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华神秘文化:堪舆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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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代堪舆学探源(4)

气具有两面性,也可以分别称其为“生气”和“煞气”。从人类与世界的关系来看,人对宇宙辐射、磁场、声波、原子辐射及引力场的场强都有一个恒定的适应域值。当人生活环境的综合场强正好处于这个域值范围之内时,人的身心健康就能够得到可靠的保障,风水学上将这样的居住环境内的气称为“生气”。如果人长期生活在综合场强远远超过这个域值的环境下,身体和心理活动就都会受到损害,进而导致疾病或死亡产生,此类居住环境中的气则被风水学命名为“煞气”。由此可见,风水学讲究要在居住和工作的环境中制造生气,避免煞气,正是从人类与世界的物理关系中得出的,有相当的理论根据与实效性。

科学的堪舆实践

堪舆学是指导人们选择天时、地利的工具书。它是科学,不是神学。自古以来,从帝王到庶民都极为重视立都、设郡、造宅、修墓的堪舆选址及设计安排布置,以图国富民强,事业兴旺永固。然俗语有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秧。”堪舆与一切事物一样并非万能,人的因素第一,风水只起着一个促成的作用。

堪舆学集天文学、地理学、环境学、建筑学、规划学、园林学、伦理学、预测学、人体学、美学于一体,指导人们择地择吉。它是古人为适应生存环境进行科学探索的经验总结。堪舆中的凶吉观实际上反映了古代中国人的环境观,不仅对古代城市、宫殿、村落、民居、葬地产生影响,而且与传统的哲学、佛教、道教、园林、山水诗画等都有着深厚的渊源。堪舆蕴含了可持续发展的实践意义,它的诸多理论在今天看来其实就是一种环抱、养生的理念。例如它的经典理论“藏风得气”说,不能当风口,而应该“藏”以聚气,这不仅符合养生之道,而且也已深入到人的心理范畴——家居的隐秘性和安全性;“负阴抱阳”要求主体建筑坐北朝南,这一点至今仍是住宅选址的首要原则,因为中国地处北半球,按照这一原则可充分享受和利用阳光,这也是中国古人几千年来积累的智慧经验。

另外,从建筑方面看,风水学先于世界发明了很多在当时十分先进的工具,如公尺、鲁班尺等,来测量房屋的高度和宽度。古人通过潜心研究,用公尺来测量门的高度和宽度,用鲁班尺来控制家具的尺寸,从而有效地避免次声波的共振效应,这种做法更是在当时的世界闻所未闻。就是从现代城市建设的角度上看,也需要考虑整个地域的自然地理条件与生态系统。每一地域都有它特定的岩性、构造、气候、土质、植被及水文状况。只有当该区域各种综合自然地理要素相互协调、彼此补益时,才会使整个环境内的“气”顺畅活泼,充满生机活力,从而造就理想的“风水宝地”——良好的生活环境。

总之,堪舆其实是一门综合性实用科学,虽然其中还存在很多局限性,但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科学合理的内涵而长存、发展、传承。我们在学习与运用风水学的过程中,要有意识地摒弃其中掺入的糟粕,领会堪舆学的积极精髓,以达到为人类造福的初衷。

风水先生称谓的由来

相传先秦时期,隐于邙山上清宫的道教始祖老子李耳,昔日曾有两名弟子,一名鬼谷仙师,俗名王栩;一名九天玄女,俗名钟静,两位仙长俱通堪舆。

一天,九天玄女云游八百里燕山,在山之半腰,有一黑龙潭,潭中黑龙现身。玄女欲擒此怪,黑龙蹿入潭边黑洞。只见黑洞一分为三,右为风洞,左为水洞,中为冰洞,黑龙隐入冰壁。玄女一直追到冰洞,只见壁上写道:“吾乃昆仑西王母驾下黑龙使者,奉命于此镇守《九天秘笈》,以待风水圣姑九天玄女驾临。”玄女即得《九天秘笈》,看后大悟。又忽然冰壁暴缩,三洞各有宝物相赠:冰洞的“天幻镜”、风洞周文王上演的《易经》原本、水洞的“地玄盘”(即阴阳家所用罗盘)。九天玄女据此修成大道,那得道之地,又是风水两洞,故玄女娘娘又称风水圣姑,学此道者便将九天玄女尊为风水始祖。后来,大道传入人间,所有徒子徒孙执罗盘、看地脉、习学风水之道者,均被人称为风水先生。

【批判堪舆由古至今】

我国古代堪舆学认为,阴宅及阳宅的修建,非但直接关联到当时人的命运,而且将对后世子孙的荣枯产生深远影响。《宅经·凡修宅次第法》中引子夏的话说:“人因宅而立,宅因人得存。”结论是:人宅相扶,感通天地,故不可独信命也。但对于堪舆的神奇力量,古代先哲中持反对意见的也不在少数。

