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风扔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既气愤又不解,看着美丽的表情就和五年前他们吵架时是一样的。他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但他努力压了下去,只当是美丽在为五年前的事故意气他。
晚上,美丽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的脸似笑非笑。由于这些天在医院里对她的输液和调理,虽然没有大的改善但她的气色却有明显的好转。
赵云风走过来随手把她就抱在了怀里往卧室走去。
一盏台灯放出温暖暧昧的莹弱光线,赵云风轻轻的吻着美丽的头发和额头,美丽随着他的身体慢慢的摇晃。随着美丽的晃动,赵云风闻到了他曾无比熟悉的味道,来自美丽身体里的味道,她独有的味道。这曾久违了的味道让赵云风兴奋又激动,他的吻开始炽热、缠绵,美丽笑着迎合。
赵云风的手不由自主的来回游移,突然他的心一阵刺痛。美丽瘦的全身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骨头,这让他心疼和无助,那被点燃的欲望也瞬间由心痛取代。
美丽笑着问:“怎么,停住了?是不是很无味,只有干瘪的一层皮,什么也不剩自然也就没有了感觉是不是?”
面对美丽的发问赵云风无言以对。
美丽冷笑着说:“陈树就不会嫌弃我。”
赵云风听到这话好像被利器刺痛了耳朵,他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丽,下床指着她问:“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是他从我身边把你抢走藏了起来,是他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蒙蔽了我五年,处心积虑的要报复我,而且又把安然和安伦也当作是祭品,安然还为此差点送了命,现在的你却要告诉我说你想他,说他不嫌弃你,你是在挑衅我忍耐的极限吗?”
美丽安静的看着赵云风对着自己发脾气,她在仔细的端详着赵云风生气的样子,看着他气得发抖的手美丽平静的说:“和你在一起你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我就是你的宠物,由你来支配和饲养。”
赵云风愤怒的骂道:“你和那个变态一起生活久了也被他感染了是不是?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瞎了吗,都看不到吗,还是故意要这么伤我?”
美丽的泪悄悄的滑落,“如果你把我从陈树的手中抢回就是要我看到你对我的失望和愤怒,那我情愿一直被他囚禁的阴暗生活。”
赵云风错愕:“你说抢回而不是救出?你原来是不情愿的被我抢回来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我也疯了吗?还是这世界又在耍我。”
美丽:“从我回来后你有问过我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吗?陈树又是怎么对我的,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有问过吗?”
赵云风:“还用问吗,所有的答案不就摆在面前吗,你严重的抑郁和厌食症,你的瘦骨嶙峋和虚弱憔悴,这不都是答案吗?还用去傻问吗,那我就是真的傻了。”
美丽不屑的流着泪冷笑,听着她刺耳的笑声和那样的表情赵云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起美丽如干柴棒的胳膊就把她拎下了床。
赵云风:“你不是喜欢陈树给你的被关着的阴暗生活吗,那我就关着你。”说着就把美丽扔进了浴室然后把她反锁在里面。
美丽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喊道:“别忘了把灯也关上。”
赵云风愤怒的用拳头砸在了开关上,浴室的灯被熄灭了。他转身走回卧室,扑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被赵云风反锁在浴室里的美丽蜷缩在角落里,黑暗中她脸上的不屑和淡定,还有不羁的傲慢都不在了,有的只是黑寂中的痛苦和无助。
赵云风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和不解蒙着头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
睡醒后的赵云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突然他猛地起床跑到浴室打开了被他昨晚反锁的门。
打开门后,赵云风无奈的苦笑了。他看到美丽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面带微笑的躺在浴缸里睡着,那表情好像正在做着美梦。
他走过去抱起美丽走回卧室。
美丽睁开眼睛,笑着说:“还是你的怀里舒服,我的身体被浴缸睡得好痛,我太瘦了。”
赵云风没有理她,把她扔在了床上然后扑了上去。他退去美丽的衣服,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血肉交融永不分开。
美丽虚弱的身体柔软的攀附在赵云风的身上。
炽热的缠绵后美丽被赵云风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容她挣脱。
“就连你的拥抱也是那么的霸道。”美丽说。
赵云风已经不屑理她这些莫名的话,他只管抱着她。
常年的囚禁生活使得美丽身心都遭到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的厌食症赵云风牵着她的手奔走在各大医院里,美丽顺从的乖乖跟在他的身后,被不同的医生做着类似的诊断。她虽然顺从,但灵动的眼睛里却有着从不更改的倔强和不屑,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无法拔掉。
跑了一天的医院美丽瘫坐在沙发上,赵云风递给她一杯牛奶命令道:“把它喝掉。”
美丽接过说:“陈树也逼着我喝牛奶,我都偷偷的倒掉,不过自从安伦被他关进来以后我就不再烦恼怎样处理这讨厌的牛奶了。”
赵云风边换衣服边听着美丽的话,他似乎听出些门道,但只是做到心中有数,不多问也不表露。“我不是陈树,你必须喝掉。”
美丽望着赵云风凝重思考的表情好奇的问:“那么严肃,你在想什么?”
赵云风冷冷的说:“想揍你。”
美丽听后哈哈大笑,“云风,你知道吗,我们越来越像了。”
赵云风始终没有抬头看她,“怎么,你也想揍我?”
美丽笑着说:“你真的和陈树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