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把逼我嫁给泽王爷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哭死,因为犯了一个小错误,就被人拿着刀威胁而轻易的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办了。
到这里为止,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要冲动的甩他一耳光。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再次扬眉,我眼里跳动的怒火让他有丝错愕。
“不是好玩,是朕想为皇叔带一份惊喜,我知道皇叔也是喜欢你的。”他蓦的怅然叹息。
“所以你就把另一个心爱的女人一并给送了?”
他回过头来看我,星目竟然泛起无辜的色彩。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指的是谁?”我尽乎咬牙。
“你是说如兰吗?我对她没有爱意,只是把她当红颜知己,倾诉烦苦。”
我开始困惑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让人看不透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做事看起来狠辣,现在却告诉我,是我自己投错了目光,而他成人之美,把我和泽王爷放在一起的,我真是哭笑不得。
“皇叔是我敬重的人,我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当然包括女人。”他说到这里,忽然朝我看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自嘲的笑了笑:“当时献舞不是为你吗?你怎么不说我可能爱上的是你。”
黑眸忽然闪过异彩,他快速的别开头。“朕不需要女人。”
“是啊,你需要的是江山,所以后宫之中一片哀怨。”我隐忍不住的狂吼。
他看着我发疯的样子,了然一笑:“这句话说的很对,我要江山不要美人,所以,把你送给皇叔是对的,因为只有皇叔才能给你温暖。”
“这么说来,我是否要感谢你?”
“不需要。”声音瞬间恢复冷淡,他又策马朝前奔去了。
我已经没有兴趣往前走了,干脆从马上跳下来。如果再这么继续坐在马背上,我想自己一定会疯的,换作是谁听到这样的结果都会像我一样狠不得撕心哭喊一番。
我一跳下马,像个疯子似的冲进丛林,心里愤愤不平的怒骂,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合我的意愿吗?他见我跳舞时对泽王爷深情注目,就把我乱指给别人?为什么他不早说呢?如果早知道他不是有意为难我的话,我或许可以选择不嫁,也不会堵气的让自己强颜欢笑装给他看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他刚才那副淡然若怅的表情,仿佛自己完全是个事外看客,真是好气人啊,为什么捉弄可以拿来这样玩?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身后是他依然清淡的声音。
“不要来烦我。”
“你在生什么气?”
我怒目瞪他,他竟然还敢问我为什么?“如果我要回家,你会不会放人?”
“回滇越吗?”他皱眉。
“我没有第二个家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他的表情高深莫测,一如当初泽王爷般深沉。
“你既然不恨我,为什么要限止我的自由?”
“他们以为我会拿你来泄气,所以最近松懈了敬觉,如果放你回去,事情反而会严重。”
“你怕我会告密?”我挑眉。
“是!”他直截了当。
我忽然失神的笑起来,转回视线,透过明媚的阳光,我看到这个男人的另一面,原来并不如传说中的冷情。他应该习惯用计谋来保护自己吧,所以,外人传言中的他只是他伪装的表象。
看透一个人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情,而我反而忧伤起来。
有人说当你看到一个男人在你面前改变时,就会从心里慢慢的想要靠近他,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但很显然,我对周慎的态度有了退让,我甚至觉得以前他的做法用心良苦,他想保护一个人没有错,他想让自己最敬重的泽王爷快乐也没有错,只是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就是他用来换取别人开心的那个物体。
这样的我,一定会让很多的女人失望,没有主见,更确切的说是没有自尊了,对一个折磨我至死的人还道感激,说好话。可是,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过份执着的女人,虽然傻却自认为是值得的。
看着他的背影像风一样穿梭在广阔的丛林中,自由的挥酒着属于男人的本性,他很残酷,更是冷血的可以,不曾放过任何一只窜过他眼皮底下的猎物,他仿佛天生的猎手,电光石火间,让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我几乎是瞠大眼跟在他身后看着一只又一只无辜的生命倒下去,不是我跟他同样的残忍,而是我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更别提要出言阻止这种残暴的行为。
走在丛林的未尾端,我看到他回过头来,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天然而冰雕,不曾为谁溶化。
我也停了下来,站的远远的。
风吹着花香飘过天空,从他的那边一直吹到我的面前,我仍然平静的呼吸,刚才的心动在看到他脚下的猎物时,竟然一时之间流窜的无踪无影。
这个男人,值的爱,可却更让人恨,因为他的欲望是那样的招然若揭,他曾说过要的是江山而不是美人,所以,他注定不会是红缘祸水的见证人,他要做的是让女人永远跟在他的身后,追随,奉献,当累的想要喘气,眸光依然不会放弃他的背影,那些他身边的女人活的很苦,很累,我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他冷漠的脸上忽然泛起微笑,对我伸出手,仿佛在显耀他的战功,而我严然像一个他的欣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