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天涯早早地起床梳洗了一番,吃过早饭之后,便向天福堡的方向走去。
当张天涯来到天福堡的时候,山门前的一片巨大的空地上面早已经人潮涌动。
士农工商都聚集在那里,俨然形成一条商业街道,小商贩和搭棚的商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在空地的中间,还有一个高台,上面正在进行着杂技表演。
天福堡的宗门祭典不仅是招呼各个宗派的人,连平民百姓也可以沾沾光。
祭典的来宾很多,除了那八个宗派的人之外,连一些没有门派归属的散修都闻名前来。因此天福堡对来宾的巡查也不是很严密,张天涯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进得门去,前面不远处就是山坡,石阶路径直通天福山山顶——金坪顶。
其间的半山腰和靠近山顶的地方,是两排宏伟的建筑,那里是天福堡的大本营。
而伫立金坪顶上的那栋最金碧辉煌的建筑,是陆家的祖先祠堂,也是比武大会举办的地方。
张天涯本以为天福堡是很有钱的地方,但是想不到居然是这么的有钱!
张天涯很快到达山腰上的第一排建筑。
在人群的掩护下,他不断观察着周围情况,想要看看那些地方被严密看护——不被人接近的地方,往往都是比较古怪的。
一路过来,张天涯并未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但是他又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只好跟随人群向山顶缓缓前进,只在石阶上不住向周围打望。
比武大会的会场,设立在陆家祠堂前面的平地上。场地的确不小,围绕着会场用木材搭建成一圈圈的,如同梯田一样的站台。
之所以这样建造,是因为到场观战的武修者都会提纵术,但绝大多不能使用御风术。所以为了观众观看方便,这样的站台设计就显得很必要。
站台后面是一个高台,比前面的那些站台要高出很多,上面摆放着十余张椅子,应该是给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物坐的。
场内的地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石板,应该是某种极为坚硬的材质,上面甚至可能被加了禁制,大大增强抗击打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坪顶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可高台上的那些椅子还是空着的。那些大人物自然是要等比赛开始了才会到来。
张天涯没有时间再去等待比赛开始,更加没有兴致去观看什么比赛,只是不住地东张西望着。
张天涯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在酒店和陆三喝酒的高大汉子,正站在场边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宗派的人聊着天。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人,张天涯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当张天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刀的时候,心里一震,低声说道:“原来是你!”
语气变得冰冷之极。
原来此人就是一年前,和张天涯同时在老板娘的酒铺里面吃饭的那个粗鲁汉子!
张天涯猜想老板娘出事,定然和此人脱不了干系。
张天涯拨开人群向着那汉子走过去。
恰好此时比武大会即将开始,各派的宗主正在进场,场内响起一阵欢呼声。那粗鲁汉子却忽然停下聊天,转身走出会场。他似乎不是来看比赛的。
张天涯加快脚步追去。
可是人实在太多,等他挤到入口处的时候,那粗鲁汉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候,一个天福堡的弟子上前拦住张天涯,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言语之间显得极不客气。
张天涯知他存心欺负别派弟子,笑道:“这位师兄,在下想要乘着比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赶快去方便一下。”
人都有三急,实属正常,何况这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比武大会做准备。那名弟子就是再无礼,也不可能拦着不让人去上厕所啊!
他这才冷冷说道:“去吧。不过,我可告诉你,绝对不准到处乱跑!”
张天涯向那人一拱手,迅速离开了会场。他实在懒得答应那个弟子的话,不过却也更加显得他的着急。
张天涯一走,那个值守的弟子倒是相当警觉,对另外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跟在张天涯背后。
张天涯现在的修为已经是突飞猛进,那名弟子一跟上来,立刻被他发现。
不过,这里是会场的入口,人多眼杂。他决定待会儿找个僻静处,再把那个天福堡弟子迅速解决掉。
张天涯胡乱走着,寻找那个粗鲁汉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到处寻找厕所的样子。那后面的弟子自然没有多想,跟着张天涯转过一个拐角,却赫然发现张天涯正在对他诡异地笑着。
那人不由吓了一跳,楞在了原地。
张天涯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那名弟子身后,运使罡元按在他的后心,直接将其心脉震碎。
那人瞬间毙命,临死前连一声哀嚎也没有发出来。
张天涯从小到大,几乎没对人动过杀机。要说有的话,除了十方士之外,这个无辜的家伙可以算是第二个了。
张天涯将尸体拖入旁边的花园,用积雪埋好之后,继续寻找那个粗鲁汉子。
天福堡的规模的确是够大的。
张天涯寻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一点踪迹,不免着急起来。
张天涯终于忍不住低声骂道:“真是见鬼,那个王八蛋究竟是去了那里了!”
就在张天涯准备放弃的时候,隔墙院落隐隐地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跟那粗鲁汉子的声音极为相像。
张天涯凝神静听。
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一男一**笑起来,显得极为暧昧。
张天涯知道他们要做“好事”了,再度骂道:“这世道的变化未免太大,什么时候奸夫**偷情都变得这么嚣张的了!看我老人家来捉奸。”
张天涯翻墙过去,看到那个粗鲁汉子正带着一个女子进入一间房间。他立刻向那间屋子潜过去。
那屋子有些旧了,墙壁应该很久没有粉刷过,连窗户纸都已经发黄。住在这屋里的人,在天福堡的地位肯定不高。
张天涯钻到窗户下,听到里面的人的调笑声,等了一下之后,开始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张天涯暗叹,大白天的,这两人倒是好有情趣啊!
“可惜被我老人家撞见,算你们倒霉!”张天涯闪到门前,手上运起罡元轻轻地震断门闩,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张天涯轻轻地推开门,闪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景象,张天涯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