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怪的声响,北冥洛探出头去,就见一名浑身铠甲的男子被两名士兵拖了进来,那腰间晃动的玉佩,让他顿时睁大了双眼。
“二王兄?”他,居然被抓进来了?但是,北冥洛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戒备,若北冥晨那么容易就被俘虏,他也不至于和他斗了那么久。最有可能的,是北冥晨诈降!想要亲身进入敌营,肯定又有什么阴谋。
两名士兵毫不客气地将那死尸似的北冥晨丢到了地上,看了床榻上的男子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北冥洛浑身紧绷,使劲力气将身子往床内挪了挪,地上的那男子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一般。咬着牙,望着窗外那剪影印出来的两个身影,守门的士兵还在外面站着,难道是打算里面一有动静就冲进来吗。
秉着呼吸,却发现地上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洛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上各种猜测的煎熬,不耐地喊了一声,“北冥晨?”
然而,地上的男子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说,他真的被抓住了?可是,有那国师助阵,北冥晨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落入熠军手中。
北冥洛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已经有多日没有见过凤女,没有交流,自然不知道熠军想要把他怎么样,这次连北冥晨也一同被抓,那么父王,他会如何呢?
煎熬了一个晚上,直到东方吐白,地上的男子发出一声呻吟,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北冥洛浑身一震,他醒了!
浑身上下好似被拆散了一般,剧痛如潮水一般侵袭着他的精神,北冥晨皱着眉头,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是如此困难。
“嘶……”想要坐起身来,却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顿时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他受伤了?北冥洛眼中一眯,看来,这次北冥晨是真的栽在了熠军手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北冥晨,也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怎么,会这样?国师明明……”明明给了他增强体魄的药,比那些士兵的强上百倍,所以这次他才放心让国师提早离开,自己一个人率军攻打联城。
那个老人!那个满头白发的奇怪老人!他记得,天边一道银光,有人在他背后拍了几掌,而后只觉得浑身气流不断地往外窜,只听砰砰砰几声,身上有某些穴道炸破,而后便是一片漆黑,最后的画面,是那明月将军惊奇的表情。
那么,他现在,是在联城之内!他落到熠国军手里了!
“呵呵。”屋内传来一声轻笑,北冥晨顿时大惊,“谁?谁在那里!”想要坐起身来,不料又是一阵剧痛,好像整个脊背都要断裂一般,而后胃里一阵翻滚,有股灼热慢慢溢上喉咙。
噗……
生生喷出一口污血来,北冥晨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国师不是说,自己的药与那些普通士兵的药不一样,对身体没有影响的吗?为何此刻他感觉浑身的大静脉都在灼烧一般,想要使出内力直起身来,却发现丹田中的内力软绵绵的,任他如何驱使,都无法催动。
这种感觉,竟像是……“不,不可能的!”北冥晨一个激动,居然坐了起来,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脊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二王兄,这是怎么了?”屋内传来一声嘲笑,北冥晨顿时瞪大了眼睛转过身去,然而脚下却是没有一点知觉,床榻上那熟悉的男子正躺着,惬意地看向自己这边。
“王兄,别来无恙。”北冥洛自然是将方才他的异样收进眼中,看来,他似乎动弹不了。这下可放心了,他在床上,而北冥晨,在地面上。
“你,你……”北冥晨瞪着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男子,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床榻上的男子耸了耸肩,“王兄,为弟已经在这里住了许久,只是从未想过,如今要与人共用一室。”语气中的调笑让北冥晨不由得咬了咬牙,他的意思就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被人囚禁的境地?
“可恶……”正要站起来,却不想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北冥洛掩饰不住笑意,他居然伤的这么重?看来,与凤女对抗,国师也讨不到好去。
苍白的嘴角溢出一抹鲜红,北冥晨勉强支起身子,愤愤的看着对面的男子,“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我军怎么会惨白!本殿又怎么会在这!”
哦?北冥洛微微挑眉,“那为弟真是深表歉意,再一次让王兄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你!”愤怒的指着床榻上的那名男子,北冥晨刚想拔出腰间的剑,却发现身上只剩下破败的铠甲,再无其他的武器!而且,双腿似乎不听使唤,只有软绵绵的感觉。
该死!北冥晨从未像现在这般窝火过,难道他被国师骗了?什么强力药,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人解了,他的军队呢?咬着牙,用手托着身体坐到了凳子上,想给自己倒杯茶水,却发现,连一个小小的杯子,他也拿不起来了。
北冥洛脸上笑着,心里却在盘算,到底熠军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意欲何为?若是拿他们两个威胁父王,父王又会作何选择?
不由得想起凤女与他说的话,如果自己肯配合,一起对付北国国师,那么她愿意助自己登上王位,只是这四国之战,要靠他自己。
慢慢闭上眼,王位,王位……如果换成北冥晨,他定不会再放过自己,如果与凤女合作,等他登上王位,再平息四国之乱,养精蓄锐,相信,在他的领导下,北国一定会越发强盛,总有一天,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称霸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