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时,水溶收集队伍,清点了一下,只见光战马就俘获了上千匹,外还有一些粮食菜蔬。
水溶领着队伍得意洋洋地回到城堡里,当晚杀了两口俘获的羊,又做了几样菜蔬,大家吃喝了一顿。久已不见荤腥、青菜的他们,可算是放开了肚皮吃了个饱。
水溶一边吃着,一边和其他几个副将议论着:“茜香国经此一战,必定会加派人手,来沙漠里搜寻我们。所以,即使打了一场胜仗,也不能大意了。”众将传了下去,吃完这一顿,大家依然时刻警惕着,等待一场恶战。
果然,第二日,就有探马来报,茜香国已经派了一支大军来到沙漠里搜寻他们,只是一时无果,依然驻扎在那个地方。水溶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找来副将们商议着,看看怎么再用一个奇计,把这支人马彻底消灭在沙漠里。
水溶正在想着如何破敌之时,忠顺王爷率领着大军也迂回到敌人的侧面攻击去了。敌人腹背受攻,只好退到沙漠里。这样一来,水溶在沙漠里的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
幸亏水溶他们有一座城堡可以赖以为生,才让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如鱼得水。忠顺王爷得到水溶派人告知粮食霉烂的信儿,忙命人彻查此事,并把粮库里才运来的那批粮食挨个检视了,果然都是霉烂的。
忠顺王爷不由恼怒万分,没想到前方将士们浴血奋战,流汗流血,后边的人竟然给大军运来这样的粮食,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于是一边休书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里去,一边坐在帅帐里思索着。
真是奇怪了,除了自己的中军有库藏的粮草外,其他左右将军那里都是自己才拨发过去的,为的是新运来的,比陈旧的要好些,怎么水溶发现了霉烂的,上官大将军就鸦雀无声的,是不是他那里不是霉烂的?
忠顺王爷一手撑着剃得光滑的脑袋,对这件事陷入了深思。
大军一连几日都没遇到劲敌,忠顺王爷知道敌人的强军必定转而去包围水溶的军队了,担心着他们没了粮食,多次派人去送,结果都被挡了回来。
忠顺王爷为此心焦不安,整日里为此忧心,不知道水溶到底如何,派去打探的士兵们也进不去了,水溶那边也没有人来,估计是被敌军封死了。
上官大将军每日里都来这里,和忠顺王爷商量事宜。只是他听到水溶被封死在沙漠里,却好像并不忧心,只是说着:“王爷少年才俊,又不是第一次出征,必当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
忠顺王爷点点头,总觉得他的话虽然是安慰他的,可是总带着一些漠不关心。他摇摇头,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一连三天,水溶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忠顺王爷快要抓狂了,再这么下去,怕是水溶他们永远走不出沙漠了。为了把水溶救出来,忠顺王爷决定破釜沉舟一次,要深入沙漠腹地,去找水溶。上官大将军不赞同这个想法,他认为还是得坚守原来的计策,万一打乱了,就满盘皆输了。
两个人意见不一,争论不休。最后,忠顺王爷摆了大帅的谱儿,才让上官大将军闭了嘴。忠顺王爷留了上官大将军在这儿守着营盘,自己带了中军来到沙漠里。
情况可想而知,他们不熟地形,又没有充足的粮草。在沙漠中,也没找到水源,所以,和敌人略一交接,忠顺王爷就觉得吃力。敌人的骑兵神出鬼没,忠顺王爷吃了不少苦头,中军损失不少。眼看着又将断粮断水,又怕被敌人包围在中间,忠顺王爷只好领军退了出来。
上官大将军见忠顺王爷铩羽而归,心里不由一丝得意,连忠顺王爷都这样了,水溶他们怕是早被敌人歼灭了吧。
面上却还热情洋溢地接着忠顺王爷,一边无比担忧地说道:“大帅,若是王爷真的遇到不测了,我们大军常驻在这儿,怕是不宜了?不如赶紧上本奏上去,让皇上决策吧?”
忠顺王爷坐在那儿喝了一杯热茶,听他说这样的话,不由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十万大军要无功而返吗?若是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百姓们还怎么看待我们,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皇上?”
上官大将军碰了一个钉子,心里存着气,也就不再争下去,自个儿回到营帐里,把这里的情况写清楚了,派心腹送给水涵。
水涵看到这封信,心里不由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啊,水溶真的陷在沙漠里了呢,看样子一连十来天都没有信儿,恐怕是早就死了吧。
于是他连忙给上官大将军回了信,让他监看着忠顺王爷的动静,一有变故就立即告知于他。
过了两天,忠顺王爷的奏折也到了,禀报了大军的进程,水笑天仔细地看了,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茜香国的军队实力不容忽视。
上次接了忠顺王爷的奏折,听说竟然有人运送霉烂的粮食,不由大怒,喊来水沐、水涵、水清三个,狠狠地骂了一顿,才让他们下去彻查户部,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水沐和水清两个满肚子委屈,也不敢说出来,水涵也一脸沉重地,好像非常痛心一样。三个人来到户部后,见到李存忠,说了此事。
李存忠也是满脸惊讶,张大着嘴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水沐在一边淡定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这个人怎么看来好像不知情一样啊?
水涵忙问他:“你当时运粮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有没有被人探听了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