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灭狂荡的爆炸刚刚停歇,秦烈刚在半空中定住下落的身形。
箫清灭又一连续向秦烈射了三弓,三团墨色的烟球成品字形排列,急速的向半空中空悬而立的秦烈射去。
秦烈见箫清灭射来的三弓,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当感觉到三个墨色烟球快要近身时,他那似刀刃般的薄唇轻轻笑了一下,随后将似深潭中的寒水一样渊彻深邃的真气充斥周身一丈方圆。秦烈身前的空间仿佛被他的真气操纵,里面积存的韵力要比普通的虚空浓重了许多,这样不仅减小了三个墨色烟团的速度,而且消弱了墨色烟团的威力,待烟团稍稍减速,秦烈便使出“寒江孤影”身法像一只直冲云霄的飞鸿一瞬间向上拔高了三丈有余。尽管秦烈的速度很快,但是才堪堪避开三个墨色烟球。
三个墨色烟球由于没了目标便向金军阵营中射去,随后三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在金军阵营中炸了起来,战马悲嘶的声音和人的惨嚎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金军就被炸死了数十人骑,不过这还没完,待三声爆炸一过,这时金军的阵营中间飘起了一点点墨色的烟华,这些墨色的烟华似一个个小小的墨色萤火虫悬浮在金军阵营中,不一会儿又一声声巨响从金军中响了起来,这一阵爆炸一直响了有数十声之多,数百人骑在这次爆炸中当场丧生。北面的金军阵营此时弥漫着血腥和尸体被烤成焦糊的气息,若从金军阵营的上空向下看去,就可以看到平整的地面上都是一个个方圆几丈的深坑,一具具不完整的金国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则堆在深坑中央和平铺在金军阵营中间。未散的烟气将半个军营都覆盖在其中,一匹匹惊马在灰色的烟霾中到处乱窜不仅将不少金兵撞伤,而且将数里的灰色的烟霾搅得乱荡。
箫清灭没想到秦烈的速度会如此之快,竟然躲过了他的落雨惊寒,当看到金国兵马被自己的劲气给生生炸死时,他那俊美如女子般的容颜泛起一抹异样的神色,不过这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就手执魑魅向持剑飘来的秦烈而去。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旭听到惨嚎和马嘶声,边和甄天南打斗边向秦烈这出看来,见箫清灭竟将自己的部下给生生炸死数百人之多,又将布起的军阵给搅得一片乱然,两人一齐用金语冲着箫清灭怒喊道:“小白脸儿,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啦!快给我将那小子给我灭了,否则老子将你砍了!”
箫清灭听到完颜两兄弟的叫骂声,心中一股怒火腾起。他将手中的魑魅弓当做刀刃向秦烈砍去,魑魅虽然是弓,但是它那延展的用稀世珍宝的墨血乌晶雕刻而成的鹰羽却能够当做世间最锋利的刀刃。魑魅将周边的空气生生的割裂,无形的劲气含着一股股墨色的烟华和秦烈的诗月战了起来。
秦烈双手各执一剑将手中的剑舞地特别的逍遥自在,他的右手是诗魂左手是月缺,一层层从诗月双剑上释放的白色烟华和箫清灭的墨色烟华形成鲜明的对比。由于秦萧两人越打越快,最后他们的身影好像化成了两股淡烟相互攻伐,一黑一白两股烟影不停地变化形状将方圆几丈之内的地面生生的撕裂,他们好像太极图案中的黑白阴阳鱼将虚空中的规则都给生生的抹去,一片片空间在他们真气的蹂躏之下土崩瓦解。空间没了规则就等于没了阻碍,碎裂的空间每一处都充斥着凌厉的风劲,将秦烈和萧清灭身化的黑白烟影吹得像变幻形体的烟云般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箫清灭将落雨惊寒功法糅合成刀法的形式不停地劈砍着秦烈,由于他此时内心怒到了极点,每一招每一式都融合着八成的功力攻伐着秦烈。一股股寂灭汹涌的劲力将无形无色的虚空癫儿的像水晕般乱荡!
秦烈见箫清灭好像有拼死一战的态度,他的剑法此时忽然转变了快、无声、无形的套路,一股豪迈、宏大、狂野的剑气将方圆几丈都包围在其中。凌厉的剑气好像一层层无形的刀刃将几丈方圆之内的坚硬土地撕得像沙地般细碎。秦烈的每一式即华美又雄浑,手中好像拿的不是三尺青锋而是两杆墨笔,那一笔一划的意蕴仿佛能够将整个江山都囊括在其中。尽管箫清灭的弓法再诡异、再凶狠、再刁钻、再邪恶都无法将秦烈那气势如江河奔流般的滔天剑气摧毁,渐渐地箫清灭处于劣势,他的劲气慢慢的被秦烈那可以囊括四海的剑气吞噬,他好像感觉到自己不是和秦烈一个人对战而是在和整个江山对抗。一种无力的感觉从这个战功赫赫的金国将军心中产生。萧清灭的攻势在变衰、在变缓!
还在咬牙苦斗的甄天南看到秦烈那恢弘的剑法时,狂笑道:“秦兄弟!好一个江山如画,在问道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露过了!以前求着你用江山如画和我比,你总是不肯,今天能再看到这不下于翩若惊鸿的不世剑法,老哥就是死也甘心了!”甄天南此时左臂和后背均被完颜两兄弟砍了一刀,再加上斗了这么长时间气力已经衰竭,可以说他距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在快要死时他能够说出如此豪气的言语,可见此人的坦荡豪迈。
秦烈也狂笑道:“既然大哥如此想看小弟的江山如画,那小弟就让大哥真正看一次!”
秦烈只顾和箫清灭对战,并没有注意甄天南的情况,当他听到甄天南气衰的语气时知其撑不了多久了。由于急于相助甄天南,他将江山如画剑法舞地更加急彻凌厉。只见他身形瞬间百变,在箫清灭的周身衍变出数十个烟影,数十个烟影都以不同的姿势举着诗月剑,一种摧毁一切、抹杀神魔的气息将箫清灭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