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美人大头冲下倒在了醋缸中,毙命了。
张飞刀大呼大叫:“你呀你呀,怎么这么笨啊,我不该让你来舀醋啊!”边说边哭。
岳母边哭边劝:“姑爷啊,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她福大命短呀!”
这大美人之死并非是自怀不慎掉进醋缸淹死,而是张飞刀趁大美人不注意,从后边用手掐大脖子把她硬塞进醋缸致死的,他当时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晓,谁知他把大美人往缸里送的时候,被小佣人看见了。自从大美人被张飞发发现有外遇,张飞刀找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子当佣人,一来看院护院,二来也使大美人行动受限,张飞刀下毒手害死大美人之时,偏偏小佣人不早不晚地开门进屋来做什么,看见张飞刀把大美人往缸里按,吓得“啊”地一声,与此同时,张飞刀己将大美人上半身插进了缸里,听到小佣人声音,也来不及停手了。紧接着,他追出去,抓住小佣人,把他擒拿住,堵住嘴,拎到地下室,锁在里面,然后才回来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等大美人吃饺子。现在大美人死了,岳母也没有看出破绽,他料理完后事,就要杀人灭口了。他来到地下室,看到小佣人哭天抹泪地样,说:“不是我心狠,是你命该如此,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了,回老家去吧!”说罢,一刀把小佣人斩了。小佣人小小的年纪,含冤而死。
这个小佣人家境贫寒,未能念起书,为了瞻养寡妇的妈妈,才来给张飞刀当使唤的,原定的是每个月的月底回一次家,可是到了月底,小佣人也没有回家,妈妈挂记儿子,见不到儿子回来,就来到张飞刀的住宅看儿子。张飞刀杀了大美人,又杀了小佣人,家中没有人关照,他又找来一个守门的人。守门人见小佣人妈妈来看儿子,就照着张飞刀的吩咐,大声说说:
“你的儿子陪张老爷了去郑家屯了,吃香的喝辣的,美着呢,你放心吧,回家吧!”
妈妈信以为真,就要往回走,这守门的人亲自帮张飞刀把小佣人的尸骨处理的,尚有良知,只是恐惧于张飞刀的狠毒,不敢声张,这时,看四下无人,便把张宅最近发生的人命案告诉给妈妈。让她速速报官,捉拿张飞刀这个恶人。说:“我就等着你来,我说完这事,我就离开这里!”
妈妈走在街上,再也支持不住了,昏倒在地上。街上立时围上一群人,妈妈大哭大嚎:“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你死得好惨啊!”
边哭边说,路人听了,既害怕又同情,害怕的是张飞刀是一个恶棍,同情的是寡妇妈妈失去了独生儿子。有人偷偷给他出主意,让他快去古榆城找高知府状告张飞刀,因惧怕张飞刀,谁也没胆量出头帮助,怕得罪张飞刀引来杀身之祸。妈妈为儿报仇心切,当既来到府城走进衙门,天将午时,她击鼓喊冤,衙役把她带入大堂。妈妈见到知府在公堂上与张飞刀平身坐在大堂上。想不到张飞刀竟和知府在一起,老太太怒发冲冠,手指张飞刀大骂:“你伤天害理,杀我儿子!你竟然还敢来到公堂之上,不怕天打五雷轰顶!你给我儿子偿命!”
张飞刀毫无惧色,哈哈大笑,面对高知府说:“知府大人,天下还有这样陷害人的?我张飞刀历来积善行德,谁人不知?”转脸对老太太说:知府正在与我商讨近期古城尼姑被杀之案,你来搅乱,还不下去!你儿子好端端在我家中,凭什么说我杀了你的儿子?”张飞刀又转脸向知府说:“在下请知府大人为我主持公道,这溅妇是我所雇用的佣人之母,想必是因我工钱付的少,前来诬陷我!我再添点钱便是了。”
高知府虽然身为府官,但是深知有时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心明知老太太既然来告状,决不可能是无理取闹,但是,一下捉拿张飞刀尚且证据不足,又不怕在公堂上引起血拼,冲着老太太拍着公案说:“你且下去!如有工钱不合理,相信东家会慢慢调解的,不要诬告!”
衙役见知府命老太太“下去!”立时把老太太带出公堂。
高知府心想,这张飞刀心狠手毒,不是好惹的;若再让他回去,无疑于放虎归山,他手下有一批手黑心狠的帮凶,个个会三拳两脚,再擒其不易,于是故装热情说:“一个老太太疯疯癫癫,不要介竟,这里外来的逃荒者太多,民风太坏,一不顺他们的心,就给你胡说八道,说得像真事一样。一个小男孩子,谁害他做嘛?既使是她儿子真找不到了,也不过是把儿子私藏起来,要诈取点钱财而己!我看,你在府里住上一段,我们正好商量商量案子,你也避避风头。她自讨没趣就自消自灭了。”
高知府身为府官,又是异地作官,为官一方,没有办法,黑白两道都要交结,文的武的,黑的白的,朝庭社会,哪行那业,都要联系,既使是他不想联系人家,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也不会放弃他,也要来主动巴结他,于是乎,他的朋友遍布四方,五花八门,张飞刀能和高知府当堂平身而坐,正是高知府顺应环境利用环境的一种手段,也是他联系社会的一个标志,广交朋友,耳聪目明;联系各界,道路四通八达。尼姑被杀,崔色失踪,他找来张飞刀,说给他这案件,让他协助官府破案,这些自持武艺高强的保镖,明是里治安的捍卫者,暗中又是社会不安的因素,高知府同时查颜观色,想通过张飞刀言行和神态看出点案件的蛛丝马迹。没想到话没谈到时候,老太太前来喊冤,知府让老太太退下,留下张飞刀在府中“散心”,把他捧为坐上宾,暗中却做了一番安排。
张飞刀留在知府衙门,他的狐朋狗友们,那些保镖哥们来找高知府要接张飞刀回家,高知府说:目前不是回家的时候,如果事情闹大,我也不好说话,特别是那疯老太太,弄得沸沸扬扬,还是暂时在府中待一段为好!”张飞刀也合该做恶多端,命当结束,竟然相信了知府是真情真谊要款待自己,点头答应,留在府中。
张飞刀留在府中暂且不表,且说这一天,告状的老太太来到了奉天,向奉天府丞告状,古榆城知府隶属于奉天府丞,老太太见到奉天府丞,把儿子被张飞刀杀害的事陈述一遍,奉天府丞要严办张飞刀。
高知府早己把张飞刀的杀人案查清,连丢了舌头的崔色也从家中被带上公堂,张飞刀立时成为阶下囚,高知府当堂宣布:“张飞刀,你以为本府是一个饭桶不成?!你罪证人证俱全,可知罪吗?罪当斩首!这叫恶有恶报,不是本官无情无义!”
张飞刀自持有钱就能搬动关系,对于高知府,毫无惧怕,而且清朝的死刑犯要砍头,都要待到秋后,眼下是春天,离赴法场的日子还远着呢,他想他的狐朋狗友有时间为他免死之事送礼找人活动,张飞刀说:“府官大人,在下任凭发落,只望大人板下留情!”
连害数命,必死无疑,高知府也不多言,也没有发令打他八十大板,只是轻轻一挥手,让衙役把罪犯送入大狱。
张飞刀的狐朋狗友聚集了一批人,准备秋后抢法场,府中探子把这消息报告给高知府。高知府表面以静待动。内心翻腾,因为让他更担心的不是抢法场,而是一封求情的信。
张飞刀罪当斩首,而究竟能否依法执刑昵?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