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烟递给这位张着一双剑眉的警官，随即对师兄问道：“手续走完了？”
在我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过些时间上头应该会下来人找你，这个事他们接手不了。”三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
我点点头，蹲下身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叠好的符箓交给这位警官，说道：“初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送你一个符箓，还望不要嫌弃。”
待他接过后，与他寒暄了说了些话。
似乎对我们比较感兴趣的他问了许多问题，没辙的我也只能挑能说的说。
半小时后，我与师兄三人留下一个地址后离开。
我有些失落，终于知道师父偶尔流露出来的伤感从何而来。一丝丝不被需要的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伤感的结局。
就这样，我们沉默的下了车，回到了河坊街。师兄从正门回了三楼，我则与小师妹回四楼。
“王靖一，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师妹挽着我的手臂，有些安静的问道。
我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甩了甩脑袋，心中感慨万千，我虽没有童年，但好歹有一群为我.操碎了心的长辈。
想到这，心中舒服不少，我露出一个笑脸，说道：“职业小姐也是个可怜人，我们的命比她们好太多了。”
我的手微微用力，轻轻搂着小师妹的腰肢说着，左脚微跺，让感应灯亮起。
回了四楼，我快速给自己充了一个凉，穿着裤衩的我走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师妹。
我屁股才坐下，小师妹突然撇过脑袋看着我说道：“仔细想想，我的生活似乎还真的不错，虽然从小就没了妈，在郝叔叔家住了十来年，但似乎比大多数人都更幸运。”
我一愣，我说她怎么找我说话却又不说了，原来在想这茬。终于找到机会问问她与她关系的机会，我轻声问道：“那你跟郝启彤的关系很好咯？”
“切，谁跟她关系好。我跟你讲，王靖一，你必须立刻、马上永远忘记她亲你那一下。”
身体微微躲闪小师妹砸来的粉拳，我举起双手，轻笑着说道：“好好好，我已经忘记了那一天所有的事情。”
心中却是无奈，好与坏不都是你捣鼓出来了嘛，趁她一个不注意，把她搂进怀里。
“走，睡觉去。”
我一把抱起小师妹，往房内走去。
……
……
清晨醒来，小师妹已经出门了。
我穿好衣服往藏宝阁走去，没了去警察局询问黄小姐她们如何的念头。
日子变得清闲，我也一边等待上头来人，一边陪着小师妹听课、逛街。
这些时间里，我也终于确定了小师妹脖颈间的赤蛇印确实还存在着，每每与她做那事的时候，我们两人都会产生些许变化。
可无奈的是怎么想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如师兄说的那般顺其自然。
……
十天后的一个中午，五师兄带着几位穿着怪异的中年人来到了藏宝阁。
我站起身，走向师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看向另外几位中年人轻声问道：“这几位是？”
“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特别部门派下来检测你上次行动结果的。这位是季大师，这位是张大师，这位是刘大师。”
“这位是隐陵第二十三代掌门王靖一。”继而师兄对几人介绍我。
听着这个称呼，我还是有些不大适应，但这却已成为事实。
我看着他们有些疑惑的眼神，伸出手一一与这几位被师兄称之为大师的中年人握手。
将三人请到沙发上坐下，给他们添上茶，安静等待他们的提问。
一番寒暄，他们也似乎打量够了，其中张大师轻声开口说道：“我们本是特殊部门，你的某些行为已经违反了些许原则，毕竟事情还是暴露出去了。”
见我微微点头他继续说道：“好在事情处理得比较到位，没有将影响继续扩大，现场我们已经去过了，现在还是有几个问题还是要跟你确定一下。”
“张大师您说，我这边一定如实奉告。”我喝了一口茶，随意说道。
“第一，张一佳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替灵，她自愿身死换她口中的华姐一个转世的机会。”
“华姐？是谁？”
“没能问到具体的信息，能够确定的是她并没有对那群女性做任何危险举动，因为她们特殊工作的原因，受害的基本是前往的男子，但也没有受到不可挽救的伤害，我的评价是初级怨灵。”
“第二，从口供看上，你拖了一个晚上，说说你的原因；另外我们认为因为你的这个判断是导致张一佳死亡的原因。”
我再次喝了一口茶，看着张大师抿了抿叹气说道：“首先，我这门与传统道士不一样，我想几位应该清楚，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在第一天就斩草除根，哪怕有一丝挽救的可能都需要遵从；其次，张一佳小姐有过精神病的底子，以及时常需要服用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我相信她是自愿，但是不排除她的那些症状对她做出这种决定的首要原因，我只是赶上了。”
