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桃运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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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罗盘

看似一个简单的罗盘,却包含了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河图、洛书、纳甲、天星、山川、二十四山、二十八宿……

其中,包含着经天纬地之术,怪不得风水先生可以掌握罗盘,指点阴阳,寻龙点穴,预知吉凶。

罗盘最少的有三层,最多的三四十层,我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罗盘,是三十六层的,和《掌罗经》讲解的一致。

我看了几眼,脑子里晕乎乎的。

第一层先天八卦文,后天八卦方位,先天为用,后天为体。

第二层洛书变四象,化后天,成九紫,分六甲一百二十分金。

第三层八煞黄泉,有坤龙,乾马,兑蛇,艮虎,离猪……

……

第三十六层二十八宿配二十四山。

罗盘使用前,先要校准,立极,看外盘对应的信息,利用河图、洛书、易经等知识,断吉凶,辨风水,深奥至极。

我大概扫了几眼,顿觉头晕眼花,饶是我对玄学奇术了解颇深,也还是一头雾水。

询问了掌柜的,他也是一知半解,彼此介绍了一下,便离开了道馆。

掌柜的姓陈,叫陈文水,三十多岁,虽然是商人,但还不算市侩。祖上是开当铺的,收藏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办了道馆,一方面经营道家东西,顺便买卖古玩字画。

我和唐萱儿在镇子上转了一会儿,接近中午时分,同陈文水来到了一家饺子馆,询问了一些关于他祖上的事儿。

当然,我也是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套出一些麻溜二的线索,毕竟那状元井只有埋葬了祖先的尸骨才有用。

酒足饭饱,陈文水借故离开了,我结账后和唐萱儿往麻村走。

吃饭期间,询问了一番,只知道阎溜二是麻村的人,至于其他的,也没问出什么,略微有些失望。

还有风水先生死前留下的血书:罗盘掌中定,状元流血泪。虽不知深意,但隐隐觉得风水先生这罗盘,和那状元井有着莫大的关系。

路上碰到了老罗,就是麦田中女婴出现怪病的那人,只见他一脸悲伤,看来情况不太好。

询问或才知道,女婴到医院时就死了。

很快,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老罗的三弟,女的是老罗媳妇儿,怀里抱着死婴。

几人坐了顺路的拖拉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回到麻亮家,麻亮正在磨镰刀,说太阳一晒地也就干了,下午便能割麦子。

彼此寒暄了几句,回到房里看了一会儿《掌罗经》,认识了一下罗盘的基本信息,知道了如何校准,立极,定位,但对于寻龙点穴,断定吉凶,仍然一无所知。

三点多,太阳火辣辣的,地面被蒸腾的冒着水汽,山上白雾奔腾着。

麻亮和媳妇儿下地,我和唐萱儿借故去了麻风坟地,这一遭还真有重大发现。

第48章、孤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我和唐萱儿同麻亮夫妻在岔路口分开,便前往花坟坡,一路上也没碰见几个行人。

花坟坡顾名思义,就是坟地,祖宗十八代死了都埋在一起,又因为山上野花特别多,所以叫做花坟坡。

花坟坡都是坟地,现在是忙月天,村民们都忙着收麦子,谁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

大雨过后的山野,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小路上绿蚂蚱乱蹦跶,时不时惊起几只锦鸡,拖着五彩的长尾巴,叫着往草丛中飞去。

上了山岗子,我手搭着凉棚往远处一看,荒草中有不少坟头,有的无人清理,坟堆完全被荒草掩埋,风一吹,呜呜声就像是哀鸣一般。

我虽然没到过花坟坡,也不知道麻风家坟地的具体位置,但麻风刚埋两天,坟头一定是新的。

我和唐萱儿深一脚浅一脚,在坟堆间转悠了一阵,也没发现新坟。

于是继续往坟堆深处走,蒿草越来越长,一只野兔人立着,听到脚步声,几个跳跃消失在了草堆中。

前面的蒿草倒了一片,近前一看,有片新坟头,地上扔着一块木墓碑,是麻风的名字,坟堆洪水冲刷,棺材板都露出来了。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若是这棺材里面是空的,那则说明麻风现在真的活着,就躲在某个角落,干着不为人知的事。

我不在犹豫,跳入坟坑用手抬了几下棺材板,死沉死沉的,顶着钉子,幸好提前带了工具。

我拿出钳子启开了棺木钉,用力往上一抬,棺材板被移开了一部分。

“怎么样?”唐萱儿问我。

我打着手电往里面一看,心里颤动一下,里面果然没尸体,对唐萱儿说:“空的,这家伙隐藏的真深,竟然瞒过了所有人,人心隔肚皮,看来还是太大意了。”

我说着盖好了棺盖,钉上了棺材钉,和唐萱儿离开了坟地。

山坡上有不少野草莓,摘了一些,酸甜酸甜的,味道很好。

我问唐萱儿:“土洞子毁掉了,麻风和鬼弥勒,会不会又躲进了老鼠庙呢?”

“应该不会吧!老鼠庙里面阴气那么重,而且有巫蚁,鬼弥勒可以藏着,但麻风难道也不吃不喝吗?”唐萱儿说着,用手挥着一只花蝴蝶。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那老鼠庙,最有可能躲人。

唐萱儿拉了一下我的手,低声说:“快藏起来,有人来了。”

我侧耳一听,果然有草叶响动声,正在往这边靠近。

我和唐萱儿蹲在了一丛灌木后面,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草丛中,慢悠悠的,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蹲身,四下打量,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麻村村西头的麻婆,她来花坟坡干嘛?

