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就放自己的徒弟回白家,让师兄师姐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师傅,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大,一碗滑胎药已经没有用了。”白小兔是飞花玉的徒弟,自然懂得医理,她睁着一双哭红的大眼,苦苦哀求着飞花玉,“师傅,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当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你就高抬贵手放过轩傅行吗?”
她无法看着轩傅死在她的面前,那样的话,她说不定也会跟着他一起去死的。
“小兔儿,你再求为师,为师连你一块杀了。”飞花玉恼怒地甩开拉住他手臂不放的白小兔,也不管白小兔跌坐在地上,肚子是怎么疼痛,他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握紧了手中那把杀人的剑,去死牢把宇文轩傅给解决了。
他最恨的是宇文星,而不是宇文轩傅,所以他会让宇文轩傅死个痛快的,而宇文星,必须受尽痛苦,最后才慢慢地死去。
死牢里阴暗潮湿,连天窗都没有,外头明亮的月光一点都照不进这个地方。
被关在这里的宇文轩傅被锁住了四肢,长长的铁链固定在坚固的石墙里,由于多日没见过阳光,宇文轩傅的脸色显得极其的苍白。
“宇文轩傅。”飞花玉杀光了牢外所有看守他的人,用剑劈开了门锁,踢开了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对着极其虚弱的宇文轩傅大喝了一声。
凤翼国曾经风光无限的皇帝沦落到如今这么悲惨的地步,还真是可怜。
“你是……”宇文轩傅抬起失神的鹰眸看向他眼前一身黑衣的飞花玉,不明他是来杀自己的,还是来救自己的。
这些天他一直被困在这里,令他非常的难受。
他是一个皇帝,何时受过这么差的待遇。
“我是小兔儿的师傅。”飞花玉走近宇文星,细长的眸子眯得极细,渗着浓烈的杀气,“今夜,我不仅把小兔儿带来看你,我还要杀了你。”
宇文轩傅,你要怪就怪你的母后吧,是你母后非要把你送到我手里杀掉的。
“小兔子?”宇文轩傅闻言,狭长的鹰眸蓦然一亮,急急地朝飞花玉的身后看去,却没有看见白小兔,“她在哪里?”
“你不用太着急,很快就能见到她的。”飞花玉冷冷一笑,立刻高声朝不知在哪处蹲着的白小兔喊道,“小兔儿,你还不过来最后看他一眼,为师可就要动手了。”
跌坐在原地的白小兔听见飞花玉的喊声后,顾不得肚子的疼痛,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朝关押宇文轩傅的死囚牢房跑去,粉色的长裙上隐隐沾了血迹。
“师傅,我求你,别杀他,我会带他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看不见他好吗?”白小兔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宇文轩傅的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飞花玉的面前,流着泪再次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师傅。
不要杀了轩傅,她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小兔子,别哭。”宇文轩傅看到白小兔这样挺身护着自己,很感动,又很心疼白小兔的眼泪。
小兔子,朕在临死之前能见到你,那么朕死而无憾了。
“轩傅,我不想你死,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得像谁吗?”白小兔慢慢转过身去,难过不已地抱住了宇文轩傅消瘦了不少的身躯,啜泣地啼哭着。
师傅为何要这般的狠心,非要置轩傅于死地。
“小兔子,别哭,朕看你哭,朕的心会疼。”宇文轩傅软言安慰着啼哭不止的白小兔,皱着眉,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飞花玉看,“你为何要杀朕?朕跟你无冤无仇。”
他的确跟小兔子的师傅没有半点的仇恨,他们之间,今夜也是初识。
“朕?”飞花玉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早就不是凤翼国的皇帝了,还自称朕,实在是太可笑。”
一个阶下之囚,何以再以朕自称。
“朕便是皇帝,即使被宇文星打入这死牢之内,朕还是朕。”宇文轩傅对于飞花玉无故的挑衅非常的愤怒,他冷冷地对飞花玉严厉道,“你为何想要杀朕?”
他不知他们之间有何种仇恨,需杀了他才能解恨。
“说起来你这个皇帝还是我让给你的,你不记得了吗,轩傅皇兄,小时候你可没被我少欺负过。”飞花玉恶劣地冷笑着,“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秀秀气气的,就像一个女孩儿一样,老是不爱搭理我,我那时候很讨厌你,我是太子了,你还是看不起我,我很生气,就天天欺负你,你倒好,每次被我欺负了,你老是跑到你娘的面前告我的状,说我的坏话。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你是他,你是他。”宇文轩傅陷入了往昔的回忆里,记忆里那个横行霸道的太子很难与眼前的飞花玉联系在一起。
“对,我就是他,你的玉王弟,一个经常爱欺负你的人。”飞花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宇文轩傅,顷刻间拉开碍事的白小兔,把寒光逼人的剑准确无误地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如今,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了吧?”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宇文轩傅听后,苍白的俊脸变了好几变,最后终于释然了。
当年的事情他也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母后某天对他说,他能当太子了,以前的那个太子已经被父皇废了,而且宫中又发生了一场大火,把他的玉王弟和废后都烧死了。
想不到当年的玉王弟不仅没有死,还回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