说完，我给几人添上茶，安静等待他们消化判断的时间。
对他们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他们有判断这些的办法，而最常见的就是传统道士、或者高僧对这些事情去复原，只是这些都会在他们对我的话产生了严重怀疑后才会使用。
我看着三位不停用眼神交流的大师，随即把目光看向师兄，他对我瞥了瞥嘴，似乎在对这几位表示不满。
“最后一个问题，当晚你还回去过一次，在我们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我点上一根烟，将烟盒放在桌上，轻轻往前推了些许，吐出一口烟圈后说道：“因为属于个人任务，既然出了人命，肯定会惊动你们，所以我回去确定了一下她当时的想法；其次本身对她的自杀行为有些许抱歉，或许我第一天晚上果断些她能多活些时间。”
“你认为她会自杀？”
我点点头补充道：“做猪做狗、做牛做马，不再做人；这句话你们应该已经听过了，这是她的原话，从她的那几位同事那里应该可以证实，所以我说我只是赶上了，并不是在推卸责任。”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其中一人掏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面，随即装入一个小袋子里，袋子表面贴上了一个标签。
许久，另外一位季大师换了个神色，微笑说道：“恭喜王掌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另外师尊仙逝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并不能出现表示抱歉。”
“谢谢！”我看着他轻声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假若能够把师父还回来，我并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的掌门。
“关于这个事情，我们回去了会登记备案，具体结果这两天就会出来，没有收到通告前请不要离开杭州市。”
三人整理着东西，随即站起身，其中一人轻声说道。
我站起身，再次伸出手，与他们握在一起。
与师兄把他们送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对身边的五师兄问道：“你不用跟着一起去？”
“我休假，大概一个月，带他们过来只是顺路。”五师兄一拳锤在我的后背上，爽朗的笑着。
“你也有假期？”我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当然，知道你来杭州后，我可是拼了命的接任务，这可是老哥用生命换来了，说好了要带你去酒吧转转，怎么会食言呢？”
“酒吧？丁靖涛，可以呀，带我一起去呗。”
一个冷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与师兄的脸色骤变，与他交换了个眼神，连忙转过身露出笑容谄媚的说道：“秀诗肯定要一起去，然后一起去唱唱K，一起聚聚。”
“对对对，没了小秀秀的活动那还有什么意思，你师叔我最近又学了几首歌，回头唱你听听。”
师兄许是心疼自己的那些烟钱，嘴巴变卦最快，哪里还有一个师叔的模样。
“哼！不是看着老爸生日快到的情况下，非扣光你的烟钱。”她冷肃的说着，随即露出笑脸说道：“师叔，好久都没见了，我早几天逛街看上一个包包，好喜欢的。”
我微微撇开头不去看她，小师妹说出第一个字我就知道她又在做什么坏打算。
师兄似乎察觉了什么，双眼滚圆，连忙丢掉烟屁股想要绕开，却被小师妹拉住袖子，他有些哭丧的说道：“小秀秀，靖一才是你的男人啊，这种事情肯定要让靖一来做才说得过去嘛，你这让师叔不好做呀……”
“他哪有钱，师叔那个最近账户又快赤字了，那个烟钱……”小师妹话音已转微微抬头的她看着头顶的招牌含糊的说着。
“买，不就是个包嘛，师叔给。”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抽出所有大团结交到小师妹手上，只给自己留了些散钱。
我心中疑惑，五师兄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只是下一刻便暴露了本来面目，他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叠小票，说道：“秀诗啊，这是师叔这几个月的费用，给核算下，卡里真的一分钱都没了。”
原本还有底气的师兄如同变了个人，哪里还有最开始拒绝时的狡猾与耍赖。
……
师兄的到来，让我沉闷的生活还是发生了些许改变，他总是偷偷的带着我去一些我与小师妹没有去过的地方。
这些灯红酒绿的地方，他似乎是个老熟客，总能与不同的小姐姐只是碰个杯就能弄到联系方式。
用他喝酒后略微浮夸的话语来说就是“这会就是立马开.房也能搞定，但是她们姿色不够，只能一起玩不能一起睡。”
五天后的一个晚上，夜晚约了一个KTV唱歌，因为是三师兄的生日，特意的邀请了郝启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