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怎么都没料到白小兔为了不穿上衣服来这么一招,令他恨得牙痒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白小兔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认命地把挂在自己胸前的白小兔给拎了下来,宇文星随即坐在榻上,拿起清凉的药膏沾了些许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地抹在了兔子的身上。
白小兔只觉得被药膏抹过的地方变得不那么燥热疼痛,而且宇文星的手法也很轻,令她十分享受。
有美男王爷伺候的感觉,真好。
白小兔这几日受了伤,不想穿衣服,便日日变成一只兔子,无赖地窝在宇文星的怀里当一只饭来张口的宠物。
宇文星对此只是更加黑着一张脸,忍耐地把一只浑身是伤的兔子揣在怀里,走哪带到哪。
起初,莫青感到十分奇怪,心想他们家王爷莫非转性了,小青不养了,养起了兔子?
纵然莫青有再多的好奇,他也不敢亲口去问宇文星。
多日下来,莫青对于怀揣着一只兔子的宇文星已经见怪不怪了,而王府的下人们也渐渐习以为常了,无不认为他们家王爷经由王妃雨露的滋润,开始转性了。
只是莫青还是很奇怪,王爷怀里多了一只黏人的兔子,那王妃去哪了?
嘿嘿,王妃当然在宇文星的怀里舒服地窝着呢。
“白小兔,本王警告你,你若再敢乱动,本王马上把你从轿子里扔出去。”今日,宇文星要进宫参加一个宴会,白小兔死黏着他不放,迫于无奈之下,宇文星只好带她一起去。
只不过某只不安分的兔子在宇文星的怀中乱拱,东蹭蹭,西蹭蹭的,把这几天宇文星压抑的火气都给蹭了出来。
“王爷夫君,你又凶我。”白小兔把兔脑袋从宇文星的怀中探出来,非常委屈地低喃着,“我无聊嘛,好想睡觉,你又不许我在人前说话,你也不跟我说话,我当然自己找乐子玩了。”
这个变态王爷不是一般的变态,而是非常的变态,说什么自己在人前开口说话会被人当成妖怪活活烧死的,吓得她在有人的时候一个字都不敢说,而跟这个变态王爷单独说话,他可以半天都不搭理她,这不是要成心闷死她吗?
好吧,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在变态王爷的怀中打滚玩,只可惜地方不宽敞,打滚不起来。
“白小兔,你若再敢跟本王唱反调,本王下轿立即把你丢进护城河里喂鱼!”宇文星僵硬地把白小兔探出来的兔脑袋给强硬地按回了怀里,心里极差地冲不知好歹的白小兔怒吼道,“倘若你进宫后给本王再闯出什么祸来,本王这次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了,听到没有?”
该死的,他为何要把这只麻烦的兔子带在身边,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越想越憋闷,宇文星干脆把白小兔拎出了自己的怀里,把她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自己的脚边,心情极差地拉拢自己的衣襟闭目养神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他让这只蠢兔子近了身,还让她与自己如此的亲近?
被宇文星从舒服的怀里扔到了地上的白小兔也非常非常的郁闷,高耸着兔耳朵,抬头费力仰望着闭目养神的宇文星,从兔鼻子里喷出一记重重的哼声。
不抱就不抱,干嘛那么粗暴地拎她的兔耳朵,她的耳朵好疼。
到了宫门口,无论是王爷还是官员,是一律要求下轿的。
“白小兔,你乖乖留在本王的轿子里不许出去知道吗?”痛定思痛后,宇文星下轿时不肯把白小兔带进宫了,怕惹人笑话。
“王爷夫君,你不要丢下我嘛!”白小兔在轿子里用短小的前肢画着圈,兔耳朵不高兴地一耸一耸的,“我现在很不高兴,不想听你的话,万一我跑出去闯了祸,你来帮我收拾。”
哼,休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轿子里不管不问,她要进皇宫参观。
“白小兔,你竟敢威胁本王?”宇文星愤怒咬牙,墨玉般的凤眸射出冰冷的光芒,“本王可以立即杀了你。”
反了,反了,这只蠢兔子好大的胆子。
“哼,你不带我进皇宫,我就自己进去。”白小兔这回真吃了豹子胆,胆子这几天被宇文星的纵容给养大了,竟然敢当着他吃人的眼神不但大声反驳了他,还一溜烟地窜出了轿子,一蹦一跳地甩着可爱的兔尾巴,朝皇宫内院跑去。
你这个变态王爷,我为什么要乖乖地什么都听你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现在我就是一只兔子,逼急了我,我也咬你一口。
“王爷,您的兔子……”候在轿子外头目瞪口呆的莫青看着一只兔子大摇大摆地蹦跶着进皇宫,显然是手足无措了。
刚才一定是他听错了,轿子里只有王爷和那只兔子,可他为什么听见了王妃的声音?
闻言,宇文星恨恨地低咒了一声,甩着衣袖疾步去追白小兔。
该死的白小兔,你成心要跟本王过不去是吗?本王倘若抓住了你,定要扒了你那层兔皮。
守门的侍卫见此,也不敢拦着那只兔子进宫,毕竟他们都看见那只兔子是从宇文星的轿子里跑出来的。
九王爷,他们谁也不敢得罪。
白小兔回头一看,宇文星正在追她呢,于是更加卖力地逃跑。
追不到,追不到,气死你好了,哼。
宇文星见白小兔跑得更快了,不由得火冒三丈,也不管君子还是小人风度,立即在皇宫门口施展起轻功,去追已经跑进皇宫得意洋洋的白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