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挺无语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对我露出那嘲讽的一笑,大爷的,我就那么好欺负是不是,事实上,还真是。
我当时也功夫跟苏媚闲扯,交代她在家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就出门上班了。
刚一到公司,王哥已经将我今天需要发放的包裹整理好了,省了我很多工夫,对王哥感谢一番后,我就将包裹装进我那三轮车的后斗上,随之就开始了我的派件之旅。
今天的快递挺均匀的,哪个地方都有,还好王哥事先就帮我排序好,不然我今天可有得忙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在晚上八点半才将今天的快递都派发出去。
就当我骑车准备回家的时候,钱叔却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有事找我,要我过去一趟。
当时我还以为钱叔已经找到方法救苏媚呢,不过到了以后,我才知道不是,不过也跟苏媚的事情有关。
我到了以后,钱叔就告诉我,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解救苏媚的方子。
钱叔还说,那个地方每一个月只开放一次,刚好今天阴历十五,正是那个地方开放的时间,机会只有一次,叫我不要错过。
当时我就很不解,到底是什么特别的地方,看钱叔说得神秘兮兮的。
就当我以为我们立刻就要出发去那神秘的地方时,钱叔就说再等等,时间还不到。
就那样,我陪钱叔喝了整整两壶茶,我本来晚上就还没吃东西,再喝那么多茶,肚子就受不了了,钱叔得知我还没吃饭后,笑骂我怎么不早说,就打了电话,要了几份小菜。
不过这次钱叔出奇的并没有要啤酒,看样子,钱叔也很在乎今晚的行动。
我们就这样吃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钱叔这才摆了摆手,对我说是时候出发了。
我刚跨上三轮车,钱叔就摆了摆手,说这大半夜的,还开三轮,这不是要冻死我俩。
当时我挺不好意思的,可没办法啊,谁叫俺穷呢,家里也就这辆破车,而且还是拉活的。
钱叔叫我锁好车后,便打开了药店隔壁的仓库,从里面开出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锁好仓库门后,就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车。
我也没矫情,拉开车门就坐在副驾驶上,钱叔熟练的挂挡踩油门,面包车就朝着街道北面开去。
坐在副驾上,我上下一打量,发现这车很新,看样子已经没买多久吧。
不过当我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钱叔却是摆了摆手,说这车已经买了三年了。
不过当我看公里表里只显示五十公里的时候,钱叔笑着对我说,这车是买了三年,但是他很少开,平时药店里的药都是药材商自己送上门的,而他也是除非有要事,不然极少自己开车。
钱叔告诉我,到了他这种年纪,没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一般只要路途不是很远,他都是习惯自己走路,就当锻炼身体。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的思维,还是跟钱叔那一代不同,心想,如果我有一辆好车,我巴不得天天开出去炫耀,可人家,却是放在仓库里冷藏,这就是时代的鸿沟啊。
钱叔开的路线很怪,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就连我这个整日在城市里溜达的派件人,也是被整懵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了。
开着开着,我就发现四周的路灯越来越少的,而路也开始崎岖不平起来,还有一点颠簸。
我就问钱叔,我们到底去哪?
钱叔呵呵一笑,只是跟我说,去了就知道。
见钱叔这副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只能看着窗外的景象,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但是越看我就越觉得,窗外那些树木,我似乎从来没在城市里见过。
就当我一脑子疑惑的时候,车已经停了,钱叔招呼我下车。
下了车后,我抬眼一看,我们正处于一个三岔口的路口,而钱叔就将面包车停在三岔口的边缘。
眼前三条路,昏沉沉的,一盏路灯也没有,怪吓人的。
钱叔锁好车后,就招呼我跟他走。
当时我挺害怕的,就紧紧跟在钱叔的身后,钱叔就朝着右边的一条岔道走去。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微微凉风吹过,吹得我的心底是拔凉拔凉的,下意识的拉住钱叔的衣角。
钱叔回头一看,就见我这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当时我就感觉老脸一红,咋还跟小孩一样,拉衣角了,不过我还是不敢松开,我生怕一松开,钱叔就不见了。
钱叔乐呵呵的对我说,不用紧张,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可手依旧不松开,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胆子还真是够小的。
钱叔也没有在意我拉他衣角,便带着我往前走,我记得当时我们走了有十五六分钟,眼前就出现一点光点。
隐约中,耳朵似乎还听到一些声音,不过距离挺远,我也实在没听清楚。
而钱叔见到那团光点以后,便压低声音跟我说到了,还嘱咐我到那里以后,别乱说,一切由他出面。
当时我见钱叔也挺严肃的,还是忍不住问钱叔,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钱叔想了一会,还是告诉了我,当时他就只说了两个字,鬼市!
当时我听到这两个字后,脑袋里顿时就浮现那些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在空中飘来飘去的鬼魂,难道那里就是鬼魂的集合地?我差点就叫出声了,好在钱叔及时捂住了我的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我后来才知道,我当时去的那个鬼市,并不是游魂生存的地方,而是由一些民间土夫子整出来的市集,之所以称那个地方为鬼市,是因为他们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从土里抛出来的,也就是现在人称的盗墓。
钱叔告诉我,这副土夫子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毕竟能够下土安然抛出东西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门道,所以钱叔才交代我不要乱说话,免得得罪那些人,要知道,常年在地下捞饭的,脾气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