反堪舆先驱——王充

对于堪舆学的这种说法,早在东汉前期,出身于细族孤门的大思想家王充,就持激烈的反对态度。

王充(27年-97年),字仲任,会稽上虞(今浙江上虞)人。在他倾注了三十年心血而著成的《论衡》一书中,公开激烈抨击堪舆术的思想集中在《四讳第六十八》、《谰时第六十九》、《讥日第七十》、《难岁第七十三》、《诘术第七十四》等篇章中。

在《四讳篇》中,王充着重批判了“西益宅”不吉利的说法。他认为西益宅不祥,是由于“义理之禁,非吉凶之忌”。《谰时篇》批判的是对“起土兴功,岁月有所食,所食之地必有死者”的说法。王充的看法是:“如实考之,虚妄迷也。”《讥日篇》着重批判了落葬、祭祀、沐浴、裁衣、起宅、学书必定要选择时日的迷信说法,其中落葬、起宅与堪舆术中的阴宅、阳宅有关。《岁难篇》是王充斥责《移徙法》“徙抵太岁凶,贫太岁亦凶”的篇章。《诘术篇》是王充论驳图宅与五姓关系的文章。

虽说在猛烈抨击中,王充搬出了“凡人遇偶及遭累害,皆由命也。有死生寿夭之命,亦有贵贱贫富之命”,以及“案骨节之法,察皮肤之理,以审人之性命,无不应者”的命相观,可这无损于他在抨击风水术中所迸发出来的唯物主义的思想火花,并且在反对堪舆术上,也是位伟大的历史先驱、思想斗士。王充的精神,代表了东汉前期的反堪舆思想的精华。

明代反堪舆猛将——张居正

明神宗万历初年,前后主持国政达十年之久,以推行“得盗即斩”强硬手段和一条鞭法新赋税制度闻名的张居正,不仅治国有方,以著名政治家的身份而名垂青史,并且在反堪舆迷信上,他也是位所向披靡、刀笔锋利的猛将。

张居正,字叔大,号太岳,湖广江陵(今属湖北)人。明世宗嘉靖年间,张居正中了进士,此后,在明穆宗隆庆元年入阁,从而为他在政治上大展宏图铺平了道路。

明神宗万历六年(1578年),张居正请假归葬先人。其时,堪舆迷信之术,不仅广泛深入流行于下层平民百姓之中,就是那些有着较高学问修养的封建知识分子和士大夫,也无不热衷于此。如受“葬地能作人祸福”等堪舆观念的影响,社会上为死者选择葬地之风,比比皆是。然而,在当时这种社会风气的弥漫影响下,张居正在归葬之时,非但没有找风水先生踏遍青山,寻龙问水,并且还写了一篇《葬地论》,全面阐述自己对风水术的看法,由于文章有一定深度和广度,至今读来,仍然熠熠生辉,发人深省。

如堪舆术说:“使死者体魄不安,祸及子孙。”张居正指出:第一,体魄无知,即使葬在土里千年不变,对后世子孙又有何益?第二,那些死于战场,抛尸露骨而未能入葬者的子孙,也多有富贵显赫的客观事实。

此外,从古以来还有好多不信风水的开明人士,他们中不乏高举理性大旗,向堪舆术中惑人的迷信成分进行抨击的无畏斗士。如宋朝大史学家和文学家司马光,曾写下《葬论》、《论山陵择地札子》等篇章,对当时流行的堪舆吉凶,作了一定批判。明朝一代,除张居正外,较有名的还有王廷相、唐顺之、罗虞臣、项乔等人,都对堪舆术持批判态度。

司马伯康不信葬法

司马光的祖上很贫穷,他的曾祖父待葬时,家族的人都说,殡葬,是一个家族的头等大事,必须先请教阴阳先生,确定日子和墓穴,然后才能入土。

司马光的哥哥司马伯康不信葬法,不赞成请阴阳先生,但又拗不过众人,只好说,找阴阳先生可以,不过得找一个高明的。族人说,附近村子有位张先生,就是高人,几个县的人都请他。

司马伯康于是找到张先生,私下答应给他两万铜钱的酬金。张先生是个普通村夫,世代以此为业,平时为一般人家相墓不过一千铜钱,听了司马伯康的许诺十分高兴。司马伯康说,你能听我的安排,我就用你,否则,我将另请别人!张先生赶紧表示:您怎说,我怎做!

司马伯康按照自己的考虑,亲自定选下葬的日子、时辰,以及墓穴的选址等事项,再让张先生去告诉族人,这些都是张先生按照葬书排出来的,非常吉利。族人们都很满意,一致通过。

司马伯康后来官至卿士,司马家族中当大官的有23人之多。所以,司马光不无讥讽地说:“欲知葬书之不可信,看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