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距离那光点越来越近,随着接近,我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盏白色的灯泡,而在我们的眼前,是一条不大的巷子,巷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充足,显得有些昏暗,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小白灯。
临近,我这才听到刚才那些稀稀疏疏的声音,原来尽是一些吆喝声,都是从巷子里传出来的。
说真的,半夜听着这些吆喝声,还真是有些骇人。
见钱叔朝着巷子里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钱叔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对于周围的一切,一点也没有意外,倒是我,看得眼睛都亮了。
随着越来越深入,我就见到巷子的两边时不时就有人在摆摊,清一色的白布单,上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紫色茶壶、白玉观音像、札记等等,一系列的古玩意,不过这些还不至于让我震惊,让我震惊的是,居然还有卖尸体的。
当时我就被吓了一跳,看着躺在地上死尸,后背就冒凉气,而卖死尸的老头,居然还冲着我招手,问我买尸体不。
当时我都想哭了,大爷,你说我好端端的买死尸干嘛,当摆设?估计死尸还没腐化,我就被吓成死尸了。
当时我可不敢回答老头的话,倒是钱叔笑着对卖死尸的老头说不用,就拉着我往前走。
我们刚走不远,我就听到身后老头还在一阵惋惜,说我们不识货之类的话。
听得我是一阵毛骨悚然,这鬼市的人,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们就这样,又前进了五十多米,前面的摊位也越来越多了,钱叔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告诉我,巷子口的摆摊,尽是一些不入流的,真正的好东西,只有在巷子的深处才看到。
当时我还不信,前面的摊位已经那么吓人了,里面的摊位还能到哪里去。
可当我走进巷子深处后,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非常彻底,因为当我看清第一摊位上东西时,就已经差点让我晕了过去。
我估计没人会猜到第一个摊位是卖什么的,你会说我吹牛,但我还真不是吹牛,你能想到会有人在大路边卖内脏的吗?而且还是人的内脏。
看着玻璃瓶里那还在不停跳动的内脏,我当时真的就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这一幕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在我腿脚一软的瞬间,钱叔已经托住了我,并在我的耳边说不要怕。
我这才勉强站住了脚,不过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节奏,就跟那玻璃瓶里那心脏跳动的频率差不多。
我是急忙转过了头,不敢再朝着那摊位瞄一眼,可转过了头,这边的摊位也是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不过却没有对面摊位那么吓人,都是一些断手断脚,看着这一条街卖的东西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懂的,难怪叫鬼市。
后来我也问钱叔了,钱叔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当时我就问钱叔,难道变卖这些不犯法吗?
结果钱叔听完以后,呵呵一笑,说鬼市不同于其他地方,能够在鬼市摆得摊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一点秘术,这种人是没有人敢随便招惹的,还有一点,就是鬼市里卖的那些心脏啊、断手断脚的肢体,都是有人心甘情愿拿出来卖的,所以也没人会去说什么。
当时我就不解了,居然还真有人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器官拿出来吧,钱叔听完以后,却是无奈一说,对我说,都是生活所逼的穷苦人民。
我听完以后,挺不是滋味的,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钱叔带着我就继续往里深入,我们就那样越过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摊位,我也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少摊位,因为我当时把头埋得很低,双眼盯着钱叔的步伐,心惊胆战的跟在钱叔的身后,一点也不敢朝左右的摊位看去。
当钱叔停下来的时候,我这才抬起头,就见到钱叔正看着右边的一个摊位。
我好奇的顺着钱叔的目光看去,就见那是一个卖纸人纸车的摊位,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戴着一副小墨镜,头发束成一根小辫子,身穿黑色小马甲,一边抖着脚,一边拉着手中的二胡。
当时小老头拉的好像是二泉映月,挺好听的。
钱叔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小老头的摊位,静静的看着老头拉二胡,我当时有些不懂,就拉了拉钱叔的衣角,问钱叔怎么不走了。
钱叔压低声音告诉我,我们已经到了,看来钱叔要找的就是眼前的小老头了。
不过看这小老头的样子,又不像是一些懂秘术的高人,相反更像是公园里那些悠闲的老人。
不过钱叔说是他,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的陪着钱叔听小老头拉二胡。
一曲过后,小老头这才满足的放下二胡,抬头往我们看来。
小老头似乎认识钱叔,抬手就打了声招呼,问钱叔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钱叔倒是很干脆,直接说明是这次是特意来找他的。
我当时就见到小老头露出诧异的神色,似乎想不通钱叔为何特意来找他,随手就将小墨镜摘了下来,不过当他将墨镜摘下的时候,我就被小老头的眼瞳吓了一跳,因为他居然没有眼白,眼瞳一片漆黑,就跟两个小黑洞一般。
相反,钱叔倒是习以为常,便将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随后还指了指我。
小老头听完以后,一个劲的皱着眉头,随后上下打量着我。
当时被他那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就感觉一阵发毛, 不过我还是强忍着跟小老头说了一声大爷好。
当时小老头见我挺有礼貌的,便对我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眉头已经皱着。
就见他想了一会,对着钱叔说,这事不好办,而且他也没有亲眼见过苏媚,无法给我们答案。
我本来就有些着急,听老头那么说,我当时也没有考虑什么,直接对说老头说,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看了看,不就清楚了吗?
而小老头听完以后,却没有回答我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