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握着门把的手,乔希尧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房门轻轻关上。
卧室的里面,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熟,听见庭院中响起汽车的声音时,她就已经醒过来。然后听着他上楼走到自己的门外,听着他转动门把的声音,都让她心惊。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让她害怕的坐起来,伸手揪住被子,紧张的盯着门口一直看。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打算进来,听着他转身离开,走进他的卧室后,席暮忐忑的心才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倒回床上。
黑夜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事情演变成这样,如今是越来越糟糕,曾经那些幸福甜蜜的感觉,就好像一阵风,悄无声息的从她手指缝中流走,再也无处可寻!这样每天相对的过日子,真的感觉很压抑,很痛苦!看到他是种折磨,看不到的时候,心里也不好过!
席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长夜里,她低低叹息一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是却久久得不到答案!
晨光微亮,一栋精致的欧式二层别墅中,静谧无声,只有从二楼的主卧中,传出来隐约的暧昧声响……
“轩,你要不要在这里吃早餐?”怀里的女人抬起绯红的小脸,柔声问着搂着她的男人,眼中柔情四溢。
闭着眼睛正在享受的凌轩,听见她的问话,嘴角笑了笑,一把将她拉起来,“要啊,不过吃早餐前,我们……”
韩真真被他忽然的动作惊呆住,等她回神时,男人早已经让她翻身而起……一个小时以后,餍足的男人起身去浴室洗澡,而韩真真则穿好睡衣,来到楼下给他做早餐。
等到凌轩冲洗干净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饭。看着她曼妙的身姿,男人笑了笑,边系着袖口,边走过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吻着她的红唇,辗转啃咬。
“不要!轩,别闹了,你上午还有签约会议,不许迟到的!”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双手推着他,温柔的提醒着他。
听见她的话,凌轩脸色一沉,立刻不高兴的撒开她,坐下吃早饭。
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阴沉的脸,韩真真低头笑了笑,不禁伸出手,捧着他的脸,笑道:“你啊,怎么像个孩子呢?好吧,今晚随你尽兴?”
“真的?”看着她温柔的脸,凌轩双眼一阵放光,坏笑着问她,“怎么样都行?”
“嗯!”将三明治塞进他的手里,韩真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催促他赶快吃。心情颇好的拿起三明治,凌轩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开始低头用餐。
韩真真看了他一会,急忙站起身,将他上班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又把他的西装外套熨烫好,给他拿过来,准备他出门的时候穿。
随手整理着他的衣袋,韩真真掏出来他的物品清查,看有没有疏漏,好给他补全。翻出他的外衣口袋,里面只有烟盒和打火机,她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手中的打火机,似乎有些不对。
“轩,你的打火机怎么换了?你不是一直用,你爷爷送给你的那个么?”韩真真看着手里这个陌生的打火机,随口好奇的问问。
凌轩咀嚼的动作蓦地停住,他眼神暗了暗,放下手里的早餐擦擦嘴,而后快速的走过来,将东西收回去,低声道:“那个打火机丢了。”
“啊?”听他这么说,韩真真一脸吃惊,忙的追问,“怎么会丢呢?你不是一向都很宝贝吗?丢在哪里?”
“不知道!”凌轩脸色渐沉,神情有些阴霾,整个人开始烦躁。他接过韩真真手里的外套穿好,便大步走出别墅,开车赶往凌氏。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韩真真只是摇摇头,对于他的阴晴不定早就习惯。将他丢下的早餐收拾好,她转身也去浴室梳洗,很快便清新艳丽的出了门,赶去瑜伽馆。
乔家祖宅,一大早起来,佣人们便辛勤的开始整理花园。
席暮起床后,梳洗整理好自己,便从卧室出来,来到餐厅。餐厅中,男人端坐其中,手里拿着报纸,眼神专注。
看到他的时候,席暮眼眸微闪,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佣人将早餐准备好,端到她的面前。
喝了半杯牛奶,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席暮皱皱眉,忽然开口,“今晚遗爱画廊有画展,是辛泽的个人画展,你去吗?”
乔希尧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她,轻问:“你希望我去么?”
席暮一愣,脸色不自然起来,不过她很快掩饰好,只是耸耸肩,并没有说说话。
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乔希尧心底低低叹息一声,嘴角的笑意苦涩。这些天以来,今早是她对他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可是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怪异,让他感觉窒闷。
“我会去的!要不要我晚上接你,我们一起过去?”忍住心里的异样,乔希尧脸色沉凝,语气低沉。
手里的刀叉用力攥紧,席暮低下脑袋,避开他的视线,口气冷然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面对她的冷漠,乔希尧脸色几变,堪堪忍住心里的怒意,站起身离开这个让他感觉窒闷的地方。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席暮也放下手里的刀叉,走到外面的庭院。见他的将车子开远,她来到花圃前,望着里面种植的蓝色紫鸢花,乌黑的翦瞳中哀戚一片,难道她的后半生就要在这种煎熬中,与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