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满头雾水,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总不能搬过来一个团吧,这么多的人进山就不会引起怀疑吗?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白条突然伸手往后拍了我一下,小声提醒道:“注意,他们来了。”
我听到这话更是紧张的屏住呼吸,连我握枪的两只手都遍布冷汗,浑身血管里的肾上腺素不断升高,总有一种冷气嗖嗖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我听着密密麻麻的声音越来越紧,就慢慢把枪口抬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憋住,这样能够保持着我胳膊上误以为害怕是兴奋的神经。
突然之间,我就看到从墓道里走出来一个人影,就这么一个人影一闪,我的食指已经不由自主的去扣动扳机,结果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白条突然回头拦住了我。一手把我的枪按在下面。
就差那么一点儿,不到一秒的时间,枪的撞针就击中了底火儿。他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我才没有因为眼前看到一幕惊叫出来。
我之所以这么惊慌失措不是因为我看到了很多的像阎王殿里死掉的那些人的人,而是我看到了那些密密扎扎的人群都不是人,甚至可以说他们连死人都算不上,我暂且认为他们是行尸走肉,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也绝对不会是粽子。
我刚才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想要开枪不是下下意识的,而是被吓得肌肉抽搐,我看到的第一个身影,他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但是脑袋还是完好的,不过都已经石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狰狞。
紧接着,在第一个行尸走肉的后面有走出来跟多的行尸走肉,他们的脸都不同,但是身体都是一样的只剩下白骨,就连白骨都已经发黑。墓道里陆陆续续的走来很多的行尸走肉,七个墓道里都是这种东西。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们,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张我记忆犹新的脸,那张脸上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伤疤,现在还在往外流着血。我立即指给白条看,白条已经看到了,他的脸上都是不知所措,那张有伤疤的脸就是刚才白条拿刀划的那一个。
我们终于知道了他们是谁,他们就是那些墙上的脸。妈的,没想到这些东西还是活的,竟然还能从墙里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他们此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都聚集到了这里。
不过想这么妖孽的事情已经来不及想原因了,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我们能够接受死去的人起尸,但是这种情况你要是还希望我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看待,那你就是有病。
我从对面的墩子用嘴型说道:“想办法跑。”
墩子指了指四周,也用嘴型回答我:“跑不了,没有路。”
我看了一眼四周,已经完全被这些东西占据,别说跑了,我敢肯定正月十五的上海外滩都没有这么拥挤。我们现在依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待在自己站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不与这些怪物结出。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们,也有可能对我们没有兴趣,这些从墓道里出来的行尸走肉都往祭坛上汇聚,不到一分钟,整个祭坛上满满都是这种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我们他们三个的狼眼手电还竖在祭坛上,此时把整个偌大的墓室照得如同黎明的清晨,我们站的地方距离祭坛很远,这里还是晦暗一些,也有利于我们躲避。
白条整个背都靠在砖墙上,他指了指祭坛上的狼眼手电,张嘴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手电……手电……”他的意思不是要去拿手电,而是在担心我们要是遇到危险会拿不回来手电,在墓里手电要比枪支弹药更重要,甚至可以说光比命都重要。
我从他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把自己捡的那个小手电拿出来给他看,意思是说别担心,我们还又一个,最多就是行动范围小一些。
白条明显是放心了不少,脸上焦急的神色也有些平静下来。
我知道再呆在这里一定会有危险,还是要想办法离开。对面的墩子已经开始寻找出路,我压低声音喊道:“墩子,找出路。”
墩子冲我点点头,手指却是指向了我们头顶上方。我抬头一看,我们的头顶就只有砖墙,但是却有一圈伸出来的突兀的砖层,大概也就只能容得下一个屁股。我心说你找的这条路也太扯淡了吧,就算我们能够爬上去也出不去啊,环形的突兀砖层只能躲避,不能逃走啊,我又不会筋斗云,上去还不是一样没有脱离危险。
墩子好像是看出来我在担心什么,他又用嘴唇说道:“有问题,我们要看看。”他说着用手指指了指祭坛上面。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墩子认为我们逃走的出路还是跟祭坛有关,但是上面的情景已经被那些不知名的行尸走肉挡住,我们要想看清楚就要爬上去看看。
既然墩子这么有把握,我们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做。我现在发现我们四个人真是一个优势互补的小团体,墩子能够把控大局,我能推测到一些我们需要的线索,并且我枪法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ADC,于河是技术流,能够解决一些技术要求高的难题,至于白条,他冲锋是一个好手。
现在竟然决定要上砖层,那就宜早不宜迟。我拍拍白条的肩膀,等他走看过来的时候就伸手指了指上面的砖层,用嘴型说道:“蹲下。”
白条会意,立即蹲下来,我踩着他的肩膀慢慢爬上去,一个引体向上把自己提上去,又把踩在白条肩膀上的于河拉了上来,然后我跟于河同时使力,把白条也拉了上来,白条双腿蹬着墙接着我们的力道爬上来之后我就挪动着屁股过去拉墩子,等到墩子爬上来,我们四个坐在上面才算是安心一些。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正好能够俯视祭坛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那些东西的动作都一清二楚。
“他们要干什么?”我尽量压低声音问墩子。
墩子冲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并且从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惊动那些东西,到时候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