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是装晕的,故宇文星的手指碰触她额头的时候,她还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吓得自己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变态王爷的手指好冰啊,就像冰棍一样,冷得足以冻死人。
“白小兔,你这次闯的祸,你要本王如何替你收拾?”半晌,宇文星堪堪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紧抿着薄唇,很不悦地开口。
那个老不死的相爷素来与他不和,如今又闹出了人命案,死的是相爷的儿子,白小兔这次即使没杀人,那个老不死的也不会放人的。
而他自己,可以完全不顾白小兔的死活,可事关他自己的病,他便不能不保住白小兔的性命,等飞花玉回来。
算算日子,飞花玉也该回来了,如若据他所说的药引能找到,那他的宿疾便可以医治了。
白小兔听着宇文星的喃喃自语,心里也在碎碎念。
我哪有闯祸,你才闯祸呢,大变态。
白小兔闭着双眼,睫毛却在眼睑处乱颤,投下一片躁动的阴影。
“白小兔,你不必装晕了,本王知你是故意的。”宇文星不悦出声,那片躁动的阴影令他有伸手抚摸的冲动。
正因为自己的不正常,宇文星才更不痛快。
白小兔闻言,立马睁开了双眼,朝宇文星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王爷夫君……”
她不睁眼不行,这个变态王爷好厉害的。
“你……”对着白小兔甜甜的笑容,宇文星一股怒气憋在胸中,怎么都吐不出来。
忍了又忍,宇文星黑着一张俊脸,一甩衣袖站起。
“好好躺着休养,本王还有事,先出去了。”
说完,宇文星发现自己为什么要跟白小兔解释,于是懊恼地低咒了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间。
跟白小兔在一起,他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吗?
“王爷,相爷造访,您要去见他吗?”莫青疾步走来,对着宇文星垂头低语。
相爷这么快找上门来,定是得知了王爷把王妃带出牢里的事情,跑来兴师问罪的。
“他来得正好,本王也想去见见他呢。”宇文星甩袖冷笑,一双墨玉般的凤眸漆黑冰冷。
这个老不死的亲自找上门来,也太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相爷,你怎么有空来本王的府里坐坐?”经由莫青领路,宇文星到了大厅后,朝坐在首座上的相爷讥讽道。
“王爷,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老夫来你这王府你会不知道所谓何事。”相爷也冷哼,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里透出阴冷的气息。
“老夫不想跟王爷你起冲突,但你的王妃杀了我的儿子,杀人者偿命,如若王爷非要包庇杀人犯,那老夫只能奏请皇上,让皇上来处理此事!”
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用皇上来压本王,只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宇文星的凤眸乖戾地眯成了一条线,口气却是淡淡的。
“本王认为这件事情没必要让皇上来处理,白……本王的王妃与你的儿子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害他。不过本王也听说了,是你的儿子看中了本王爱妃的美色,当街强掳她回相爷府,若是真追究起来,相爷,掳掠奸淫本王的正妃,那罪名也不轻呀。”
“你……”相爷被宇文星的一番言词堵得气绿了老脸,大喝的语气也变得底气不足起来。
宇文星说得也极对,都是自家臭小子做的好事。
“相爷,本王看你刚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本王就送你个顺水人情,不追究你儿子掳劫本王爱妃的罪名,至于本王爱妃杀人的罪名,本王很想知道,可有人证物证证明本王爱妃是真的杀了人?”宇文星极其优雅地朝椅子上一坐,接过下人奉来的茶,清雅地品茗着。
“没有。”相爷懊恼。
他怎么没想到在宇文星回来之前伪造人证物证呢?
实在是失策,太失策了。
“依相爷之言,没人证,既没物证,你又何以认为本王爱妃是杀了你儿子的凶手?”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的宇文星一下子变得无比严厉起来,微侧着头,孤星般的凤眸透出森冷的杀气。
相爷被宇文星眼里的杀气给震慑住了,纵使官场浮沉那么多年,还是免不了身心狠狠地颤了一颤。
这样的眼神他曾见过一次,那便是先皇生气时,这九王爷遗传了先皇这样的眼神,不知以后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物。
“王爷,恕老夫痛失爱儿,身体不适,先告辞了。”据理力争辩不过宇文星的相爷,冷冷甩了一下衣袖,便称病灰溜溜地逃出了王府。
“王爷,您看这事……”目送相爷远走,莫青仍是不放心地欲言又止。
“放心,他不会来再找麻烦了。”宇文星自负一笑,精致的浓眉高傲地挑起,“他若把此事挑到了皇上的跟前,他也没什么好处。”
白小兔啊白小兔,你该死的下次再给本王出去闯祸试试。
“王爷,王爷,不好了。”这时,服侍白小兔的丫鬟小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妃她不肯吃药,也不肯让奴婢替她擦药。”
“该死的。”闻言,宇文星大掌用力拍在桌子上,令结实的桌子碎了一个角,差点没把小桃吓晕了。
该死的女人,你又给本王闹什么。
气急败坏的宇文星不听莫青的劝说,疾步走到白小兔的房门前踢开了两扇门。
“白小兔,你不要无理取闹,为何不肯喝药……”
“啊……”没等宇文星质问完,白小兔却先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