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杂志散文(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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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卷首语

传播方式、媒介的变革无疑会对文学产生发生影响。

这种影响恐怕还不止于文学的外部形态。文学会与新的传播方式及媒介一起构建“影响力—生产”的新的交互系统。

这不是仅仅发生在眼前的事。

简向纸的变革、诗词之吟唱、话本、院本,在这些古代的文化故事里,我们同样能看见,文学与新的传播方式及媒介的交互影响。假如传播方式及媒介一直停留在古代原始而成本高昂的状态,我们将很难想象“正史”以外的私人书写之生长和传播。

所以,当代的文学生产者也应当留意到这样的变革。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要警惕的东西很多——新的变革,自然会带来新的“悬赏”,不是所有的“悬赏”都值得写作者踮着脚去够。

但我想,每一次变革,都是思想者的好“节日”。比方说,就文本质地而言,互联网传播带来的超文本链接性,就是很有意思的话题。在尺幅有限的纸质书写中,我们可能都有过这样的体会,我们很难把所有引起阅读兴味的信息用笔墨“堆积”出来——如果按照线性逻辑展开,那将是耗尽心力的“百科全书式写作”。超文本链接,解决了这样的难题——它在每一个兴味点用变体、颜色或者二维码实施打开提示,阅读空间就因之得到了即时性拓展。

这与文学又有什么干系?你可能会问。

我们曾经梦想的文学语言的质地是什么样子的?千言万语。总归起来,我们就是要找回那种“没有被侵害的语言”——自由的语言、超文本语言、在情感和理性上给我们提供丰富链接的语言。在这层意义上,汉语是有着天然优势的语言,它的形态上的感性,它的传承上的代代积淀,都为它的超文本链接性提供着丰富的可能。

中国有好故事。第一个好故事就是,我们拥有潜能无限的汉语。

汪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