达尔文的亲表妹,他们是近亲呀。近亲的血缘关系,是不能结婚的。现代的科学早已证明了这一点。遗憾的是我们的大科学家达尔文当年并没有考虑到这危险的后果。他们的爱情从这时起,注定埋下了悲剧的根苗。在后面,笔者还会详写的,请注意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