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既然这么说,吾等也只能无礼了。”带头的王府侍卫率先拔出了刀,意思不言而喻。
接着,王府里便上演了一场很激烈的混战,王府的侍卫与相爷带来的人打得你死我活。
“你们去王府的各个房间搜,必要找到那个杀我儿子的贱女人。”相爷处在混乱中临危不乱,命令守在身边的一批人马上去把白小兔拎出来。
而此刻的白小兔正躺在自己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昨天的事情让她受了点惊,夜里做了很多的噩梦,直到天亮之时才沉沉睡去。
相爷府的侍卫正一间一间的搜房,这时正好搜到了白小兔的那间房。
“走,进去看看。”其中一个侍卫提着剑,踹开了房门,带人闯了进去,瞥见榻上正睡着的白小兔,即刻又拿出怀里的画像仔仔细细对照了一番。
“没错,就是她了。”
缉拿白小兔的画像是相爷公子身边的家丁口述,画师画下来的,怎会有错。
立即,几个搜房的侍卫一拥而上,把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白小兔给抓到了相爷的面前。
“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抓我?”被侍卫重重扔在地上的白小兔惨叫地揉揉惺忪的睡眼,嘟着小嘴,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这位看起来恨不得杀了她的老人。
这人好像在戴孝吧,怎么跑到王府里来发疯了?
“你问本相爷是谁?”相爷大人发出一记轻蔑的冷笑,“你杀了我儿子,你还不知道本相爷是谁吗?”
此等没教养的女子,宇文星为何要她。
“老伯,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白小兔被莫名其妙骂了,心里也不爽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很不服气地跟相爷反驳,“再说了,我连你儿子是谁我都不认识,我怎么去杀他呀?此须乌有的罪名别随便往本王妃身上栽,若是我家王爷回来知道我受了委屈,管你是相爷还是什么爷,你也准倒大霉。”
说完,白小兔很嚣张地双手叉腰作泼妇状,大眼斜斜地瞟着被气绿了脸的相爷,不怀好意地坏笑着,“老伯你别太生气,万一你高血压犯了,这王府里可没医生给你急救。”
她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可这位老伯太嚣张了,她看不过去。
“你……你……你……”相爷气得一连结巴了几个你,骂人的话始终没有气顺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这个丫头片子还挺牙尖嘴利的,他便不信自己治不了她了。
“来人,把她抓到刑部大牢去,本相爷要亲自审问这个不知好歹的杀人犯。”相爷怒不可遏,颤抖地指着白小兔冲自己的侍卫厉喝,“王府里的人若谁敢阻拦,一律格杀勿论!”
宇文星,老夫不怕你,既然今天进了你的王府抓了人,老夫便决定和你撕破脸了。
王妃被抓走,王府的侍卫和下人虽奋力抵抗过了,可不敌相爷的人多势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小兔被相爷带走。
这事闹大了,王爷回来定会责怪他们没把王妃看好。
随即,有个识字且很机灵的下人修书一封,让王府的一个侍卫快马加鞭地送去给宇文星。
刑部大牢里阴暗潮湿,牢房里还有不少的老鼠和蟑螂在满地爬地找食物吃。
白小兔被换上了一身囚服,绑在了刑架上,四肢被粗重的铁链绑着,非常的难受。
这群人脑子都有病,她都说她没有杀过人了,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她呢?
她昨天只用砖块敲晕了那坏蛋的头,哪有杀她。
白小兔很不甘地在刑架上胡乱扭动,很想脱离这难受的钳制。
“大胆白小兔,你若是不肯签字画押承认你杀了相府的公子,本官便要动刑了。”审问犯人的官员是相爷的得意门生,自是和相爷一个鼻孔里出气。
“我没杀人,为什么要认罪!”白小兔被问烦了,干脆没耐心地一犟到底了,“用刑就用刑,你以为我怕你啊?”
他们不敢的,毕竟她是王妃,打狗也要看主人诶,那个什么相爷的,能比她家王爷夫君大吗?
然,白小兔似乎想得太乐观了,宇文星这张通行证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好使的,最起码在相爷这里不行。
故当第一鞭子落到白小兔的身上后,白小兔痛得直骂人。
呜呜,她后悔了,那个变态王爷的名号在牢里不好使了。
外出公办第二天的宇文星在接到消息后,立即撇下正事,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如此着急,宇文星自然不是为了白小兔,而是他不想让相爷有任何机会来陷害自己。
要说宇文星和相爷那么点私人恩怨,其实也不算什么,只不过两人在一次治理黄河水患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王爷,您可回来了。”宇文星披星戴月的赶路,跑死了三匹马终于赶到了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告诉本王。”宇文星阴鸷地扔掉手中的马鞭,怒目睨向王府的一干下人们。
他临走前交代他们,让他们看好白小兔,不许她擅自离开王府,怎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爷,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胆大的仆人不畏宇文星的威严,站出来把大致的情况对自家的王爷说了一遍。
宇文星闻言,墨玉般的凤眸突然迸裂出滔天的怒火。
该死的白小兔,你除了给本王闯祸之外,你还会做什么。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见宇文星转身疾步走出王府,一脸风尘仆仆的莫青也赶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