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疯了,如果他们有一个人死在了这里,那么我也不会活着,你听清楚了吗。”美丽威胁道。
陈树果然放下了已经举起的抢,但他的眼睛却更加的凶恶的瞪着所有的人。
美丽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安然问:“她怎么了?”
陈树:“被我掐死了。”
一语未了,安伦撞开了陈树扑向安然。陈树随即用左手的水果刀捅向安伦,眼疾手快的赵云风见状在陈树的身后猛地踹了一脚,陈树趴在了地上,安伦也免于一刀。
气急的陈树起身就端起了气枪,对准了赵云风,不等美丽阻止他就扣动了扳机,只是这一枪赵云风躲得快。
陈树没有得手正要准备连击时突然听到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他不禁回头一看,惊呆了,是警察。
安然拜托的那个司机师傅提早了十五分钟拨打了电话,他是担心万一真要有什么危险耽搁了怎么办,所以他就亲自带领警察来到了这里。
五年的隐瞒和与世隔绝的阴暗生活就此结束了,罪恶的一切结束了,美丽这个活着的死人终于重见天日了。
安然被抬上了急救车,可是她的生命的迹象却虚弱的让安伦害怕,他一直在身边陪着她。
陈树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铐住,他的眼睛始终在看着被赵云风抱在了怀里的美丽。
美丽在赵云风的怀里犹如一根早已被风干了的玫瑰,仿佛轻轻的一碰她就会粉碎。所以赵云风小心的把她呵护在怀里,而她始终闭着眼睛,因为太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感受自由的呼吸了。
医院的急救室外,安伦在一片的空白和恐惧中等待着安然的命运,而美丽此时也被赵云风送进了医院。
终于,医生推着安然出来了。
安伦知道了她没有死,感激的无以言表,赵云风在一旁流着泪轻轻的摸着安然憔悴的脸。
美丽倚在不远处的墙上,她用一张漠然的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在心疼着依旧昏迷中的安然。
安伦:“云风,我会和二叔说清楚一切的,你不用在这里了,去陪美丽吧。”
赵云风:“谢谢,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和安然,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向你们道歉,把你们连累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幸好,安然现在没有了危险,不然我真的要……”
安伦打断了赵云风的话,他向美丽的方向弩了一下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美丽,看她的表情和这些天以来的相处,我判断她好像心里也很有问题,你要多留心。她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很敏感,五年的监禁生活她真的是要好好的恢复,你要弥补她。”
赵云风看了一眼远处的美丽,他点点头。“我知道,美丽有很严重的抑郁和厌食症,她的身体和心里都非常的虚弱,我会好好的爱她,不再让她受伤害。”
安伦微笑点头,“走吧,这里有我。”
赵云风:“我会再来看安然的。”说完,他转身走向美丽。
美丽被赵云风紧紧的牵着,朝走廊的那一端走去。
美丽回过头来看着安伦深深的一笑,那笑容让安伦意味深长,却又琢磨不透。
在医生的要求下美丽住院了,她的身体状况比想象的要更糟糕。赵云风视她如珍宝生怕会有任何的闪失,所以他听从医生的安排让美丽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安然和美丽两个人住进了同一家医院,这四个人的关系也随之变得更微妙。
赵云风再次来到病房看安然,正值安然刚刚的醒来。
安伦和他二叔紧张的等着医生为安然做检查,待一切都结束后安伦把头伸到了安然的面前,他紧张的问安然:“丫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谁?”
安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安伦大叫:“可了不得了,安然她真的失忆了,他竟然不记得我了……”
安然的父亲听后也赶忙过来问:“安然,那我是谁啊?”
赵云风:“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安然稍有停顿的看看他们,然后说:“你是我老爸啊,我怎么会忘记。至于你呢…..你是赵云风,那个曾把我画的很漂亮的美术老师。”
赵云风马上笑了,他忍不住的用手拍拍了安伦的肩膀,“安伦,看来安然是有所选择的失忆,你真的要好好努力让她重新认识你了。”
安伦明白,他怒视着幸灾乐祸的赵云风,余光中却看到了躲在门后正在看着他们的美丽。
安伦随口叫道:“美丽,是你吗?为什么不进来?”
赵云风走到美丽的身边把她牵了进来。
赵云风:“美丽,这是安然,就是她救了我们。”
美丽歪着头仔细的打量着病床上的安然,她笑了笑说:“你很漂亮。”
安然对美丽也充满了好奇,她用心的观察着这个让赵云风为之而着迷的神秘女人。
安然回以一笑:“谢谢。”
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她们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用微笑和眼神来交流,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她们第一次在心里对彼此有了让人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安伦注意到美丽没有对安然说‘谢谢’,反倒是安然道了谢,这样的对话很奇怪。可是站在一旁的赵云风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眼睛来回流转在两个女人的身上。
二十一
安然的身体在日渐康复,可是美丽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赵云风只得让她出院。
因为美丽有厌食症所以赵云风在她吃饭的问题上很下功夫,可是美丽坐在餐桌前却只看不吃。
赵云风哄道:“美丽,听话,吃一点。就一点好吗,你的身体很弱,必须要补充营养。”
美丽看着桌上的食物淡淡的扔出一句:“我想陈树了。”
赵云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美丽抬起头看他,“没什么,想陈树了,想就是想。”然后无所谓的笑笑,“知道你无法相信,不过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