麻婆手里拎着一个布袋,捡了什么东西,然后装入了布袋,神神秘秘的。

怕打草惊蛇,不敢跟的太近,很快发现麻婆在捡地软儿,这东西可以包饺子,有的地方叫地木耳,是一种下雨后从土中冒出了的菌类,味道还不错。

捡地软儿也没什么,但关键是她到花坟坡捡地软,而且捡着捡着往坟堆捡去,这就不正常了。

麻婆四下看了看,确信没人后,直起腰小碎步直奔麻风的坟头,速度之快,简直像是动画片的快镜头,让人目瞪口呆。

我和唐萱儿急忙尾随而去,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只见麻婆停在了麻风家坟旁边,蹲身解开了裤带,方便后提了裤子就走。

这下我和唐萱儿都傻眼了,原来麻婆尿急,所以慌慌张张的。

又跟了几分钟,发现麻婆绕来绕去的,除了捡地软儿,就是摘野草莓吃,急的我满头大汗,心说:“老太婆,你要干什么,快点儿呀!”

麻婆咳嗽一声,不紧不慢的,拎着布袋往山下走,布袋里捡了不少地软儿,难道是我多想了不成?可能麻婆就是来捡地软儿的。

我还是不死心,继续追踪,麻婆突然停在了树下,往树上爬去。

那是一棵非常大的老榕树,树冠很大,枝繁叶茂的,麻婆像是老猿猴似得,钻入了树冠,之后传来一阵树叶乱响。

好家伙,几秒后,麻婆顺着树干溜了下来,手中端着一个脸盆大的鸟窝,手中还拎着两只锦鸡。

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没想到老太婆是上树掏鸟蛋,捉野鸡去了,害我提心吊胆好一阵儿。

说来也怪,这锦鸡怎么会将窝搭在树上?我捉过不少野鸡,鸡窝都是在草棵子里,或者沙棘树下,还从没见过在树梢的。

而且,刚刚那锦鸡可是一声都没叫,难道鸡窝和锦鸡有古怪?

想到此处,我赶紧告诉了唐萱儿,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当下二人绕着山路,一路小跑,决定赶在前面,假装和麻婆相遇,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麻婆走的不快,我和唐萱儿毕竟年轻,脚下速度快,绕着小路,堵在了必经的路口。

二人等了大半个小时,左等右等,愣是不见麻婆的踪影。

“麻婆不会已经下山了吧?”唐萱儿一脸苦涩,往远处眺望着。

我挠挠头说:“不能吧!除非她跑的比兔子还快。”心说真是怪事,难道麻婆真下山了不成?

“我们往前面走走,说不定能碰上呢!”我说着,和唐萱儿顺着小路,往草丛中走去,很快见到小树林里在冒烟,还有淡淡的肉香味。

我站在一个小土坡,往远处看了看,好悬没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麻婆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一棵老树,眼前点着一堆火,上面架着小铁锅,手里拿着勺子,不断在锅里搅动着,正在地软儿炖野鸡,这是在野——炊——

说实话,闻到那肉香,勾起了我的食欲,连吞几下口水,眼睛都直了。

我盯了半天,只见麻婆舀了一勺汤,吹了几口,闻了闻,满意的笑了,吸溜吸溜喝了几口,又舀出野鸡肉,大口咀嚼着。

唐萱儿以为有重大情况,爬上小土坡一看,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在山里,没有时间概念,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期间麻婆睡了一觉,睡醒将没吃完的野鸡肉吃了,喝干了肉汤,方便一次,又睡了个回笼觉,醒后吃掉了野鸡蛋,并没做什么怪事。

难道是白天养精蓄锐,吃饱喝足睡好,然后夜里出动?

山风冷兮兮的,太阳一落山,小树林便暗了下来。

麻婆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活动了几下脖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用水壶里的水刷了铁锅,背着黑锅,手里拎着布袋,出了小树林,直奔山下。

我和唐萱儿躲在草棵子里,等麻婆走了,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小跑到山下,也没见到麻婆的影子,心说这老太婆腿脚也忒溜了。

我和唐萱儿正停在路口喘气,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青年,这边……”

我扭头一看,陈师公蹲在树杈上,身上扎着树枝草叶,头顶草帽,像野人似得,他要是不喊,还轻易发现不了。

见到陈师公冷不丁的出现,我提高了警惕,这老家伙这不是省油灯,指不定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为了搞清上次的发现,我不动声色走了过去,想弄清他到底是不是活人。

刚到树旁,陈师公跳下了树说:“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后生,竟然敢跟踪老太婆,幸亏这次她没发威,不然你俩早被炖了……”

我呵呵一笑说:“老太婆老眼昏花,耳聋眼瞎的,怎么可能会发现?”说着,将手搭在了陈师公肩上,有温度,压了一下,有弹性。

陈师公冷哼一声说:“耳聋眼瞎?孩子,快醒醒吧!老太婆精着呢!百米之外蚊子拉屎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俩那点儿道道,早就被发现了。”

我‘啊’了一声说:“不会吧!”

听陈师公这般说,着实吓了一跳,怪不得老太婆满山乱转,原来是在戏弄我们,若是布置陷阱什么的,那还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