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武立背着一个口袋从谷底飞了上来,借着月光,武立一边朝石冢走去,一边想着:石冢的来历我大概是清楚了,不过那些邪教徒的去向我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教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去的那么匆忙,只可惜不知道这平天神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月朗星稀没有要下雨的征兆,胸口却如此沉闷,看了今夜注定不会平静!”武立长叹一声,“可惜那邪教中有人时刻蒙蔽天机,要不然我倒是可以推算一二,真是的,那个蒙蔽天机的人都不觉得累吗?算了,先给云鹤打个电话再说。”
“你大爷的,终于知道给我回电话了?”电话里,云鹤怒气冲冲的说,“我还以为你被千人分尸了呢!”
“我的命可大着呢!你都还没去,我哪儿敢走你前边?”武立打趣儿的说到。
“少给我扯犊子,我告诉你,今天我们给那个小男孩做了全身体检,你猜怎么着?在他肚子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蛊虫!”
“诶?你怎么知道的?”云鹤傻脸了,原本还想跟武立炫耀一下自己的调查成果,没想到武立一猜即中。
“废话,你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那怎么办?现在水落石出了,平天神教就是利用四座石冢和蛊虫之间的联系来控制那些镇民的,难道我们真的要给那四座石冢里的尸体迁坟啊?”
当云鹤说道迁坟一事的时候,武立突然想到:迁坟?对啊!当时我也想到迁坟,可为什么就没有云鹤说出迁坟这两个字来的有分量?若不是云鹤此时再给我提起迁坟一事,估计今晚我就要遭殃了!也许这就叫做当局者迷吧!
“说话啊!”电话里半天没有回应,云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迁坟,至少暂时不能迁坟,你先来了再说,来这儿之前先到我姐姐家一趟,有东西需要你拿!”
“你不是会探囊咒吗?什么东西还需要我拿?”
“供在我屋里的那把尼泊尔军刀!那把军刀不是法器,连一点灵气都没有,探囊咒也召不到。”
一听武立说是要拿尼泊尔军刀,云鹤顿时被吓了一跳,要知道,武立的尼泊尔军刀还没有沾过血,算不得煞器。既然尼泊尔军刀算不得煞器,也就无法用它对付鬼怪,那武立要拿尼泊尔军刀的最大可能就是砍人!
“喂,你可要冷静点,那些镇民可都是被蛊虫控制的,是没有正常人思维的,你砍人可是会触犯故意伤害罪的!”
“你想象力也太他妈丰富了吧?谁跟你说我要砍那些无辜的镇民了?我只是刚才感觉胸口发闷,心中有些不安,感到此行凶险,我觉得那个邪教教主有问题而已!”
“哦,是这样啊!但是那也不行啊!你又不是警察,你伤害了他也是触犯故意伤害罪的!”
武立被云鹤的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精神给折服了!绝对的折服!虽然他真的不知道云鹤的这种精神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
“少废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儿那么多废话!”武立不耐烦的说道,“对了,用飞行符飞过来,我在夏春桃家等你,还有,让宏安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来添乱。”
“你姐姐要是问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办?”
“你看着办!就这么着吧。”武立从来也没有见过比云鹤更为啰嗦的人了,这一下受不了,终于忍不住,不等云鹤再继续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和云鹤通过电话的武立,直接放弃了迁坟的念头。不过,就像印证石冢的来历一样,为了印证自己此刻的想法,武立还是决定先去石冢所在地看看再说。
借着月光,武立朝他们曾经去过的三溪池石冢处走去,这一趟走倒是很费脚力,毕竟之前他们可都是开车去的,为了避免在自己扔滞留于石冢可控范围之内时云鹤会打电话过来,武立先是把自己的手机给调到了静音状态。
一小时后。
“我擦!武立你大爷,我都来了半天了你他妈倒是接电话啊!”云鹤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只好对着电话自说自骂。
“说谁呢?”
“我去!”云鹤被武立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的差点丢了魂儿,“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吓人?差点儿没把我吓死!你跑哪儿了?”
“石冢!”
“你不是说暂时不能迁坟吗?那还跑过去干嘛?”云鹤疑惑的问道。
“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结果怎样?”
“我完全猜对了!”武立一脸苦逼的看着云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完全猜对了应该高兴啊!”云鹤拍着武立的肩膀,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武立的猜想是什么,“你说你在猜什么?”
“我猜今天那些邪教徒突然散去的原因,估计你都猜不到!我也是刚刚猜到的。”武立挺了挺身子,“那些邪教徒是在你和宏安彻底离开石冢和蛊虫相互之间的感应区之后,才开始散去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云鹤不明。
“你怎么这么笨呢?”武立对于云鹤因爱情而生锈的脑袋感到极度的不满,“你仔细想想,有一只蛊虫突然中断了和四座石冢之间的联系,那邪教教主会不知道吗?这些蛊虫虽然都是一般的蛊虫,可每一条都是那邪教教主的心血。”
“知道了就知道了呗,大不了就是以为死了一条蛊虫呗,他能怎么样?”
武立忍无可忍的给了云鹤脑袋一记耳光:“你谈恋爱谈傻了吧你?这种蛊虫虽然很一般,但都是和邪教教主血脉相连的,是死是活那教主还不知道吗?”武立越说越气,恨自己当初给云鹤创造了那么好的恋爱机会。
武立生气的一巴掌之下,云鹤竟然被打的脑袋灵光了起来:“你是说那些邪教徒散开就是因为那邪教教主感觉到了一直蛊虫被抓,而且离的太远又难以掌控,怕我们发现石冢的真正秘密,所以,他突然下令那些邪教徒离开的真正原因是——守护石冢?”
“哎呀我去!看来以后没事儿就得给你几巴掌,要不然脑子就笨的跟猪脑子似的,简直就是人头猪脑!”
“喋喋碟~”
“谁?”当武立听到这一连串的怪笑之声,立刻警觉的大吼一声,“有本事的出来!”
“我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一道虚影正漂浮在空中,低头看着武立和云鹤,“你还真是聪明啊!竟然不用推算,只用推理就可以推敲出这么多事情,我倒是小瞧了你了!”
武立和云鹤一同抬头看着空中的虚影,顿时大惊失色!
“魖?不可能,怎么可能?武立你不是已经把它给消灭掉了吗?他怎么还会出现?”云鹤疯狂的大喊了起来,他很清晰的记得在上一次和魖的大战中,若不是武立将他的魂魄收入落地金钱剑中,自己已经踏上奈何,赴黄泉而去,这一刻,魖再度出现,却成了云鹤心中抹不去的阴影。
武立也是愕然,当他再一次看到这个魖的出现时,他感觉这才是自己和魖的第一次见面。
武立虽然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控制妖瞳将魖灭掉的,但他真真切切的目睹了自己利用妖瞳消灭魖的那个过程。
此刻,这个魖的出现,却让武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