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车上载了这么一个醉猫,司机的印象必须深刻,只要找到他就OK了。
华子比肖子还要雀跃兴奋,心扑通扑通直跳。
“我要找到陈冰杀人的证据,我要找到那本日记。”
“……”
华子听完就怒了,冲到门后,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打消了去找肖子的念头。
刚才风大雨大,没人在外面晃悠,现在不行了。
“我要的不止是证明自己没有杀人,还要证明那个女人杀了人!”
把她按在断头台上,才能解了心里的这口气!
肖子憋屈了十年,整整十年!
压在心里的所有痛苦好像要趁着这次机会彻底发泄出来……
“你妹的,老子要被你弄死了。”华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你怎么就要钻牛角尖。”
“车是黑色的,大众帕萨特,车牌尾号……完全没印象,对了,司机有胡子。”
“还有呢?你想起来多少,赶紧告诉我。”
“司机有和我对话过,但我记不清了,我好像在车上吐过?”
当天自己实在是太醉了。
“肖子,你别急,慢慢想,找到时间证人,你就清白了,答应我,别乱来。”
华子握着手机,特么地,汗不停地冒出来……
“我要拿到笔记本,华子,对不住了。”
肖子一把挂了电话,华子恨不得把手机砸了,这人是不是SB!
这眼看着时间证人就要出来,马上就能清白了,他怎么就和陈冰过不去呢。
管他谁杀的罗大志,只要证明不是自己杀的就行了!
勒个去啊,一万只草泥玛从华子的心里呼啸而过,怎么就招惹他了哟。
肖子扶着头,陈冰,陈思,陈莉,不管是哪一个,这事,没完!
外面的风雨终于小了些,天空黑沉沉,乌云滚滚……
陈冰刚才出来晾了衣服,其中有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裙。
只用衣架撑着,也能看出妖娆的曲线。
她干完手上的活以后,站在阳台,痴痴地看着对面。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对面三楼的一个影子转身进了客厅。
这不是晚上和她面对面相望的男人吗?
肖子原本以为是她骚劲犯了,故意在阳台翘腿勾引人,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刚才她的眼神里分明有一丝温柔,不像平时冷冰冰。
肖子锁死对面的阳台,回头数一数就知道门牌号及住客资料,不难。
只见陈冰扶着阳台的栏杆,痴痴地看着对面。
没一会,她钻进房间,十多分钟后,她就挎着包包下楼了……
306没人了!
肖子全身的血直涌,现在下去应该正好。
等看到阳台门没关,肖子更是热血直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公寓内部,四面八方的眼睛好像都盯着自己,可环顾四周,又没人留意。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他冷汗直流。
头再一次胀痛起来,他猛地回头看墙上,这次,墙上的暗影没有出现。
“我心中没鬼,没有!”
肖子大喝一声,冲到阳台,纵身一跃,踩着空调外机掉进了306的阳台上……
落地的姿势并不优美,顾不得两条腿刺痛,拖着身体爬进了306的客厅!
陈冰自然不在,肖子踉跄着来到门后,保险柜还在那里!
他谨慎地回头,阳台对面的阳台上空无一人。
肖子迅速抱着保险柜进房间,密码是四位数……
从芸芸数字中取出四个来随意组合打开保险柜,根本不可能!
肖子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陈冰的身份证号码。
陈莉和陈冰的身份证号码只有尾数不同,取身份证后六位?
他的手颤抖着按下密码,嘀嘀嘀……
不对!
妈的,肖子咽下口水,不能再盲目试了。
不是生日的话,能是什么呢?
肖子突然灵机一动,这种按键是光滑面,很容易留下手印。
如果经常按密码,又没有进行消除处理,上面的痕迹仍在,迎光看最明显。
肖子立马打开房间的灯,将保险柜倾斜,有几个按键显得雾蒙蒙……
上面的手印印了一层又一层,9637!
可是排列是怎么排列?
3796,6379?还是9637,6379?
不等试出来,保险柜就报警了……
肖子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现在困在306室,对外面的情况浑不知情。
不知道陈冰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沈从河是不是又在外面徘徊。
还有对面阳台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
不管了,拼一把吧,老天保佑!
凭着第一眼看到的直觉,第一 意识看到的数字——9637!
嘀,嘀,嘀,嘀,嘀!
最后一声悠长的声音之后,肖子瞪大了眼睛,尼煤,开了,开了……
保险柜开了,他迅速拉开,里面躺着一本黑色笔记本!
肖子掏手机,娘的,手机没在身上,刚才是气血上涌跳下来的,忘带了。
他愤恨自己的猪脑子,拿着笔记本,正要走,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空白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擦,肖子满心懊恼,再把保险柜翻个遍,没有别的了……
陈冰出门前带了包,难道又把笔记本随身带上了?
他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幸好临走前看了一眼,这才不至于打草惊蛇。
趁着陈冰没回来,他把笔记本放回原处,将保险柜挪回原来的位置。
借着无人发现自己,沿着阳台抓着空调外机,飞速地爬回405的阳台!
他整颗心是悬在嗓子眼的,直到回到客厅,还没有落下来。
保险柜的密码解了!虽然没有得到笔记本,已经迈出了重大的一步!
肖子兴奋莫名,就要抓住那个女人的马脚了……
此时,楚萧不止查阅完所有肖子母亲的资料,还向医院调取了肖子的就诊记录。
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复诊了!
肖子最后的诊断记录显示——自我控制能力良好,幻觉减少……
这么说,他已经有产生幻觉的病症!
楚萧冷汗直流,当初他作为死者的第一发现人,一直紧咬牙关一个字不说。
其母的案子被定性为谋杀,凶手不知所踪。
他作为血亲,反而一直三缄其口……
楚萧扶着头的时候,有人叩门,是带自己出师的师父。
说来也巧,他也是侦办肖子母亲案件的负责人——刘军。
“师父,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