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分阴阳,万物皆有阴阳之分。对于生灵而言,雄为阳而雌为阴,对于人而言,男为阳而女为阴。所以往往是女人容易撞鬼,而男人却很少撞鬼。
云鹤此时取童男尿液自是因为男为阳的原因,另外,最重要的是童男的真阳未失。
关于童男之童子尿,被誉东方药学巨典的《本草纲目》中亦有记载:“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意思就是说童男为纯阳之体,代表着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肾为阳,尿液自然为阳的代谢物,是以童男之尿液自有驱邪避凶、破邪挡煞之功效。
云鹤收集这么多的童男尿液自然是为了破邪,破邪即是破阵!邪教教主的大阵都是在邪气的基础上布置的,只要邪气除了,也就自然算是破坏了石冢,只是用童子尿破邪都是暂时的,最终还是要暴力破除石冢,以防后患。
云鹤还是很注重分门别类的,年龄十二岁以下的童男童子尿是破邪的无上佳品,而十二岁以上的就相对差了点,所以云鹤把那些童男分成了两拨。
那个老头最终还是没有放水,说来也是,都那么大年纪了,先不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不拉的下脸来放水,就说他真的不怕众人耻笑的放了水,他的尿液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年龄太大了。如果他是学道者也好,尿液中都会带有灵气,想想带有灵气的尿液对破邪该有多大的用处,可惜这老头不是。
云鹤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决定自己前去破坏石冢,可那些刚刚知道真相的镇民却不乐意了,理由是,平天神教欺骗了他们,利用了他们,最后还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们要亲手破坏了平天神教教主的计划。
“你们的想法是好的,勇气也是好的,只是我绝不能同意你们一起行动,这么几百上千的人一起行动,第一、目标太大;第二、机动性不强;第三、没有必要!”云鹤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看着交头接耳的镇民们似乎还有一些不太乐意,云鹤只好又说道,“如果你们硬要跟去也可以,不过不能使全部,要由我来挑几个人!”
“可以!”人群中一个稍微年老一些的人立刻同意了云鹤的条件,其他人倒是也没有反对,可见这个年老之人在镇子里的威望应该不低。
其实,这个年老之人之所以同意倒不是他很有远见卓识,知道人过会拖后腿的道理,而是因为他认为云鹤已经降低了底线,就像卖衣服一样,一件急于脱手的换季装,买家都已经打了死折了,再墨迹下去,兴许人家一拍屁股走人,连买都不带买的,最后这件换季装不还得压在自己手里吗!
“好,那我就开始挑人了!”云鹤见没人说话,自己也往人群里看,“有当过兵的站出来!”
呼呼啦啦出来了一大片,少说也有一二百个,这一看把云鹤都给吓住了:我靠,要打起仗来,中国还真是全民皆兵啊!
没办法,人还是太多,云鹤又说道:“当过特殊兵种的留下,其他人回去。”
呼呼啦啦,这次回去了一大片,这一下留下的人就少了四分之三,前边站着的还有四五十人左右,竟然还有几个老大爷掺杂在其中,又是让云鹤一阵哭笑不得。
“刚刚在收童子尿的时候就有一个老大爷出来活跃气氛,现在又有几个老大爷也来搞气氛,我们这是在挑选喜剧演员吗?大爷们!我求求你们别逗了行吗?”云鹤无奈的说道,又是引来一阵哄笑。
几个老大爷一听就不乐意了,其中一个马上站出来说:“小子,谁有功夫跟你逗啊?瞧不起我们几个老头子是不是?我们好歹也是参加过八年抗战,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身经百战,现在的这些个年轻士兵枪法还不一定有我们准呢!”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云鹤见几个老头急了,连忙上前称是,“我真没瞧不起几位身经百战的老前辈!不光如此,我还很敬佩几位。不过,虽然我很敬佩几位,但是我们是没抢可用的,这是体力活儿!”
云鹤这么一说,几个老头也就不再辩解,老老实实的退回到了人群里。
“人还是有点多啊!这么着吧,你们有谁当过伞兵,当过海军陆战队队员,进过特种部队的,参加过大型军事演习,或者执行过军队特殊任务的留下,其他的回去。”
云鹤这一句话说完,原本还有四五十个人,一下就锐减到了六个!云鹤一看,这下行了:“那就你们六个吧!其他人也不要回家,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要去,丑话说前边,要是不听话出了意外我可不负责!”
“就这儿?天这么热,蚊虫这么多,在这儿呆一夜不得被蚊子咬肿了啊?”一个男人不乐意的抱怨着。
“不乐意啊?那你回家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一个比我厉害很多的家伙在和邪教教主斗法呢!就在你们镇子里,那邪教教主更不得了,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厉害,你要不怕死,你回去吧!”云鹤更不乐意了,没好气的一指那没有一点忍耐力的男子说道,“你们谁要想和他一样怕蚊虫叮咬,也可以回去,我绝不阻拦!”
见仍有一些人窃窃私语,云鹤对这些人又下了一剂猛药:“进门尽管回去,我也不怕你们打草惊蛇,实话跟你们说,在你们离开石冢的时候,邪教教主已经知道了,在你们吐出蛊虫的时候,他还受了点小伤,怕是现在正怒火中烧,你们要是不怕被愤怒的教主一掌拍死的,现在就可以回去。”
云鹤下着一剂猛药立刻让在场众人沉默不语了,最后还是那个威望极高的年老之人站了出来说道:“行了行了,人家和我们无亲无故的,为了我们都在拼命,你们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吗?都忍忍吧,要是都被打死了,人家一番努力不都白费了?”
云鹤一看,还是这老头的话有用,自己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一招手,带着挑选出来的六个人转身就走了。
二十分钟后,云鹤带着其他六人成功的破除了第一个石冢的影响。
又五十分钟后,在云鹤的带领下,一行七人成功的躲过了邪教教主的耳目,相继到了他们中三个有车之人的家中,经过云鹤细致安排,七人兵分三路分别驱车赶向其他三座石冢所在地。
一个小时后,三路领受破除石冢任务的人同时在三座石冢所在地故技重施般的上演了云鹤曾经上演过的一场好戏,各自引领着近千人追逐自己到石冢的影响区外,并控制住现场等待云鹤到来。
三路中,只有云鹤一个道士,云鹤自然疲于奔波,在收完了自己所去的一座石冢所有的蛊虫,用童子尿破除了石冢的影响后,又动用飞行符前往其他两地做最后的蛊虫收服和破除石冢影响的工作。
计策终于达成,总耗时近三个小时,此时天色也已微微擦亮,云鹤也终于支持不住灵力体力双重透支的身体,累倒在了最后一座石冢前。
“武立,我知道你还能抗,别怪兄弟不帮忙,我真的动不了了,就让我稍稍休息一下吧!”这是云鹤累倒在地时喃喃自语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